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煊一行从田港出发没多久就注意到三艘中型商船跟着出来,虽警惕,但未在意,直到出港三天后,三艘船依然跟随——因为旬姓一行人希望离安达海域远点儿再动手。
众人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完全意料不到是哪里出了差错。恒煊当机立断,扔掉五十箱蔗糖,五百匹丝绸,漆器,青铜器扔掉大半,又拆船上木板,速度渐快。
蔗糖与丝绸放羊皮囊做的筏上,漆器浮于海,青铜器沉海。
分五次扔下,三艘船皆缓下速度去打捞,旬姓人根本劝不住,因为他同伙皆认为恒煊之船为瓮中之鳖,插翅也难了。
如此一来三艘船与恒煊船渐有一天距离,并且速度差不多了。
旬姓大急,要求同伴扔掉船上重物,减轻船速,众人不肯。
至十五天,三船意识到到手的鸭子可能就要飞了,安达至锡兰以目前速度最多二十天,旬姓劝服船长拆船弃物,但后两船不愿拆。
于是旬姓船离恒煊船近,而后两船较远。快追上恒煊船时,见远处已形成大风暴,旬姓及他同伙不得不放弃。
恒煊一行进入风暴圈……
恒煊被人摇醒了,刚一睁眼就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眩晕,忙用手挡住阳光。呻吟着从柔软的地上坐起来。头痛的快要炸裂,全身像被人捶打过一样,从肌肉到骨头,从皮肤到内脏全都一片疼痛。
恒煊注意到自己在一片沙滩上,时间应该是正午,天气闷热难耐。
看来是昨晚的风浪将船掀翻,自己被冲到了岸上。环顾四周,只有自己与叫陶庸的侍从。
苦着脸一边脱下穿着难受的湿衣服,吐掉嘴里的沙子问: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陶庸是精壮的青年武士,身材中等,士族庶子出身,二十七岁已出过多次海,最远到过非洲东岸。
他现在也光着膀子,回道:
“回主公,应该是震旦了,如果运气好是在安国。”
恒煊沉声问他:
“如果不好呢?”
陶庸的神情让恒煊大感不妙:
“如果在毗荼人地界就遭了!”
恒煊面无表情又问:
“锡兰就在对面?”
“没有船根本过不去!虽然震旦南部与锡兰之间的海域有很小岛,可以架驶独木舟,但那些地方毗荼人更多!”
恒煊再往四周观察,起身往水中走去,陶庸跟在他后面。恒煊将衣服在水里荡了几下,将泥沙弄掉,又把身上清洗了下,将衣服披在头顶,对陶庸讲:
“事不宜迟,你往南找,我往北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最晚黄昏到这汇合!”
“喏!”
“小心一点!”
“主公也注意。”
陶庸将自己的刀给了恒煊,恒煊也没拒绝,将刀扛在肩上,顺着海岸往北走。
恒煊步伐迅速,心中焦急,毗荼人与宗华人是死敌,自己几个人落在毗荼人地界,一但被发现,多半是死,得赶紧找到其他家臣。
恒煊爬上一伸出到海中小石丘,就看见离岸十几米处,搁浅的侧翻大船,那是他的船。
恒煊心中一凉,顾不得多想,他看见海中沉浮几人,岸上更有三个人向他疾步而来,是叶柏!
恒煊下石丘后,叶柏略气喘道:
龙魂战尊
众人点头。
到夜中开始行动。十几人弯腰往村中潜行,恒煊屏住呼吸,到了村口,发现这是十几个简陋茅草屋组成的村子,门外挂着鱼网。
晾晒的鱼干散发着浓烈的腥味儿,恒煊悄悄摸进一个屋子,屋子很狭窄,没有门。
地上中间铺着草席,从篱笆墙的缝隙中穿过的月光。恒煊看到席子上躺着二个大人一个小孩,穿着破烂麻布衣服,男的就一条裤子。
长像与宗华人极为不同,身材矮小,肤色较黑,鼻子小而扁平,嘴唇厚,头发黑而浓密、卷曲。
恒煊冷着脸,拔出短刀,调整呼吸,手试探着想先捂住那个男人的嘴,然后立马将匕首刺进他心脏。
这个场景在恒煊脑海中演练多遍,直到汗水浸进眼角,引起刺痛。恒煊才反应到时间要快,不然眼前的人随时会醒。
恒煊一脸狰狞,但就是下不去手,拿着刀柄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使在不行了。恒煊将这个人幻想成当初在岸上当着自己面杀芳人的曼人,又幻想成当日殿上的几个大夫。
一股热血带着恨意,从心脏蔓延全身,脑中“呯”的一声炸裂,一种暴虐的力量控制了恒煊的大脑。
“杀了你……杀了你……杀……杀!”
恒煊嘴唇蠕动,但是根本没有出声。牙关一咬,双眼大睁的左手将男子的口捂住,右手猛力往他心脏处狠狠插进去。
“嗯!”
熟睡的男子突然一声闷哼,双眼猛的爆睁,全身一弹,双手无措的胡乱挥舞,双脚死蹬。
恒煊使出全身力量咬牙将刀狠狠往力里压,压住男子的手缝之间冒出大量热血。恒煊又狠狠将匕首转向搅动,男子五官也全皱到一起。
呜咽两声,抽搐几下不动了。女子翻身,刚要睁眼,恒煊依样画葫芦,连忙松开那男,用手捂住她嘴,匕首立刻插进她胸口。
女子立马睁眼,双手往恒煊脸抓来,还要翻身,她的劲大到恒煊控制不住,心中一惊,连忙将匕首迅速的抽出刺进,抽出刺进,连扎十几下。
女子痛得全身扭曲,如岸上之鱼一样摆动,但渐渐无力,口中冒出的血使她呛住而不停咳嗽,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