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冤枉,这蜀绣除了皇后,太后,朕就只赏赐给了你。难道是太后,皇后诬陷你不成!”慕容楠将那荷包扔在了丽嫔面前。一如之前扔那个鸳鸯戏水的荷包一般。
“皇上,这是诬陷呀!臣妾怎么可能会去害淑妃姐姐呢!臣妾向与淑妃姐姐交好,怎么会去害她呢?臣妾没理由这么做呀?”丽嫔声泪俱下地替自己申辩道。
慕容楠犹豫了。的确,之前丽嫔腿伤的适合淑妃也曾去探望过,还送了好些礼物。二人之间并无什么过节。丽嫔冒着失宠甚至丧命的风险来构陷淑妃,这得有多大仇恨呀!这也于理不合呀!
“有理由!”在穗儿和丽嫔的疯狂暗示下一直低着头沉默的采荷发话了。“丽嫔有理由这么做!”
众人都被采荷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向采荷。
“采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皇后问道。
采荷忙跪下回话:“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的确是知道一些实情。”
“丽嫔娘娘嫉妒淑妃娘娘得宠,分走了皇上的宠爱,产生嫉妒心理。为了扳倒淑妃娘娘,丽嫔娘娘多次威逼利诱奴婢,要奴婢做假证,陷害淑妃娘娘。那个荷包也是穗儿事先给奴婢叫奴婢放在淑妃娘娘身上的。可是淑妃娘娘待奴婢亲如姐妹,奴婢不愿陷害淑妃娘娘。此事真的与淑妃娘娘无关呀!还请皇上明鉴!”采荷说完重重地磕了一头,伏在地上。
“你这贱婢,居然敢诬陷本宫。你说穗儿给你荷包,你可有证据,证人。皇上,你不可听信这贱婢的一面之词就怀疑臣妾呀!”丽嫔一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那种丝帕不停地擦着眼泪。
穗儿也连忙跪下,惊呼冤枉。
“证据就在那荷包上。”采荷道,“我家娘娘的绣工极差,绣出来的图案与图样根本就一点也不像。怎么可能会绣出如此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采荷指着那所谓的证物荷包解释道。
“这件事,我们储秀宫的几个大宫女都知道!皇上,皇后若是不信,可传她们来问话!”采荷补充道。
“你们储秀宫的人,自然是为淑妃说话了。她们的证词根本不可信。说不定是淑妃一早就交待了她们要如何回话!”丽嫔驳斥道。
说起绣工这件事,慕容楠想起了那一日与淑妃用膳时发生的小插曲。仔细对比这荷包上的绣样和记忆中淑妃给他看的那四不像的绣样,还真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淑妃的绣工的确没有这么好!她绣的鸳鸯戏水朕见过,不是这样的!”慕容楠沉着脸道。显然丽嫔构陷淑妃的事已经坐实了。
“还有那些情诗,那字迹可是出自淑妃与静王的呀!”丽嫔不甘心道。她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可以翻身的希望。
“丽嫔妹妹,若是你铁了心的要害我,字迹有何难。买通伺候的宫人,随便拿一两幅手稿,找个擅长的人临摹便是了。”虞栀子破灭了丽嫔的最后一丝希望。
“朕记得你就很擅长临摹!”慕容楠很是失望的看了一眼丽嫔。
尘埃落定,水落石出。丽嫔知晓自己已无翻身的可能了,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死气沉沉,毫无半点生气。
“丽嫔善妒,心肠歹毒,陷害淑妃,诬陷亲王,着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囚于幽林宫,任何人不得探望。宫女穗儿,助纣为虐,拖出去,杖毙。”慕容楠下旨处置了丽嫔。
“臣妾谢主隆恩!”丽嫔最后笑着接了旨,大笑着被宫人押了下去。
“君王之爱,何其凉薄呀!今日的我,明日的你们,我在冷宫等着你们,哈哈哈……”
伴随着丽嫔一声高过一声的冷笑消失在宴会厅里,这场闹剧也算是落下了帷幕。这个结果有人欢喜有人愁。但对大多数嫔妃来说,少了一个劲敌,倒是件乐事儿。少数几个宠妃,看见曾经宠冠六宫的丽嫔如此这般凄凉的结局收场,心里难免有几分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感觉。
“小桂子,事情办得很好。这是娘娘赏你的!”采荷按照虞栀子的吩咐拿了一大袋银子打赏给小桂子。
“应该的。能为娘娘分忧是奴才的荣信。”小桂子接过那袋沉甸甸的雪花银,谄媚的笑道。
其实在小桂子最开始偷绣品的时候,虞栀子就发现了。只不过虞栀子没有声张,而是选择将计就计,反将了丽嫔一军。像小桂子这般贪财,认钱不认人之徒,既然丽嫔能收买,那么她淑妃当然也能收买。只要肯花钱,小桂子便可以为己所用。
“娘娘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采荷附在小桂子耳边说着。
翌日入夜,一袭华袍的虞栀子出现在了幽暗,破败而又熟悉的幽林宫。
“娘娘,您快点呀!只要半个时辰!”小桂子在门外一边提醒着,一边张望四周,小心提防着。
“好,知道了。你好好守在宫门外,别让人发现!”虞栀子知会道。
“奴才知道!”
仅一盏蜡烛照明,显得屋里格外的昏暗,屋里的人肤色格外的暗沉。那椅子上坐着的人一身粗布衣裳,如瀑般的头发也不曾挽起,随意散落着,显得有些凌乱。昔日宠冠六宫的丽嫔再无当初的半点风华,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像个提线木偶般,毫无生气。也不知是什么支撑着她吊着一口气。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我不想见你,你走吧!”丽嫔微微侧目,剜了一眼虞栀子,十分不屑道。
虞栀子微微一笑:“正巧,我也不想见你!我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