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速打脸,不知道你们见过没,这不,恒潇潇真实写照。
早上才说了不管恒家任何事,不过问恒漫漫任何死亡消息,晚上就急得连夜打车,去了白泽小镇(恒潇潇老家那边)。
只因她接到了警局的一通电话——恒潇潇女士吗麻烦过来认个尸。
穿着睡衣,脚上的拖鞋也是有一只没一只,头发似鸡窝,双眼无神,一步一个脚印,在警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法医解剖室。
门前聚集了恒家所有的人,红秀已经哭的背过了气,恒胜景亦是控制不住,嗓门哑了。
恒胜天偷摸着掉眼泪,不愿别人看见,背对墙壁,恒源却是无所事事,一脸不在意的瞅瞅这,瞅瞅那,脸上半点伤心的神色都没有。
“潇潇。”恒泠最先看见,见她如此着装,连忙脱下西装给她披上,深夜里,温度可是零下。
鞋子也是,脱下给她穿上,却因为大了,走一步掉一只。
仿佛没了灵魂,恒潇潇呈机械状走向解剖室,推开大门,里面有法医在忙活。
床上躺着一人,被大白床单盖住了全身,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揭开来看,却被恒泠拽回了手,朝她摇摇头。
尸体他已看过,惨状万分,若不是那份dna检验报告铁证如山,他是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根烧至木炭的物件,是恒溪。
女孩子,还是别看了,不然会尖叫,会做噩梦的,会有心理阴影的。
将她拖去墙角,抱在怀里取暖,她的身体太冰凉,那些警察就不该深夜时分打电话给她的。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人员走来,手中拿着一跟烧焦的银链,道:“这是从死者脖子上取下来的,你看看,认不认识。”
颤抖接过,完全的黑色一根,从外形根本分不出什么,但…
伸手搓搓圆头,打开链头,里面躺着的两颗透明大米,铁证如山了。
手一抖,项链落地,大米摔出,灯光下,你仔细看,会发现每个大米上都刻了一个字——潇,溪。
这的确是恒潇潇花钱买的,鼓励当时的恒溪减肥成功,在路边摊花了十块钱买的一根猎鹰项链。
虽然当时的恒溪,极度嫌弃,便宜货,地摊货,但还是乖乖的带在脖子上,洗澡都不肯拿下来。
那两颗大米,也是卖项链的大叔顺带刻的,藏在了猎鹰里。
怎么回家,恒潇潇已不记得,她唯一有感觉的是,回过神来,尸体已经火化,而自己,捧着那年纪轻轻的遗照,被迫走在了队伍前头。
恒溪死了,死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死了。尸体烧成木炭,根本辩无可辩,dna检验报告,项链遗物…
那有没有可能,是假的,是错的,是巧合,是梦境?
双脚无力,摔倒在地,肖像摔得老远,自己亦是没有爬起的力气。
恒泠将骨灰盒丢给恒源,连忙上前去扶她,却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无声哽咽。
这大概是她最后的倔强了,不嚎啕大哭,只是那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扶她坐在台阶上,看看身后停下的大部队,寻思着这样不行,以恒潇潇目前这情况来看,怕是天黑都到不了纪念堂。
与家中长辈商议,他来捧肖像,恒源捧骨灰盒,恒潇潇就在原地休息,待他们回程,再来带上她一起走。
恒源心中不愿,面上却不得不接受,毕竟骨灰盒很重的。
待所有人都走远后,看不见背影时,恒潇潇捂脸,失声痛哭。
“啊!!!!!哈啊…啊…啊,哈,呃…”恒溪!恒溪!
这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啊!
“啊…啊…!”
他还只是个孩子,孩子啊!怎么就死了呢!他才只有十岁啊!
“呃啊!嘶!嘶!啊!!!”
他做什么坏事?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了吗?上一辈的孽,为什么要报应在下一代?这公平吗?不,一点也不公平啊。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会死?为什么尸身会烧成焦炭?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为什么之前会失踪?
一番痛哭,喉咙嘶哑,
她边哭边思考,随后起身,歪歪扭扭的向反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抹眼泪,这绝不是普通的意外,这件死亡案绝对另有隐情,她必须要搞清楚,搞清楚恒溪真正的死因为何。
虽然恒胜景与红秀的意思是,什么都不用再查,恒漫漫按酒驾车祸结案,恒溪按意外死亡,给死者一个安宁吧。
但,恒潇潇不可能就此作罢的,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怎么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消亡于人家,更何况恒溪还是她的弟弟,她励志要培养的,恒家未来继承人啊。
一想到,刚抹掉的眼泪登时又湿润了眼眶,恒家的人她在意的本就不多,如今全是真正的死干净了,又或者,从另一种方面来说,是自己害死了他们?但凡与自己交好的人,最后都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一拐一拐的来到警察局,阎警官,是着手调查恒漫漫车祸一案的队长。
“恒潇潇,恒溪的二姐?”
点点头。
“行吧,你想知道些什么?”直系亲属,有知情权。
“全部,所有,从恒漫漫出车祸,到现在发现恒溪之死的全部过程,我都要知道。”
“嗯,这个说起来可能有点长,要不我把案卷给你,自己看?”身为队长,自然不可能为了一个案子奔波,他的时间可是相当宝贵的。
“行吧。”
打开电脑,点开恒漫漫案件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