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军士赶到围场,把太后被贼人偷袭的情况一说,兵部侍郎、御林军副统领、围场知县都吓傻了,他们没敢把这消息告诉顺治。几个人聚在一起,悄悄地商量对策。
姜毅虽然不是大清的官员,但也被他们叫了来。危急时刻,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兴许会冒出个好主意呢。
围场知县左寻思右猜测,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呀,从围场到上都的这片草原上,只有两个蒙古部落,他们都已归顺我大清。平日里非常太平。这队贼寇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呢?”
御林军副统领道:“不管怎样,咱们赶紧派兵吧,救出太后要紧。”
“且慢!”兵部侍郎拦道,“在没有弄清楚这帮贼寇的来历之前,咱们不能盲目派兵。”
“大人,难道你不想救出太后吗?”御林军副统领急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比你还着急呢!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万一这帮贼寇的目标不是太后呢?”兵部侍郎道。
“不是太后?”御林军副统领道,“大人是说,他们可能要袭击皇上?”
“很有这种可能。”兵部侍郎道,“他们若是故意引咱们上钩,待咱们出兵去救太后时,再出奇兵偷袭皇上,那可怎么办?谁知道他们会冒出多少人马?咱们就这点军兵,怕就怕分兵之后,捉襟见肘呀。”
“侍郎大人分析的很是透彻,咱们不能不防啊。”姜毅道。
“可是,可是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呀。”御林军副统领急道。
“知县大人,你刚才说这一带有两个蒙古部落,他们与大清的关系怎样?”姜毅道。
“名义上归顺大清,但实际上,他们有很大的自主权。因为,他们毕竟是蒙古部落。大清对他们也没有进行直接管辖。姜特使怀疑是他们干的?绝无可能,他们还是懂得以卵击石的道理的。”围场知县道。
“那么,两个蒙古部落中,哪一个距离土城较近呢?”姜毅问道。
“红格尔部落。他们栖息在金莲川一带,那里距离土城最近。”围场知县道。
红格尔!金莲川!姜毅心弦一动,小茹!辛老伯说过,他的儿子就在红格尔部落里,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在那里团聚了。
“知县大人,红格尔部落里是不是有个姓辛的汉人?”姜毅问道。
“有!有啊!”围场知县道,“红格尔部落首领巴林手下有一员猛将,名叫辛勇。据说,原来是大明的一位副总兵。”
“是了,就是他。”姜毅对兵部侍郎道,“大人,有办法了。”
“姜特使,什么办法?快快道来。”兵部侍郎攥紧了拳头。
“我分析,那些贼寇之所以没有袭击皇上,很可能是兵力不如我们。他们声东击西,目的就是让我们分兵。目前看来,为了确保皇上这里不出万一,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兵。”姜毅道。
“你是说,去向红格尔部落借兵?”兵部侍郎道,“面对强敌,他们会出兵吗?”
“大人,我与辛勇的父亲是忘年交。我去借兵,应该能够借到。”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姜特使,如果借不到呢?”兵部侍郎道。
“借兵是为了增加力量,好有把握全歼这支贼寇。借不到,咱们也得去营救太后。我的意见是,将皇上秘密隐藏在围场县,由知县大人负责看护。我去借兵,侍郎大人和副统领大人尽起全部人马去救太后,不管借兵到与不到,都要拼死救出太后。”姜毅道。
兵部侍郎和副统领互相看了看:“这太冒险了吧?把皇上放在围场,万一走漏了风声,皇上遇到不测,我们……都得灭九族呀。”
“那也比带着皇上出征安全吧?现在情势危急,不冒点险,会贻误时机的。”姜毅道。
兵部侍郎和副统领同时看向围场知县:“知县大人,把皇上交给你,由你来负责保护。你敢当此重任吗?”
他们原以为,围场知县一定会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谁知围场知县把胸膛一挺:“承蒙二位大人信得过,本县愿以项上人头作保,一定保皇上万无一失。”
“好!”兵部侍郎拳掌相击,“这样吧,姜特使前去借兵。知县大人,你马上找一个和皇上差不多大的孩子,作为皇上的替身,随我们大队人马同去土城。红格尔部落如能帮忙,两面夹击,应该能解土城之围。”
“好,我先去找一向导,带姜特使即刻赶往红格尔。”围场知县道。
……
辛小茹自从被爷爷、父亲从姜家堡接出,来到草原,转眼过去快两年了。渐渐地,她习惯了马背上的生活,甚至已经喜欢上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
更让辛小茹高兴的是,嫣红姐姐也来到了草原,是爷爷亲自把她从京城接来的。而且,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嫣红与爷爷相爱了,两人虽然相差了几十岁,但他俩都说在一起感到很幸福。
而父亲辛勇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中原人的痕迹了,现在的他,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蒙古汉子。最最重要的是,红格尔部落首领巴林非常信任辛勇。辛勇俨然就是红格尔部落的兵马大元帅。
金莲川盛产金莲花,此时,黄橙橙的金莲花迎风绽放,开得正旺,像天上的星星落到了草原上。
今天,红格尔部落正在举行那达慕大会。牧民们骑着马,赶着车,带着牲畜、皮毛、药材,成群结队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交易完成后,人们赛马、摔跤、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