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宇文璃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看来那云卿浅真的在房间里。
“来人,有人在悟园作乱,立刻下去彻查,任何人不得离开悟园,封闭所有进出口,案子调查清楚之前,只许进不许出!”穆容渊抢先一步吩咐下去,他可不会允许宇文琢的狗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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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浅被黑衣人带走之后便昏迷了,身心疲惫的她不知不觉睡了一整天,一直闻到饭菜香才缓缓醒了过来。
“呦,终于舍得醒了?你再不醒,本侯今晚就要委屈自己和你同塌而眠了。”穆容渊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清茶。
迷迷糊糊的云卿浅听到这个声音腾地一下坐起身,连忙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自己衣服还是原来那身男装,没有任何异常,衣带也好好系着之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云卿浅抬头看向满脸戏谑的穆容渊,忍不住质问道:“穆小侯爷,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究竟是帮我还是害我?”
若说害她,可穆容渊确实帮了他,不只帮她找来了夏嬷嬷,还安排暗卫带她离开。
可若说帮她,穆容渊为何要说出那些暧昧又引人误会和遐想的话?
穆容渊嘴角轻轻勾起,邪佞的笑道:“在本侯回答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你这身打扮?还有这几天的去向?”
云卿浅冷声道:“无可奉告!”
穆容渊挑起半边儿眉毛,开口道:“云卿浅,上次你欠小爷我一支曲儿,这次你欠我一次恩,恩人问一句实话,就这么难么?”
云卿浅哂笑一声:“我说的就是实话,如果穆小侯爷一定要听卿浅说些别的,那我便开始说假话!”
穆容渊咬了咬牙,这还真是个胆大妄为,又固执倔强的女人啊!
“你就不怕我把你失踪的事儿抖出去?外面可还有一桩命案在等着你呢!”穆容渊语气森森的威胁到。
提起那桩命案,云卿浅忽然想起了什么,思忖片刻后,计上心头。
云卿浅对着穆容渊浅笑一下,开口道:“好,既然穆小侯爷提到命案,那我就以此命案还穆小侯爷这次的恩情!从今往后还望穆小侯爷不要再纠缠!”这人亦正亦邪,最好远离。
“此话何意?”穆容渊皱眉问道,这个女人想撇开他,哪有那么容易!
云卿浅淡淡开口道:“至于何意,那就要看穆小侯爷能付出多大的代价了。”不敲他一笔竹杠,岂不浪费了这好机会。
穆容渊都快被云卿浅气笑了:“你这女人,报恩还要收银子?”真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云卿浅开口道:“报你的恩,我只需将事情做到三成便是,可若你想让我做到七成,或十成,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穆容渊颇受陛下宠爱,穆家在京城的产业也颇多,从穆容渊身上拔下几根羽毛怕都沾着金粉,云卿浅丝毫不觉得拿他的银子有什么可愧疚的。
穆容渊听云卿浅这般说,忽然来了兴致,勾起半边儿嘴角,眼神轻佻的笑着:“何为三成?何为七成?”
“将此事责任全部归咎于他人,使悟园摆脱这件事带来的嫌疑和麻烦,此为三成。”
云卿浅坐下拿起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一饮而尽之后,继续说道:“将计就计,折护国公羽翼,此为七成。”
穆容渊脸上的笑容越甚,他觉得云卿浅有趣极了,“十成又是如何?”
云卿浅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夜色深深的院子,开口道:“百官要职,取而代之!”
穆容渊脸色一凛,这云卿浅怎么会知道他想入仕?有实权才能更好的辅佐定王宇文珀争夺储位。
穆容渊微微闭眼,片刻后再睁开眼底已经恢复了他往日放荡不羁的笑意。
“云小姐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与护国公府无冤无仇,为何要折其羽翼?况且……我可没有什么出将入相的打算,小爷我闲散惯了,只喜欢吟花弄月,自赏fēng_liú!”
云卿浅冷笑一下,转身看向穆容渊,开口道:“护国公同属齐王宇文琢一脉,今日小侯爷已经得罪齐王了,与其等着齐王来报复小侯爷,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折护国公羽翼,无异于折齐王臂膀!至于你心中究竟所想……小侯爷比我更清楚。”
“你就这么肯定我想做官?”穆容渊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向云卿浅。
云卿浅点点头,语气笃定的说道:“没有哪个惊才绝艳的人甘心庸碌无为!”
听云卿浅如是说,穆容渊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一股喜悦之感,可这股子喜悦只停留了一瞬就让穆容渊感觉一阵厌烦,甚至是愤怒。
穆容渊身子一晃已经来到了云卿浅面前,二人距离不足三指,云卿浅吓了一跳,没想到穆容渊会突然逼近,下意识身子往后躲。可这一躲重心就不稳了,云卿浅整个人朝后面仰过去。
穆容渊大手一捞,将差点摔倒的云卿浅扣在了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云卿浅怒声道。
穆容渊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的让云卿浅有些紧张。他缓缓靠近云卿浅,那模样就像是要吻上来。
云卿浅惊愕的心砰砰砰的跳,连忙别过头。
可穆容渊却没有像她担心那般无礼,而是在距离她耳朵一指的距离,沉声问道:“惊才绝艳,你确定……真的是在说我么?”
云卿浅愣住了,难道这话不能说么,为何他反应如此强烈?
云卿浅不作答,穆容渊手臂收紧,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