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内,只有玄关处的灯光,昏黄,幽沉。
邢菲手僵在半空中,最后还是按下按钮,屋内骤然亮起。
她如往常一样9以谝录苌希然后走到坐在沙发处的他面前,“今天想吃什么?我买了糯米藕你要不要尝尝?”
闫远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再次开口,“我们分手吧。”
邢菲伪装的笑容最终还是没维持住,“就因为我那时没有跟你回来?”
闫远站起来,邢菲的视线瞬间就由低变高,等着他的回答。
“把刷卡牌留下你就可以走了,以后不用来了。”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走吗?”她冲着背影喊道。
闫远果然站住没再走。
“因为你母亲她……”
“她找你谈话了。”闫远替她回答。
邢菲有些诧异,“你知道?”
闫远转过身,表情充满倦意,“邢菲,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那句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邢菲变得严肃,“你认真的?”
“嗯。”
命运多捉弄人,当初在一起也是他提出的,两人的对话相同。
她一直认为这个简单的字承载着太多意义。
坚定如他,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她揪着衣边,努力找到自己的声音。
“好。”
闫远听见这句话就离开客厅,将书房的门关紧。
既然如此这一个月承受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再开口,就当她分手的代价吧,还真是够痛彻心扉。
她将东西放到桌上,看着紧闭的房门,默然离开。
闫远打开书房门,走来桌前,拿起她留下的小物件,桌旁还放着她买来的糯米藕。
他不喜甜食,但今天还是坐在她上次坐过的地方,记忆中她当时满足的坐在这里吃的大快朵颐。
拿起一块,根本没有她形容的那么甜,好像带着苦涩的味道。
他等了一个月,还是没有等到她回来,哪怕一通电话都没有,果然他还是抵不过别人四年困难时的陪伴。
胃里没东西,腻味的厉害,他还是把所有藕吃的干净。
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算了吧,这也许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关关赶到时邢菲已经有些醉,她快步走上前,打发掉在一旁对邢菲图谋不轨的男人,她老公帮忙将邢菲拉到车上。
关关向老公使个眼色,老公点头离开吃,帮着把门锁好。
车内邢菲头靠着关关的肩膀,两人并肩坐在后排。
没一会关关感觉肩膀处有些潮湿,只听邢菲小声嘀咕。
她听不清,也不开口问,只等她哭的差不多后才扶正她的身体。
关关轻声说:“去我家吧。”
邢菲老实的点点头。
结果今晚关关老公当了回免费司机送到家,还悲催的在外面住酒店。
邢菲洗澡后已经醒的差不多,躺倒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她突然开口说:“有钱人的被窝和我的就是不一样。”
关关噗呲一声笑出来,“你可别窥觊我的床。”
邢菲喟叹一声,起身后背靠着枕头,下身盖着被子。
将头擦干,关关也掀开被子坐进来,“说说吧,什么事让你如此伤神啊,我可从来没见你哭过这么惨。”
“没什么,就是我们分手了。”邢菲看着被子上的花纹说。
关关大喊:“不是吧,什么情况?”
邢菲将事情大概说出来,关关听得入迷,最后也跟着难过。
“不过说真的,你们以前到底有什么过往。”关关突然认真的问。
邢菲扭头看她一眼,“你确定要听?故事很长哦。”
后者点点头,“一夜还不够你说?”
邢菲笑出来,躺下去,关关只开启床头灯,也跟着躺下去。
“该从哪讲起呢,就说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他时说起吧。”
“我当时只是知道他很耀眼,让我心动,但我根本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后来有一次我放学走在学校,见到他和一个女生站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那个女生说:‘今天的日落真美。’”
“我才明白他没来和我一起放学是因为和别人在一起,还一起欣赏日落,我觉得是他背叛了我,赌气的从他们面前走过,还好他看见了我。”
“他问我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我正在气头上,就想酸他,说想一个人欣赏日落,那天他没和我一起走,在家里我就难过的哭了。”
“知道后来我才知道,那种心情叫吃醋,而吃醋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产生。”
她静静说完这些,脸上还存留着笑意。
关关没有打扰她,让她接着讲述。
直到后半夜,她也累了,两人才入眠,邢菲感觉压在心底的话都讲了出来,确实有治愈效果。
日子照样过,即使她分手,醉酒,熬夜,还是要去上班的。
邢菲看着整座大楼都有压抑感,现在明白为什么不让有办公室恋情了,原来都是为了分手做准备。
公司的人一切都如常,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她也不断安慰自己。
年关一过,公司进行年度扫除和机器损坏报修,整个办公室又热闹起来,辛易来找邢菲填报修表。
邢菲抬头,看见上方的监控器,将这个填进去。
到了第二天公司就找人进行维修,维修工来回检查监控器,踩在梯子上低头说:“你这也没坏啊,还在正常进行啊,有啥可修的。”
维修工收拾工具,她疑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