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他捂着脸,拉过她的手放到脸上,“给揉揉,快!”
苏婧语哼一声,伸手扯他面皮,直痛的他哎呦叫唤。
末了,他嘻嘻一笑,也不怒,收起瓷瓶,身子一躺枕着自己的胳膊,苏婧语欲起身却被他抓住拉到了自己胸膛上。
“君昊旸!”
无视她的愤怒和挣扎,手掌轻移到她身后被击出掌印的地方,暗暗给她传送内力,道:“别动,小心伤。”
“还不松开!”她气道!
嘻嘻,他无赖一笑,捏捏她的鼻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小母老虎,还爱装什么淑女……”
“君昊旸!”
他嘿嘿一笑,侧身,让身上的人也滑到了他身侧。
他把头往她颈间一放,蹭了蹭,咕哝道:“你就那么讨厌我?”
“是!非常讨厌!从未这么讨厌一个人!”她气道。
“那也就是说从没有人这么待你喽,嘻嘻,那我是第一个。”他得瑟。
“哼,敢这么对我的人早死了,不过是看你救了我的份儿上才格外宽容罢了,少得寸进尺!起开!”她推开他,他又黏过来,脑袋在她颈间拱拱,嘟声道:“那就再宽容一点。”
想得美……
手上使力推他,背后一痛,心田竟是涌上一口鲜血来,腥甜的味道弥漫在唇舌间。
还在腻歪的君昊旸没有察觉,还孩子气的一下一下拍着她的侧腰,像是哄孩子。
腹内饥饿,背后又痛,她只觉眼前冒着星星。
什么味?他皱皱鼻子,抬头,正好瞧见她脸上的痛苦之色和唇间溢出的红丝。他神色顿变,手足无措起身半搂着她,笨拙的拿衣袖擦拭血渍,她厌恶的皱眉推拒,脸色愈发苍白,哼哼着不让他碰她。
“别动!怎么也不吭一声!你又动什么气!受这么重的伤还敢动气……好好,我不闹你便是,你别动,别动……别生气……”
耳边的声音渐弱,但迷糊中竟觉那声音似一直在耳边回响,无比的惊恸无措,让她恍惚以为是错觉。
正给苏婧语传内力,忽然屋内闯入一暗影,“王爷,我家主子让奴才禀告王爷,贤王要来王府。”
君昊旸闭着的双眼未动,隔了半晌,收功,睁开眼,来不及擦拭额角的汗珠,道:“知道了。”便抱起苏婧语飞回府内。
贤王来时,屋中的人早已不见,问了才知,君昊旸回府了。
这么巧?他俊眉一挑,眼神多了几分淡漠黯然。
身边一人懒懒的道:“那小子今早就嚷着要回府了,五哥不去他的府上还非要来我府上。”明王极快的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丝变幻不定,眼神闪了闪。
他记得很清楚,八年前五哥去了邺城,一直呆了三年才回来,回来后,舒敏太妃欲将娘家侄女嫁给五哥,五哥决然拒绝。
直到一年后,五哥去了趟西凉后,再回来已是颓然欲死,一度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舒敏太妃重提旧事,五哥万念俱灰下无暇理会,这才成了亲。
邺城,邺城,那可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
紫色锦袍的贤王锋眉微挑,薄唇紧抿着,严肃而眼含深意地瞥了眼他,“既然你非要包庇那人,那便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来人,带明王到贤王府上玩玩儿。”他宣布了对他的惩罚。
“什么?!”明王怪叫一声,“你要软禁我?!我们都是亲王,你凭什么软禁我!……”
一嗤,君昊鸣嘲讽地瞧着他,“你说凭什么?”
幼稚,君昊霖在他眼里看到这么一句评价,君昊霖自觉伤面子,不过fēng_liú的桃花眼里全是谄笑,“五哥,你看,我们也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不会真的要软禁我吧,而且每天要上早朝呢,皇兄到时候……”
“本王已经给八弟找了个好差事,你不必担心。”君昊鸣淡淡勾唇。
君昊霖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你,你做了什么?你,”他突然脸色一变,不敢确定地问道。“不会是提议我去临江平叛吧,我不去我不去……不管啊,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哼,由不得你!”他挥了一下手,君昊霖学着自家极品九弟曾今对他们使过的绝招儿,一下子跳到了君昊鸣的身上,双腿环住他的腰,嗲声嗲气地撒娇,“五哥~”他自己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咳咳,那个人家不要去,人家会受不了的,五哥……”
君昊鸣脸唰的一下黑沉下来,嘴角抽搐,咬牙,“君昊霖,给本王下来!”
周围的侍卫凸出来了,耳朵立刻拉长。
“不下不下。”他继续恶心他,反正怕是不日圣旨就要下来了,既然改变不了,他总要狠命的恶心恶心他才行!
说完,吧嗒在他脸上一香,沾了他一脸口水,然后立马远远地躲开了去。
君昊鸣脸上黑的可以滴出墨汁来,“君昊霖,你找死!”掏出块儿洁白的帕子使劲的一拭,扔到了地上,眼中的讥诮冷冷的,很刺人。
“好说好说。”君昊霖笑的fēng_liú倜傥,白色的衣衫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微露出赤果的胸膛,痞痞地扇着扇子。
深吸一口气,君昊鸣一哼,“还不请明王去府上?!”他厉声吩咐。
身后出来四人,“明王,请!”
君昊霖身后也出来四人,同样的气势,同样的冰冷,护在君昊霖身前,“想带走我家主子,先从我们身上踏过去!”
两方分庭抗礼,毫不想让,王府内的温度骤降,像紧绷的弦,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