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儿拿过耳坠放在托盘上,一路拿给众人看,并仔细解释:“大家仔细看好了,如果到时查不到我身上,大家可要还我清白!”
最后走到皇后面前:“请皇后娘娘查验!”
沉思一下:“还是请娘娘入座慢慢来吧!”
随手扶着赵可坐在椅子上。
祁宁对皇后的举动非常反感,今日宫宴非要说丢了东西,不但影响气氛,也是给娴贵妃拆台。
就在这时,冬梅大喊一声:“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肩上有一异物!”
大家哗然,赵可慌了,还是一个宫女眼尖:“启禀皇后娘娘,好像是丢失的耳坠挂在了肩膀上!”
祁然赶紧跑过去拽住赵可:“我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祁然差点气死,可不就好好挂在身上?哪还有丢失一说!狠狠剐了赵可一眼。
陆欢儿含笑道:“这可是证明了我的清白?”
有几个人低头不语,其他人都是竖起大拇指给陆欢儿叫好。
祁宁更是生气,狠狠剜了赵可好几眼。
赵可脸上虽不以为然,心里却忿恨,又让陆欢儿翻盘,安排的好好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本想今日娴贵妃操持,出点事,让她失了脸,这几年她得皇上独宠,真是让人又气又恨!
赵太妃端起一杯茶抿一口,对这整场表演的低劣演技替赵可捉急。
赵可虽贵为皇后,又是她表侄女,却是个无脑的。宫宴这么大场合能不能想个周全的栽赃法子?
宫里斗争这么多年,这点本事都没学会,如果不是自己罩着,恐怕早就死了一百回了!
对赵可和祁然失望,同时又对陆欢儿刮目相看,果然祁隆的人就是不一样,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和从容淡定和祁隆如出一辙!
眼角扫着祁隆根本不担心这边的状况,心下合计,看来改日要亲自会会这陆欢儿!
就在这时,听噗通一声倒地的声音,大家全都看向声音飘来的方向。
一个女子直挺挺倒地,陆欢儿一看,那不是祁溪吗?
赶紧跑过去,见她双眉紧锁,面色苍白,额头有冷汗,陆欢儿拍拍她脸:
“五公主,你怎么了?”
祁溪翻翻眼:“难过!……”
“快宣太医!”一个声音弱弱地在人群中呼唤,陆欢儿抬头见是祁溪的母妃珍淑妃!
人群呼呼啦啦散开,有人去叫太医,其他人则退至后殿。
几个宫女过来扶起祁溪,祁宁双眉倒立,一个个不消停,好好的宫宴搞成一盘散沙!
大厅后面参加群宴的人,并不清楚前面发生的事情,陆欢儿也随祁溪来到后殿,关了门才发现,一家子全在这里。
宫女将祁溪扶到床上,祁溪已经腹痛难忍,脸色潮红,额头鼻尖全是汗珠。
祁然指着陆欢儿说:“你为何下毒害皇妹?”
陆欢儿又是一愣,怎么又找到她头上。
“我为何下毒?”
“就是你,祁溪就是喝了你桌上的茶水才中毒!”
陆欢儿看看祁然,又看看幸灾乐祸的皇后赵可。
“那你认为我为何下毒?”
“哼,还不是妒忌祁溪是公主!”
陆欢儿无语,这奇葩理由也亏得祁然编出来。
就在这时,曲苏太医背着药箱急匆匆跑进来:“见过皇上,见过太妃,见过……”
“行了,赶紧过去看看五公主出了什么事?”祁宁不耐烦道。
李泌走过去,扶起祁溪,帮曲苏打理好床铺,曲太医细细号脉后,对祁宁说:
“皇上,是服用了巴豆霜,引起急度腹痛,需服五汁汤即可缓解!”
祁然一听,大声嚷嚷:“父皇,就是陆欢儿下毒,害了五妹!”
祁隆和萧太妃都坐在右首椅子上,并不言语,赵太妃和皇上坐在左首椅子上,看着众人。
娴贵妃带着祁潘站在萧太妃身后,太子和孟纨站在赵太妃身后,除了祁溪躺在床上,陆欢儿,祁然,祁洛,李泌,曲苏都站在房间中央。
听了祁然的话,祁宁皱起眉头。
这时祁潘站出来:“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皇儿有何事?”
祁潘说:“既然皇姐一口咬定是陆姨母,那我们何不问问五姐?五姐,你能道来,到底出了何事?”
祁溪咬着牙,虽然腹痛难忍!但是大家都望着自己,就连父皇也盯着自己,这让祁溪即使躺在床上,也手足发颤。
“溪儿可要想好再说呀!”赵太妃眼见局势有变,适时端起茶盅装作无意道。
祁溪看了眼祁然,见她瞪着眼盯着自己,又扫了眼皇后,一脸要弄死自己的模样,再看看躲在人群后毫无存在感的珍淑妃。
祁溪心底悲愤,怎么就生在了这个人吃人的皇宫里,怎么就摊了一个扶不起的母妃!
祁溪不敢与陆欢儿对视,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是陆姑娘让我喝的茶……”
说完,头低低地,恨不得埋进地里。
此话一出,房间温度骤降。
“父皇,你看吧,就是陆欢儿下毒,现在认证物证都在,把陆欢儿压入天牢吧!”祁然得意地说。
皇后松了一口气,这次怕是陆欢儿跑不掉了。
陆欢儿是最想不到的,一直觉得和祁溪的关系不远不近,当初在宫里那一段时间,两个人也算无话不谈。
这怎么今日就翻脸了?还无中生有,到底这祁溪要做什么?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祁潘却道:“父皇,请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