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班船,两人勉强赶上。
恒潇潇坐在船头,吹着江风,面容沉重,似是在思考什么,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担忧。
明进解下外套替她披上,本该是一件及其浪漫唯美的暖心举动,却被恒潇潇嫌弃的没眼看了。
真不是她矫情,30+度的天气,本身就是长裤长袖加身的她,你怕不是想她早点下地狱哦。
她是十分佩服明进的,这种热死人不偿命的天气,他为了风度不要亮度,居然穿着西装皮鞋就来了,也正是不怕,热死在半路上。
其实吧,明进是真热,但是在一群人面前,又不好脱衣服,因此一直憋到现在,就跟恒潇潇所想一样,差那么一丢丢就中暑了。
下次这种蠢事不能干了。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该还是恒泠的事。
“恒泠。”
果然…
“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找湘南结婚,还是在知道湘南性取向的情况下?”丈二的和尚,彻底摸不着脑袋了。
“一个男人,被催婚,真的会被催成神经病?什么都敢干吗?”
摸摸她的小脑袋,要不怎么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呢?中国式家庭的逼婚,就算是跳楼投河都不奇怪。
“唉…我估摸着,恒家是真的要绝后了…”一声轻叹,小脑袋垂得更低。
嗯?她是在担心这个?
一指尖敲在她的额头上,笑道:“老妹,你可是标准90后啊,现在都已经2018年了,谁还会在乎香火这玩意啊。”受过高等思想教育明进,就真的完全不在乎这个。
因此哪怕恒潇潇以后真的一定坚持丁克,他都没打算逼她。
“切!我在乎这个干嘛,只不过我爷爷,他临死都在担心老恒家的香火能不能传承下去…现在看来,他泉下有知,恐怕是要死不瞑目了…”哭笑不得,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唉…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无奈。
“才没有,没有!我对恒家的人或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口不对心,说谎都会脸红,眼神闪烁。
明进双手捧脸,与她无限贴近,只一秒,脸烧起来了。
“潇潇,你有心事哦!”
“什么啊?”
“你看你,说谎的功夫都退步了,连我都骗不了!”
以前的恒潇潇,那可是能把死的吹成活的,活的在喷成死的,其过程毫无违和感的说!
眼眸一转,推开他,懒理,果然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越更自己搅和的老师,现在是变得越笨啊!
这前途,有点黑暗不是…
回到家,已是夜里十点分,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好歹有明进手牵手,不然以恒潇潇的怂货属性,夜路那是得直接滚了,腿软。
不想,半夜十点,大门口居然还有人守候。
恒源?!
定睛一看,不是,是沈逸,马上松下一口气,差点没把小心脏跳出体外
“大晚上你怎么在这啊?”不能回家睡觉吗?
“我在等你啊。”说的理所当然。
恒潇潇是鄙视的,等我?那我要是一个月不回来,那你打算等一个月长草吗?
所以她才不懂这些男人的思维,大把青春不去浪,大把光阴不去珍惜,却偏偏跑到不相关人员这里来,做着无谓的事,浪费光阴,虚度青春!
“有事明天说吧,现在太晚了,回家睡觉吧。”沈逸,堵着门,不把他弄走,还真就进不去。
“我就几句话说,听我说完就行,借一步吧。”
“嗯?”几句话吗?几句话很快的,比在这里原地磨叽快得多。“有什么话,你就在这说吧,老师不是外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说吧。”
一句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无形中又一次扎心沈逸,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却还是这么伤害,简直该死!
“我受伤了,住院好久,你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份吗?”没错了,是来指责的。
恒潇潇早有心理准备。沈逸这种人,不来邀功,那就不是他了。
“你所有的医院费我都替你付清了,住院费,手术费,护工费,甚至是买补品的钱,一毛都没钱。我感觉自己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样?”小摊手,她自认为已经讲事件处理的完美无缺了。
“只是一味的物质上满足,你觉得我心灵上的创伤就会恢复吗?”指着胸口,微微有些发怒,他就是不爽恒潇潇左一遍右一遍的把钱挂在嘴上。
“唉…”这位大哥怕不是不懂人间疾苦哦,医院里多少深受重病剧痛折磨的人,就是因为没有钱,错过最佳治疗,最后死亡的。
他这各方位全都到位了,还在叫嚣着不满足,心灵空虚,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贪得无厌。
更甚者恒潇潇都不知道,原来他心灵上也受伤了吗?什么时候事?子弹打穿后背,进入到心脏了?
所以被子弹打穿的大爷您,到底是怎么抢救过来的?中国医生已经这么牛逼,能起死回生了吗?
想吐槽的话太多话多,但念在对方大病初愈的份上,还是吞回肚中吧,省的一会把他气翻白眼,休克过去,又得送医院。
上次事件所损失的钱,全部都是明进掏的腰包,看着那流水的账单,差点没把恒潇潇心疼死啊!
对了抽空去找赵斌报销保险医疗费用,这是他不可推卸之责任。
最后,委婉表达:“沈逸,你差不多点得了啊,别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