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一路小跑,甩脱了众人,一个劲摸着兜里的银子,合不拢嘴。
她从来就知道,物质条件是基础,没了钱可是什么都不好说,如今这也算是她的第一桶金了!
正得意,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给家里那个两个抓药。
方才那个药铺估计是回不去了,她看着不远处,另外一家医馆又是双眼放光,走了进去。
这医馆里明显是看病诊脉的人居多,医馆名气盛,看病的人堵满了整个医馆。
借着自己身材瘦下的优势,陈希渊从人群底下插缝穿过,在闻了几十种闻所未闻的臭味后,她扒着柜子大声地喘着粗气。
“抓药——”她思忖了片刻,一连报了几个方子,药柜前的小哥,小哥一脸惊愕,几分迟疑地抓完药,忍不住温声提醒:“小妹妹,小小年纪,居然药材名如此熟悉。可这药方不可乱来的,你这个方子,我可是闻所未闻,一个弄不好,可是要丧命的。”
陈希渊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对两个不正常的病人,她的药方子能正常?
她却根本无心听着小哥废话,一双眸子四处张望,寻找着商机。
“唔!好酸的味道!”陈希渊闻着那小哥的手上,一时间被酸得皱起鼻子,轻声地说道。
小哥伸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刚刚在后院炮制姜黄,手上沾了些醋。”
“醋?”陈希渊眼睛一亮,面前已经闪着银子的金光。
姜黄辛辣,其药效也胜在辛辣,所以不宜见火,自古以来多为切置后生用,少有人用醋炒法与酒炒法等。
醋炒虽可增强姜黄活血散瘀的功效,但炮制方法却是不当。
她想了想,又用了最初的老神医一说,“我听以为老神医说过,姜黄的炮制应该先用温水浸泡一个时辰,然后沥干放入缸内闷润每日翻动,等到姜黄润透,拿出切片使用最为适宜。”
“小妹妹!小小年纪,居然……实在是厉害啊!”小哥听得心绪翻滚,瞪大的眼睛冒着精光,随后又笑着对她顺:“如今我算是长见识了,药就送给你了,实乃神医啊!”
陈希渊达到了目的,勾起了一抹冷笑,转身正欲离去,思忖片刻又问了一句:“那你们这可收药材?”
小哥作答:“收的,只要收拾得好,我们都要。”
收就好!只要这京城还有一家医馆!她恐怕就能骗到钱!
渺茫的人生,终于能看到一点希望,假以时日,她一定能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陈希渊抱着药,乐滋滋地出了医馆,随即便听到门外的吵吵囔囔。
“都给我出来!今天陈大我就要拆了你这破地方!”门前几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正举着棍棒堵在门口,来人凶神恶煞的狰狞面孔,厉声地呵斥着。
“走啊!这药我不要了,改日来吧!快跑。”医馆里一时间也沸沸扬扬,前来抓药地闻声一下子全逃了出去,好似是阎王爷来了。
陈希渊顿时也是一惊,不由手心一层冷汗,退到了一侧观望。
“你,你们又来做什么!”那小哥没了生意,想怒不敢怒,指着闹事的壮汉斥道!
带头的男人,一步步向他逼近,愤怒地说道:“干什么?你们医馆治坏了我们的人,今天我陈大就告诉你,要么赔钱,要么给老子变正正常常的,否则就别怪我陈大客气!”
“赔钱!”
“拆店!”
一群人跟着叫嚣,脸上带着小人得意的笑。
摆明了的泼皮无赖蛮子,哪是伤心人治坏了了,分明是想借此多捞点便宜钱。
“一月之内就医坏了了你们三人,共赔了你们一百两银子,怎么,你们的人真是金贵?说吧,这次又想要多少?”小哥气得双目发红,恨不得能将面前的无赖扔了出去喂狗,可开着门做生意,顾郎中的名声不能就这么坏了。
他忍气吞声,再是愤慨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
陈大得意一笑,伸出五个指头,摆摆手。
“五百——”
“做梦!”
小哥闭上半张的嘴,诧异地往声音的主人望去:是她,刚才抓药的小姑娘。
“臭丫头,这里轮不着你说话,给老子滚!”陈大龇着一口黄牙恶狠狠地冲她吼道。
陈希渊不为所惧,淡定地抬头看他,“治坏的病人在哪?”
“呵,臭丫头嫌命长了!”陈大嗤笑一声,向外头挥手大喊,“把陈二给老子抬进来!”
不一会儿便抬进来一人,躺在粗糙的木板上,身着灰色布衣,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陈大指着木板上的人,气势汹汹地吼道,“治坏了老子的人,不赔钱就报官!什么劳子一代贤医,光是哄我们老百姓的……”
陈大一个人在那边手舞足蹈又是吼又是跺脚,小哥怒脸沉默以对,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时候,陈希渊走到木板前,观察半晌,心下有了结果。
“小哥哥不用听他胡说,什么医坏了人,分明是人心有病,病入膏肓,你治不了也是正常。”
一语如平底天雷,震惊众人,皆静,目光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你们且看着。”随着她接下来的动作,陈大已经涨红了脸,目光闪烁。
她两指分别放在他鼻下人中、手心劳宫穴上,脚后跟轻轻踮起,然后微蹲、跳跃、悬空、重重落下!
“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在京城久负盛名的顾家医馆中乍然响起。
其声之惨烈、长久堪称是京城之最。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