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新出现一个帮会,名曰风雷会。立教之初,便斩了把持海运的大帆帮,顺带收服了大帆帮的一众人手。那大帆帮本是有着百年底蕴的帮会,帮中好手,更是甚多。但一夕之间改换门庭,却不见有什么人敢于反抗,足见这风雷会的神奇。更让人称奇的是,大帆帮本是南山派的附属。却不想南山派未曾替大帆帮出头,而且似乎是默许了这个新的风雷会的成立。
风雷会收服这肥的流油的大帆帮之后,却也不见有什么新的动作,想来处理内部人事,也是有的忙。
南山派,后山掌门居。
“父亲,我们就这么不闻不问?让其他附属的帮派如何安心啊?”
“不闻不问?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难道大帆帮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不然?”南山派掌门,话语速度极慢的回问。
“将风雷会的人,杀光,捉尽,重新掌握大帆帮。”
“哈哈哈,杀光,捉尽。说的轻巧。”
“父亲。”
“你给我回去好生练功,过几日我要考较你的功夫。”
“父。。。”话说了一个字,南山派掌门的眼神冷冷的打了过来,这南山派的少爷,硬是将想要说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南山派的掌门看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儿子走了。心里却想起了前几日的夜里。那夜月亮极其明亮,微风拂柳梢,柳叶随风摇。自己的心情也是极好,大帆帮今年的上供比往年多了三成。门派吗,发展离不开钱。自己与几位派中长老就在自己的庭院之中一起谈论门派事宜,展望门派未来,当真是畅饮无限,一同欢笑。
南山派有四位长老分别是:负责与其他门派接洽,谈论事务的外事长老——陆广知;负责门派弟子的功法传授,与练习进展的监督的传功长老——田兴;
负责惩治违反门规弟子,以及门派护卫工作的执法长老——陈戒;以及负责门派钱财管理,收集练功资源,及门内弟子的物资发放的内务长老——许春江;
今日除了内务长老有事无法前来,其他几位长老都到齐了。
南山派虽说入不了江湖一流门派,但是盘踞南方沿海一带许久,所辖之地十多个县市,经济繁荣,人口密集,大大小小二三十个帮会受其辖制,可谓是如鱼得水。
“你们谁是南山派掌门?”一个声音打破了气氛。随声望去,一个身影静立在庭院的树阴下。
“你是何人?”性子最急的执法长老,率先站了出来。
“你是南山派的掌门吗?”来人并未回答,而是反问着。
“我乃南山派执法长老,陈戒。”
“那,你旁边的哪一个是南山派掌门呢?”
“小子,无理!”执法长老陈戒大怒,一拍桌子,直接蹿了出去。
“一把年纪,如此冲动,难成大事。”来人清淡的说着,执法长老却已经被打回了酒桌前,谁也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更不知道出的是拳,还是脚。而陈戒确实连吐几口献血,话都说不出来了。
“阁下何故出手伤人,我南山派可曾与你结有冤仇?”正座的人依旧没有说话,确实扶起陈戒的外事长老出言相问。
“看来你们的掌门是个哑巴啊!”
“大胆!”有人大喝,有人怒拍桌子起了身,但是南山派掌门好涵养,依旧正襟危坐,不过脸色的颜色也是难看至极。
“你们坐下。”南山派掌门声音不怒自威,几人闻言也都坐了下来。
“终于肯出声了,让我好等!”来人语气中充满调侃。
“阁下到此,有何贵干?不会仅仅是为了与某说句话吧!”
“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们一声,大帆帮我要了,而且以后也也不叫大帆办帮了,更不可能再给你们上供钱财了。”来人往前稍微走了两步,身体已从树影中走了出来。唯留下了一张面孔不见仔细。
“你就这么红口白牙的要走一个大帆帮?”南山派掌门显然气的不轻,来人先是打伤了自己门中长老,又直接跟自己要走大帆帮,要知道,大帆帮可是南山派每年上供钱财最多的帮会。这哪里是来聊天的,分明就是割肉的。
“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让你们约束好门下弟子,省的让我无端多出许多杀孽。”来人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
“好,好,好,好胆大的狂徒。今日你若能从这里活着离去,大帆帮便是你的了!”南山派掌门一声长啸,飞至来人身前。一出手就是南山派绝学,惊涛掌。大成的的惊涛掌可平推海浪三十尺,柔中夹力,力劲绵长。显然这南山派掌门对自己的这一掌非常自信,虽然自己还达不到平推海浪三十尺,但十几尺还是有的,江湖中能接住这一掌的人屈指可数。
掌至身前,来人以点破面,一指点出,夹雷带电,噼啪做响。
高手过招,招招毙命,两人都是存了对拼的心思,胜负也就在一瞬间完成了。
来人没有多做停留,拱了拱手:“许掌门珍重!”挥袖便走。
其他几个长老还不明所以,不过哪里能弱了气势,嘴里喊着小贼哪里走,就要追去,不过却被他们的掌门拦住了。
“几位师弟不要去追了。”说话间,许掌门的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右手不时传来一阵阵酥麻,缓了许久才能稍微活动手指。
“掌门,你没事吧!”外事长老陆广知问。
“没什么大碍。”
“这小子太过目中无人,回头约上些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