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呢?”
萧太妃当仁不让,突然严肃地说:
“这陆欢儿可是我大祁的凤翔将军,哪能容得别人说三道四,今日必须把这事弄清楚!”
就在这时,一位公公走到祁宁身边耳语几句。
祁宁忍住怒火:“宣进来!”
祁隆至始至终都抿着茶,轻口嘬着,连祁溪指认陆欢儿时,也不曾慌乱,倒是萧太妃不停拿眼睛示意他,让他出来说句话!
祁宁话音刚落,冬梅在宫女的引荐下拉着一个蒙了眼睛的宫女走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陆欢儿腹痛时带她去偏殿休息的宫女!
皇后一见,心里一哆嗦,大咳一声。
宫女吓得突然跪坐在地上:“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我都按你的指示做好了……”
“胡说!”
皇后几步走到宫女身前,抬手扇了她一个耳光。
“休得胡闹,给我去一边待着!”祁宁声音高了八度,指着赵可鼻子说道!
赵太妃真是恨铁不成钢,好好一盘棋下的稀碎!
一听是皇上声音,宫女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皇上暗示一下祁潘。
祁潘说:“此刻只有我和父皇在,你老实交代,今日之事,到底为何?说出真相才可以饶你一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宫女磕着头,结结巴巴地说:“皇后……让我找机会把耳坠……放在陆欢儿身上……就说……是陆欢儿偷了皇后东西!”
“毒茶是谁放的?”祁潘问。
“也是我……皇后娘娘不想让太多人……猜到……下了巴豆霜……要陆欢儿离席……我才有机会下手!”
“你何时倒了毒茶?”祁潘又问!
“宴会开始……我每桌去倒酒,……我拿的是双龙茶壶……到陆姑娘那里时只需扭一下杯盖……便可将巴豆霜混入茶水中!”
“你又何时将耳坠放在陆欢儿身上?”祁宁问。
“陆姑娘喝了巴豆水腹痛难忍,我便迎着她去休息,怎知道耳坠又怎么跑到了皇后身上,我不清楚!”
“为何要在今日宫宴上陷害陆姨母?”祁潘质问。
“皇后说娴贵妃一直高高在上,这次宫宴由娴贵妃负责,搞出点事情,让娴贵妃难堪……”
见宫女如实交代,祁宁拿手揉揉眉心,瞧见祁隆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再看看自己的莺莺燕燕,心下憋闷。
“皇后,你还有何话说?”祁宁怒道!
皇后赵可赶紧跪下:“皇上不是我呀,她陷害我,我……”
“今日开始,皇后禁足长生宫两个月!都散了吧!”说完祁宁甩了袖子,气冲冲地率先走出后殿。
一屋子人这才松口气,太子祁深和太子妃孟纨一直没说话,眼见事情解决,也随后走出去,祁深看着祁潘出了风头,心底冷笑。
萧太妃拉过陆欢儿和祁隆:“随我去长寿宫吧!这里乌烟瘴气的,是人都待不了!”
赵太妃斜眼看她,冷哼一声,也起身走出去。
陆欢儿回头看了祁溪一眼,此刻她也在望着她。
陆欢儿看到祁溪的眼里闪着泪光,眼里的期许和内疚也不是假的。
但是如果不是宫女让冬梅找到,估计此刻流泪的就是自己了!
祁溪就是皇宫里的一只蝼蚁,任人宰割和打压!她可怜吗?可怜!她可恨吗?可恨!
但是陆欢儿走出宫殿的一刻,就把她从心底剔除出去了!
不恨,只有不在意!
娴贵妃领着祁潘和陆欢儿一道走出来,陆欢儿走到祁潘面前:“今天谢谢你!”
祁潘却不好意思了:“我就知道陆姨母是让她们陷害,我只是想不到五姐会撒谎!”
祁潘心绪低落:“五姐在宫里,只有与我还有点接触,看她这样,我很难过!”
陆欢儿摸摸他的头:“祁溪有自己的无奈,说不怨她也是假,但是对错她自己心里都清楚,我们只要自己做好自己!”
祁潘点点头。
陆欢儿又对娴贵妃说:“娴姐姐,今日辛苦了!”
李诺安慰她:“每日宫里都有这些事,这点事都承受不起,我如何在这宫里待下去?你快去歇歇吧,前殿还有一堆事等着我,我去了,改日你进宫来找我!”
说完对萧太妃和祁隆俯个身,带着宫女走了!
此刻房间里,祁然见皇后还在哭哭啼啼,走到床铺前,狠狠扇了祁溪:“蠢,真是蠢!”
也不管祁溪和皇后,自己也跑出去了。
祁溪挨了打,中了毒,倒在被褥上,只有珍淑妃在轻声安抚她,突然心底悲从中来,放生大哭!
陆欢儿和祁隆走在宫路上,宴会已散,三三两两遇见祁隆都与他打招呼。
萧太妃还想留陆欢儿在宫里,被祁隆好声劝住了,并答应过几日就来看她,萧太妃这才眼巴巴望着陆欢儿离开。
等上了祁隆的马车,祁隆这才拉过陆欢儿的手:“害怕了吗?”
陆欢儿摇摇头:“王爷指挥千军万马都不怕,我又没做坏事,不怕!”
尽管这样说着,还是靠在祁隆的怀里,搂过他:“让我待一会!”
祁隆回手抱住她,不言语,轻拍着她的背!
马车没回王府,直接去了城外的羽林军大营。
下了马车陆欢儿才发现。
大营驻扎在报恩寺与入城的官道旁,已经垒起高高的石墙,四四方方的大营每个墙角都有士兵在把守。
入营门口的几位士兵见是祁隆,都纷纷行礼。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