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如此慷慨激昂之言,说是对天门忠贞不二,说是对纳兰鸢岫报以恩情汇报,但是在这言辞之间,能够听得出她对纳兰悠秀愤怒。
纳兰悠秀听到此,换作平日只怕早已经暴跳如雷,拉着纳兰鸢岫左右议论一番,撺掇着纳兰鸢岫好生教导武玄月这个孽徒一番。
而近日呢?纳兰悠秀不但不羞不恼,脸色从容笑意不减,更有几分调侃的成分在内,故装生气道。
“哟~我不过是两句话而已,纳兰真士有必要这么较真当回事吗?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且不可当真,若是纳兰真士真的对权门一党没有丝毫动心之意,以后说话就注意点,毕竟你也是我们天门一族首屈一指的未来继承人,若是论其在天门分量,我一个教习姑姑,怎么比得上皇太子分量呢?所以,你的言论有时候,比我的言论更有煽动性,所以~~还请纳兰真士,听老生一句劝,不挂你爱听不爱听,有时候关乎立场的问题,纳兰真士还是注意点自己的言辞和立场!!”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怔,竟没想曾经往日,那个一说就上火的纳兰悠秀,也会有这样能说会道,反应极快的一面,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竟然驳得架子哑口无言。
武玄月皱眉而望,慢慢的怒火无处发泄,再一看纳兰悠秀一张小胜一筹,略有得意的脸,让自己越看心中月恼火!!
纳兰鸢岫在一旁不动声色,听之观战,这“弥世遗孤”惯会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各种压制自己的爱徒不是?
不过说来,这小子倒是要比纳兰悠秀让自己省心好使的多,果然是活了二百多年的混世魔王,处事圆滑,对人灵活,在这点上,自己甚是满意。
只是这小子,话虽说得漂亮,可是这话里话有多少私心在内,自己就不敢恭维了。
眼看武玄月败下阵来,这闷火怒气无处发泄,嘴巴也不如这弥世遗孤厉害,估计这会子功夫,正一肚子恼火,憋着气焰想办法反击弥世遗孤的吧。
眼看自己这两个不省心的徒儿,硝烟弥漫,似有几分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征兆,这个时候若是纳兰雨落真的出手,这丢人可就不是天门自己内部的事情,只怕权门也要目睹一二,看此笑话闹剧。强制君受—本将为攻
武玄月恍然一愣,顿时连连点头道“纳兰至尊圣名,我就是这个意思——毕竟天门权门现在关系不比从前那般,表面看着一片和气,实则紧张一线,若是在这关键时刻让全面他们那边抓住了把柄,咱们南湘到底不好过,所谓凡事以和为贵,两国邦交更是如此。”
纳兰鸢岫听罢,浅笑缓缓道“纳兰真士的意思,我都明白,我知道你在顾虑和担心什么,不过我现在告诉,你所有的担心和顾虑都是多余的,这单你可放心?”
武玄月显然纳兰鸢岫这样含糊其辞的回答不满意,皱眉咬唇,断有几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味道来。
武玄月疑惑不满道“不明白~雨落愚钝,还请纳兰真士明示,以此解惑答疑,了却雨落一桩心事。”
纳兰鸢岫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顽徒的个性,若是不把话说的彻底明白,只怕这纳兰雨落绝对不会轻易放水。
纳兰鸢岫轻叹,依然微笑道“好吧,既然纳兰真士求知欲如此强烈,我就把真相告知于你,其实云阶梯的试炼,与其说是惩罚那些过不了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让其掉入万劫不复之地,不如说是整蛊——若是我们天门内家子弟,常年修炼还是过不了这七情六欲的一关,掉入之地,乃是天之狭间的莽荒之地,大概一个月时间的磨炼,便会将其重新遣返到人间;而若是外家子弟没有突破这七情六欲的试炼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到这里,似乎在纳兰鸢岫话中听到一丝危险的意味来,略显的进展道“什么意思?天门和外家子弟还有这样区别对待的待遇吗?”
纳兰鸢岫可笑一声道“没错~~要知道白云仙君可是一个不染风尘之人,最烦心有杂念,动机不纯者——过不了他这一关的天门真士自然是要受一些惩罚,而对于外界武者,尤其是权门之势,过不了云阶梯的试炼,白云仙君才不会留用任何,免得污了自己的仙阶,脏了自己的盛名,你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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