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爱过你,那似乎没什么不好,但我爱上你,就比任何人清楚,如果这一生没有遇到你,我会有多少遗憾,人生能有多乏味。”
他说不清楚他有多爱她,他只知道,如果不是她,大概不会有人让他不择手段到宁愿几次对自己下手也要得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她教会了他这些。
muse的热烈,是表面的性情,而温薏则裹着一层矜持温淡的即视感,藏着的却是比谁都要决断跟耐心的漫漫长情。
“我们之间的缘分跟关系,都是你单方面争取来的,我知道我伤害过你,我也知道我不在的这五年你承受了很多,很抱歉,但说再多的抱歉也没有任何实际的作用。”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如往常般不轻不重的捏着,也许因为这番话说了太多的内容,他低低的嗓音已经逐渐的有了哑意,“我爱你,我会用往后所有的岁月来偿还你曾经受过的伤,以及让你相信,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薏儿,重新嫁给我,好吗?”
温薏始终低头看着他,他说话时,她眼睛也未曾眨一下。
夕阳最后的光逆落在他的轮廓上,从她的角度看去,其实他的脸没那么清晰,淡淡的暖色调把他的脸渲染出了一种不真实的俊美。
她听到自己迟缓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上次车祸。”
“为什么不告诉我?”
“现在说效果也不错。”
“这副油画是你亲手画的?”
男人颔首浅笑,“自然。”
他会画画不稀奇,大家族的贵公子多多少少会各种各样的艺术,钢琴小提琴画画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但他应该很久没有碰过了。
他不是专业画家,而这副画由她看来,已经是极好的了。
因为她虽然知道他会画画,但婚后从未见他画过,多年不碰还有这样的功底,让她很是意外。
“你最近半夜起来就是弄这个?”
“在公司画好的,只是有些后续需要收尾跟处理,所以才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
她抿唇,轻声问道,“为什么想到送这个给我当求婚礼物?”
“你不是喜欢庄园的雪景吗?送一副给你……”他话一顿,唇角略扬,低低的笑,“何况我难得花这么时间精力跟心思来准备一件除了浪漫就没什么使用价值的事情,画下来留给你当做纪念。”
“……”
温薏,“我答应你的求婚了吗?戒指都没戴上呢,你能把这个氛围持续到求婚成功吗?“
墨时琛闻言,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伸手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戒指盒,打开,取出钻石戒指,捉住她的手就往左手的无名指上套。
“……”
温薏无言,赌气的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却还是被他慢慢的套上了戒指。
男人低眸看着她的手指,唇上噙着笑意深深的浅笑,“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白天吃完的饭,晚上睡我的床,你不嫁给我能嫁给谁?求婚是我满足你身为女人的小幻想,这个仪式的过程到位就足够,至于结果,难道还有其他的结果吗?”
“……”
戴好戒指后,墨时琛才从雪地上站起来,含笑的眸徐徐又紧紧的盯着她,手臂朝她张开,“过来。”
温薏抬眼看着他。
他眼眸一动不动,就维持着这张开双臂的姿势,似乎她不过去,他就一直如此。
很快,她就往前两步,投入了他的怀里。
墨时琛亲了亲她的发顶,然后一把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长腿大步往屋内走,“外面冷,我抱你回去。”
温薏环着他的脖子,心口全是柔软的甜蜜,虽不是多澎湃,但如小溪流般渗透了每个毛孔,密密麻麻都是小小的欢喜。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我的画……你这人,用完就管也不管了吗?”
“哦,我只抱得动你一个人,至于画,待会儿让人拿进来就是了。”
“你可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你拿画。”
“不,”他淡而利落的拒绝,“我刚刚才求婚成功,我要抱着你跟女儿,谁有心情管它。”
“……”
她恼道,“那是我的东西,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那等我抱你回去,你再自己回来拿?”
温薏气得不行,低头就在他耳朵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耳朵是敏感区,何况墨时琛没尽情纾解已经很久了,他反应颇大,呼吸都重了几拍,语带警告的道,“宝贝儿,你要把我撩硬了,就不是用手能解决的了。”
温薏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一热,却也不敢再惹这个老流氓,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怀里。
她抬手把玩着自己的戒指,故意挑剔的道,“你用来求婚的戒指就是结婚戒指……墨公子,你可真会物尽其用啊,一个新戒指都舍不得买。”
男人低头瞥她一眼,不温不火的道,“每天送你一个大钻戒,好不好?”
“……”
温薏,“哦,不用了。”
“嗯。”
“……”
墨时琛抱着她经过客厅的时候嘱咐苏妈妈派人去把那幅画收进来,好好地放着,然后就一路抱着她回了卧室,放在单人的沙发里后,俯身帮她把围巾取下来,再脱去大衣,下一步就是更加的直奔主题,俯首抬起她的下颌,直接吻了下去。
像是演练了无数遍的电影镜头,自然而然,一气呵成。
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