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了约一刻钟,便看见一个身穿袈裟,年岁半百的和尚走进了永寿堂,众人都好奇的看着门外的人,对这个名声在外的大师稀罕的很。
只见那大师见众人都看着他,却也是丝毫不紧张,淡然的走进堂中,双手合十对着上座的司徒老太爷和魏氏道:“阿弥陀佛,”
“大师客气,快快请坐。”司徒荀开口道,忙吩咐丫鬟给了慧大师斟茶。
“谢司徒大人,”了慧看着上座的司徒荀,眼神却是快速的朝众人身上扫视了一番。心里当下有了主意。
“知晓大师云游归来,也因府中近日多出怪事,这才敢胆叨扰大师前来府中一探,也好看出是出了何问题?早日还母亲康健之体。所以还要劳烦大师出个何破解之法,司徒府定不胜感激。”王氏优雅的开口说道,边说边不着神色的给了慧大师使着颜色。
这一派从容的模样,想来一切都在她计划之中吧!
“女施主,无妨,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次贫僧愿意下山,多是上天注定的佛缘,”了慧大师对着王氏双手合十说道。
“了慧大师,听老妇儿媳说是在寺中遇到大师,大师就感觉出她周身气息异样,这才要来府中一观,既如此,还请大师开始相看吧!”魏氏坐在罗汉床上,说起话来有气有力,眼神黯淡,仿佛马上就要沉睡了一般。
“贫僧观老夫人眼下乌青,神情倦怠,恐怕这样已有多日了,这正府中有嫡亲人克了老夫人的命格所致。”
魏氏一听到那了慧法师这样说,便知道他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法师,真不知道他早些年的名声是怎么起来的,她哪是什么被人克了命格,那真真想要她命的,怕是另有其人。
魏氏心中知晓,只是面上却是不显,一脸不可思议的道:“大师所言极是,老妇这样已有几日了,大夫给开了药也不见好。还请大师仔细观看,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此时司徒漓的内心毫无波澜,具体情况她早已知晓,只坐等着看好戏。
“母亲,这大师这样灵验,想来定能看出府中是何人妨了祖母的命格,到时候只要按照大师的方法,定能破解,还祖母康健之身。”司徒漓柔声对着王氏说道。
“哼,那是必然,只怕有些人到时候不要撒泼打滚就好,”司徒茵翻着白眼说道。
“五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如若那人真的是我,若妨了祖母命格,为了祖母我也定是要尽孝的,到时候自是听从大师的,就是不知道五妹妹是不是也是和姐姐这般为祖母想着了......”司徒漓故意言语刺激司徒茵,至于理由嘛......
“你......你莫要胡言乱语,如若是我,我定能比你做的更好,”司徒茵自是敢说这个话的,因为她心里有十足的把握,这个人不会是她。
“好了,你们姐妹莫要玩笑了,耽误了大师做法。”王氏假装和事佬说道,尽显慈爱母性。
司徒漓和司徒茵两人都不在说话,乖乖的坐在座位上,司徒漓佯装着端起小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眼神却是在看着王氏,此刻就如那小狐狸一般精明。
“大师,还请开始吧!”司徒荀看了一眼众人说道。
随后了慧大师拿出一个菱形法器,在堂中来回走着,时而快,时而慢,手中的法器也转动不止,众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断了大师的法事。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了慧终于收起了法器,对着堂上的魏氏和司徒宇道:“府中家眷俱在此吧!”
“除了老夫两个儿子没到,其他都到了。”司徒荀回道。
“如此就好,贫僧已相看完毕,还请借一步说话......”
“无妨,还请大师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缘由吧,不用回避。”魏氏淡淡的说道。
“如此......”
“无妨,大师请,”司徒荀也开口说道。
“那贫僧就直言了,”
了慧对着司徒漓和司徒茵姐妹的方向道:“家有嫡女,此女乱丝无事实难择,不过这也无碍,只是这阴月阴日出生倒是关键了,今年倒是妨住了老夫人的命格,这才至老夫人病了多日都不曾好转,”
众人只听着前半段实在是不解,家有嫡女,可这个个都是嫡女,只有王氏心里咯噔一下,不应该是长女吗?此刻这说法却是弄的众人都混淆了。
司徒漓坐在桌前淡淡的笑着,好似这些都和自己无关一样,只心里暗暗好笑道:“这大师胡扯的能力还是可以的,难不成不言把他要说的词都写好了。”
“哦,敢问大师,这具体是府中哪位小姐?”王氏已心有不安,阴月阴日她的茵儿也是这个时辰出生的,她怕出现什么变故,便想着急结束,这才问道。
了慧大师走到司徒漓的左前方,迟迟没有说话,而此时的司徒茵却是幸灾乐祸,得意之色洋溢在她那略施脂粉的脸上。
了慧大师走向前说道:“是这位小姐,敢问小姐可是阴月阴日出生的?”司徒茵还一脸的得意的表情,此刻见那大师竟是用手指着自己,当下便急眼了。
“了慧大师,你切莫胡说,我虽是阴月生的,但绝不是我妨了祖母!”司徒茵恶狠狠的说道。
“茵儿,不得无礼。”王氏当下也着急了,对着了慧大师使劲使眼色,然而了慧大师竟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不予回应。
无奈王氏只得说道:“大师,莫不是弄错了,这府中的嫡长女也是阴月生的?”
了慧大师,当下双手合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