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如送来的“重礼”早已在几个宫中侍卫的威逼胁迫下并排站在了一起,无奈地等待着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
赵庆吉暗中跟着刘贺来到他的寝宫外,见到被林孝如从民间搜刮来的十名民女站在那里,有的已是体如筛糠,显然心中害怕至极,有的哽咽哭泣,暗叹自己命运不济。
见到这番凄凉景象,赵庆吉顿时被惹动了侠骨柔肠,心想今天自己定要救出这些无辜的良家女子,还她们清白,也正好惩戒一下这胆大妄为、色胆包天的刘贺。
赵庆吉虽然知道自己这一出手便会暴露了目标,惊动昌邑王,从此他的处境由暗变明,形势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但此时他也无心顾及那么多了。
刘贺见到这些并排站立却瑟瑟发抖的绝色娇娃,口水差点没淌出来,刚才还有些模模糊糊的朦胧醉眼顿时变得突了出来,眼珠滴溜溜乱转不肯再把视线离开她们。
他挪动已经没了跟的双脚,孟浪地转动着轻飘飘的身子,左看一下又瞧一眼,简直就如同在集市中买菜一样,就差上下其手摸摸是否珠圆玉润合不合自己的胃口了。
当刘贺走到一名少女面前时,停下了脚步,眼睛也变得直勾勾地仿佛要把那少女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衫盯破。
那少女见到踉踉跄跄的刘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盯着自己,然后便手舞足蹈起来仿佛发了羊癫疯,心中几欲呕吐,但她好像知道到了这步田地也只得听天由命了,却是不哭不闹,显得与其他民女大为不同。
刘贺醉醺醺地向着那几名侍卫吩咐道:“就是她了,今晚就由这位美人来侍奉本王就寝。”说完他哈哈大笑,转身便要离开。
只听那少女却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大王且慢,民女年幼,年方十四,还未到出阁待嫁之时。请大王放过民女,他日一定不忘烧香祈福,为大王禳灾延寿。”
刘贺虽然醉了,听得此话,倒也吃了一惊。
他见这少女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却丝毫显不出惊慌,说起话来更是口齿伶俐,竟不似一般没见过世面的草野愚妇,料想她必定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他刚想就要应承了下来,却转头看见这少女皓齿明目,面如桃花,虽然年幼,但的确是一位万里挑一、美若天仙的绝代佳人。
酒兴上涌,色欲蒙心,刘贺此时哪管什么yòu_nǚ不yòu_nǚ的,大声呵斥道:“美人,你若今晚从了我,以你的美貌和气度,他日必定拜你为本王夫人。如若不然,本王就只得用强了。”说完,他也不再理会那少女,径直走进了内殿。
那少女见今晚已无望保住清白,不禁大声呼叫:“衣冠qín_shòu,丧尽……”只是她这“天良”二字还未喊出口,便被身边的侍卫捂住了嘴巴,由两人抬起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一般将她送入内殿。
其余众女子虽见自己今晚得以幸免,但委身于这色中恶魔不过是早晚的事,哭喊声响成了一片。
赵庆吉趁着形势稍乱,施展轻功已经钻入内殿之中,众侍卫只觉得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却还以为自己是酒喝多了眼花。
刘贺见那少女被抬到内殿自己的寝室之中,早已迫不及待。他喝退那两名侍卫,便嬉皮笑脸地前来拉那少女的手,口中说道:“美人,不要害怕,从了我,今后你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少女躲开刘贺伸过来的色手,收起戚容,娇声呵斥道:“别碰我!我并非害怕,只是恶心,一个堂堂大汉的诸侯王,竟比蛮族野兽还要下流无耻吗?”
“要不是你生得太美,我又怎么能从一个王侯甘心变成野兽啊,”虽然见那少女仍旧一副鄙夷的表情看着自己,但刘贺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色欲的积聚膨胀,他露出了本来的狰狞面目,拉扯着那少女的衣衫就强行往自己的怀里拖拽,“野兽又怎么样,现在就让你尝尝野兽的滋味。”
正在那身薄力弱的少女行将被侮辱糟蹋之际,只听见刘贺一声怪叫,刚才他还在拉扯那少女的双手已经捂住了腮帮子,一张嘴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
刘贺正要高声呼叫门外的侍卫,却被身后蹿出的一个人一掌击中脖颈,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便晕倒在了地上。
这突然出手击倒昌邑王之人正是刚才悄悄溜进来的赵庆吉,为了惩戒刘贺这个丧心病狂的sè_mó,他却还嫌不够,俯身出掌在刘贺腰间重重地点了几下。
刘贺虽已晕倒,却被赵庆吉随后重手点的这几下痛得又惊醒了过来,只是他刚刚睁开眼睛,脑袋上又遭到一记重击,再次晕了过去。
这最后的重击却是那少女所为,她先是被这突然发生的变化惊呆了,然后便知道自己被侠士所救,见到刘贺晕了又醒来,便大起胆子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水壶砸向了他的脑袋。
赵庆吉不禁暗暗叫好,他见这少女刚才在大厅之中振振有词,丝毫没有平民见到权贵那种低人一等的惊慌失措,已是暗暗称奇,现在又见她出手果断,赫然便是一位年幼的巾帼英雄,敬佩之余只是可惜她不会武功罢了。
赵庆吉再看看二次晕倒在地上的刘贺,只见他面带痛苦之色,脑袋上已经被砸出了血,受伤虽重,但赵庆吉料想他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便放下了心。
心想,他虽然行为不耻,但毕竟也是身份显赫的大汉诸侯王,真地要就此结果了他的性命,事情就闹大了。
寝室外的几名侍卫正要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