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我已经将她毒哑,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如何会说得出话来,姐姐放心便是|何况便是她说了,我也不怕!”罗玄扯了扯嘴角,又安慰了崔薇几句,那头宫中又有人过来说是奉太子命令,要接长平候回宫去c不容易难得见他一趟,可偏偏每回一来太子便急忙将他召回去,崔薇心中有些不满,强忍着不舍将罗玄给送走了,晚上忍不住就与聂秋染多说了两句:
“小石头好不容易才过来一趟,可偏偏一来便又被召回去了。”
聂秋染看她有些郁闷的样子,不由吃味:“罗玄并不止是他表面上那般而已,他要做的事情不少,太子一些不方便做的事情,都得由他去做,并不是他不想过来看你!”前世时罗玄手中势力不少,大多都是替太子也就是后来的皇帝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其实罗玄前世时权势滔天,除了他与太子间暧昧的传说之外,其实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手中掌握着一支能助太子办事儿的势力。
如今这一世罗玄的出现与崛起比前世时早了不少,他不像前一世时能有足够的近十年时间慢慢部署,如今他既然一心为崔薇,又想要替她做事,要往上爬,得到更大权势保她,自然要付出的努力便是更多!
事实上许多时候他不是在宫外替太子办事儿,便是受伤之后归来在宫中养伤,外头名义上与人说是侍候太子离不得身,其实他不过是不想让崔薇担忧他而已。
罗玄一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弟弟都尚且如此努力,聂秋染自然不甘于落在他之下。聂秋染前世时手掌大权习惯了,以前窝在小湾村中一时蛰伏便罢,如今既然进京,他自然也要做出一番势力,至少不能落于罗玄之下。自己的媳妇儿,可不想次次都要靠罗玄来保护!这也是孩子出生之后,他每日都在忙碌的原因。在翰林院中他恐怕呆不足三年了,因这一世与前世时不同的变化,当今皇上又病体不堪管事,自然不能再任他为官。此事一开头还得靠罗玄来做助力。
聂秋染并不是一个拘泥死板的性子,并不会认为自己靠罗玄为官有何伤自尊的,官场之中,本来就该官官相护,更何况罗玄又并非外人。如此后两人相扶相持才好。
崔薇也是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聂秋染话里的意思,顿时心下便是一沉。她听出聂秋染话中是说罗玄恐怕干的都是危险事儿。不由心里一紧,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一宿都没怎么能睡得着。第二日时聂秋文却又过来了,他一来便朝崔薇讨好的赔个笑,一边拱了拱手道:
“大嫂。我娘得罪您了,但求大嫂不要与我一般计较。上回过来说了聂明的事儿,我怕大嫂心慈,已经先一步将她给救出来了,我已经将她给带了过来,此时正让外头丫环们侍候着梳洗。立刻便来见大嫂……”聂秋文这段时间苦日子是过惯了,孙氏此人被两个女儿侍候着过了一生,又是秀才娘子。村中哪个人不好好儿的哄着她,伴着她,可聂夫子偏偏对其极为冷淡,这令孙氏心中酸苦。
本来她还以为这已经是世间最难受的事儿,可没想到这一分出去。两母子风光不在,且上顿不接下顿。连吃的都没有着落,十分困难,孙氏还时时害怕自己做的事情让人知道,见天对儿子的追问不敢回答,才知道世间最痛苦的事儿,便是心里煎熬,却又没有半分银子在手。什么心里难受与否,也得要手中有了银子,又能吃饱喝足才有闲功夫去想其它的!
崔薇一听到聂秋文直接将人给救了出来,她又想到昨儿听聂秋染说的事情,顿时便恼了:“你给我出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我家里弄,你说她是聂明便是聂明,聂明早已经死了!你居然敢弄个这样的人回来我家里,你信不信你大哥回来要是知道,他会活活打死你!”
聂秋文本来做这事儿是来讨好崔薇的,可谁料话一说完,便被崔薇骂了一句,顿时呆住了:“大嫂你说什么?她可是聂明,是大哥的亲妹妹……”话未说完,外头便传来一阵吵闹声,崔薇心 情不好,便沉了脸问两个大丫头:“去瞧瞧外头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吵吵闹闹的,将他带回来的那个妇人赶出去!什么香的臭的竟然也敢在我家中,没得沾了晦气!”她这是打定主意不会承认聂明了,罗玄如今不容易,虽然心狠手辣,但他也付出了心狠手辣的代价!聂明心性恶毒,不过是尝了自己当日种下的因果而已,她既然被聂秋文救出来了,那也是她命好,可要让崔薇收留她,让她过以往的好日子,那是想也不要想的!
一听这话,两个大丫头是应了一声,但聂秋文却有些蒙住了,外头的吵闹声也更大,碧柳赶紧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才道:“夫人,外头有一个陌生妇人,这会儿正与人打闹……”
“将她赶出去!”崔薇一听,顿时怒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心中哪里还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顿时就瞪了聂秋文一眼:“看看你干的好事,什么人都敢过来,往后吩咐下去,聂秋文只要领了人,不准他再踏进家中一步!”看在小时的情份上,崔薇多少给了他一回脸面,没有将话给说死,但聂秋文一听崔薇这话,却是愣住了,他原以为将聂明带来是功劳一件,可没想到崔薇立即便让人将她赶走,甚至根本不承认她,一下子便着急了,站起了身来:
“大嫂,你这是要干什么?这可是我大姐!可是大哥的亲妹妹,她如今落了难,想过来投靠你们,你怎么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