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还用不到。用不到,就不用谈条件。二人心知肚明,各饮一杯茶,默认某种可能存在的合作。比手掌还小数倍的小茶杯,镇远侯喝完就丢了,还命下属:“换个大茶碗过来。”
茶碗,那才是镇远侯的最爱。
同船上无比惬意的几人比起来,范茗这些日子就过得水深火热了。她第一次知道,便是祖父相互,便是父兄疼爱,也不是什么都能做的。
考县试之前,她只告诉了祖父。
祖父说,可以。
她就去考了。
拿了案首之后,范家的人才知道她做了什么。这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反对她继续考了。只有祖父,因为自己是案首,却让自己继续去考。
范家百年是很多人铸就的,但是,范家最近三十年,却是祖父的功劳。他同意,别人只能忍了。
当她再次考了个案首回来后,祖父笑了。
她的记忆中,这是祖父第一次对着人展颜。从前,祖父的笑,都留给了书。自然而然地,她跟着祖父笑了起来。可惜的是,她脸上的笑,刚刚绽放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