一大清早,袁随风在红拂伺候下换好衣服。
上品灵药名不虚传,只一颗而已,袁随风的伤势便好了大半,如今行走坐卧已经无碍。
吃过早饭,袁随风便拉着十分害羞的红拂去往父亲住处请安,自己和红拂的关系算是定下来了,臭媳妇总要拜见公公的。
“少爷,要不我还是下次再去吧?”红拂羞赧道。
“你叫我什么?”袁随风直视少女眼眸,坏笑着说。
“少爷呀?”红拂一时没反应过来。
“错了。”袁随风摇摇头,轻掐一下少女脸颊,宠溺道,“你该叫我随风或者郎君才对,你如今可是我袁随风的妻子了呢,不再是小丫鬟了。”
“吓?”
红拂没想到少爷会突然调戏自己,立时害羞的满脸绯红,心里却满是甜蜜,就跟有无数蜜糖流入心田一般。
他们二人昨日在袁家众人面前表明心迹,发誓即便此生无望,来世也要做夫妻,两颗心早已紧紧贴在一起。
眼下这种看似少爷调戏丫鬟的无良举动,实际上更像是夫妻情侣间的小互动。
“好了,我也不勉强你马上改口,毕竟叫了那么多年,早已经叫顺口了。”袁随风微笑道,“不过这次带你去拜见爹爹,也不单单是媳妇拜见公公那么简单,还有个重要的目的。”
“重要目的?那是什么呀?”红拂问。
“救红玉。”袁随风道。
“救红玉?”红拂不是特别聪敏的女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嗯,救红玉。”袁随风点头道,“柳彩娣和袁如龙不会放过红玉的,因为在他们眼中,昨天那场险些葬送了袁家的风波,袁如龙被我打成重伤,起因都是因为红玉向我通风报信。”
见红拂想要说话,袁随风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么说很没道理,很无赖,冤有头债有主,如果追根溯源,昨天那场风波其实是他们自己惹下的,如果袁如龙不是要把你烧死祭天,那么你昨天洗完衣服就该回来给我做饭了,我有哪里会出手伤人。”
红拂点头,“是呀,要是他们不勾结圣火教,不把我抓去祭天,少爷你肯定不会出手的。”
袁随风叹道:“可像柳彩娣和袁如龙那些人并不会这么想,出了事情,他们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在他们眼里,自己永远是没错的,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如今我显露了身手,又得到了那位青衫恩公的欣赏赠药,在袁家的地位已今非昔比,他们暂时没办法对付我,必定会先把怒火发泄到红玉身上。”
红拂听到这里,小脸顿时吓得惨白,她紧紧抓住袁随风的手臂,焦急道:“公子,那你一定要救救红玉啊,没有她,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话音未落,红拂忽然想到什么,精神直接焦急变为惊恐,“糟了,已经过去一个晚上了,红玉该不会已经……已经……”
想到红玉可能已经被大夫人和如龙少爷折磨致死,红拂心如刀绞。
即便抛开救命之恩不谈,她也跟红拂亲如姐妹,当丫鬟苦,当少爷的丫鬟更苦,在无数个受了外人欺负却不敢向少爷诉说的苦闷日子里,只有红玉的陪伴与胡闹陪她熬过了一天又一天,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
袁随风抬手搂了搂红拂纤瘦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昨晚袁如龙鬼哭狼嚎,父亲也受了重伤,柳彩娣光要照顾他们就已经焦头烂额,是想不起红玉的,只要咱们今早把红玉带出来,她就安全了。”
红拂见少爷自信满满,脸色终于稍微好看一些,但仍是追问一句,“少爷,红玉真的能平安度过一晚吗?”
“呵呵,放心,有九成把握她平安无事。”袁随风虽然自信满满的安慰着红拂,心里却并不轻松,反而十分自责,他昨天就该把红玉带回自己小院的,可他昨天受了重伤,脑子变得很不好使,竟把这件事给忘了,若是红玉因此出了什么事请,他实在难辞其咎。
红拂心思单纯,见少爷如此自信满满,果然也松了口气,开始想另一个问题,“少爷,您有把握把红玉带出来吗?”
袁随风笑道:“呵呵,放心吧,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别说一个红玉,就是要走袁家一半的丫鬟也没人会说个不字。”
红拂顿时急了,摆手道:“不用那么多丫鬟的,少爷有我和红玉就够了,我们能把少爷服侍好的!”
袁随风一笑,对少女那点小小的占有欲并未生出一丝反感。
家主院中,整夜打坐调息的袁世雄在院中第一声鸟啼中睁开眼睛,长长呼口气。
那位青衫年轻人的灵药实在是非同凡响,不过才一晚上功夫,竟让他的内伤也好了大半,功力也恢复了五成。
见夫人不在,知道是去照顾儿子袁如龙去了,便轻声道:“来人,伺候老爷洗漱更衣。”
门外立刻有人轻声称是,眨眼功夫,便端着铜盆手帕推门而入。
不多时袁世雄洗漱完毕,换了件黑色长袍,正打算去大儿子的院子看看袁随风,就见袁随风已经带着红拂出现在院中。
袁世雄见儿子走的龙行虎步,知道恐怕比自己恢复的更好,顿时点头微笑。
有子如此,相信孩子他娘九泉之下也会觉得欣慰了。
“随风、红拂,这么早就来见爹爹啊,呵呵,快进来,快进来。”
“随风见过父亲(红拂见过老爷)……”袁随风和红拂来到屋内见礼。
“免礼免礼,都是自家人,这么客套显得多生分啊。”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