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隆哭笑不得,陆欢儿哈哈大笑:“王爷,认输吗?不如比比武艺吧!我这鞭子许久没用了!”
祁隆见她兴致高,去武器房抄了一把长剑,挥舞着奔陆欢儿脚下。
陆欢儿不慌不忙,第一鞭就将剑尖轻挑开,祁隆又攻向右臂,陆欢儿侧过身偷袭祁隆左腿,两人你来我往也耍了不下十招。
渐渐陆欢儿体力不支,祁隆见她吃劲,虚晃一剑,待陆欢儿回神时,已经将她的牛皮鞭带到自己手里。
“欢儿,进步飞快,我输了!”祁隆说
“又哄我,我鞭子都脱手了,哪里就赢了?”
“当真不介意?”
“不介意”
“好吧,欢儿没赢!”祁隆宣布道。
惹得萧北和萧南纷纷摇头,王爷没救了,居然还赢了陆姑娘!
陆欢儿哈哈大笑:“王爷没输!”
留追风和照夜在练习场,两个人又去了书房!
许久没安安静静的聊天,祁隆摆好茶具,和陆欢儿面对面坐在软榻上,拂手洗起茶盅。
陆欢儿累了一上午,边敲腿边问祁隆:“王爷,小梁王回北狄了?”
祁隆点点头:“萧北一直跟着他,哦,对了,你知道薛雪凝去了哪里?”
陆欢儿停下手,等着祁隆。
“去了万花楼,现在是头牌,唤洛冰,也是巧,蒋明杰离开时,礼部几位大人约他去万花楼喝酒,萧北曾经暗中查过薛雪凝的底细,跟踪过她,所以一眼认出她!”
对于薛雪凝的选择,陆欢儿没法评论,自从上次报恩寺回来,幻境里的幻像越来越让陆欢儿放下复仇。
尤其祁隆倒在战场的画面和圆真师兄交待的那几句话,况且祁隆也分析过祁宁的心理,确实很难替将军府翻案。
逝者已逝,陆欢儿铭记在心,父亲摇头对她说不可,就是让她放下仇恨,难道,她的重生,另有玄机?
祁隆递给她一杯花茶,茉莉花的芬芳扑鼻而来,此刻岁月静好,陆欢儿想忘记一切,就这样享受着温暖。
祁隆看陆欢儿沉静的脸色,想起来:“春猎定在十五日后,由太子负责,今日朝堂上太子迫切的抢下这份差事恐怕有猫腻,到时,你要多加留意!”
陆欢儿好奇,春猎可是没参加过:
“王爷,要住几日?”
“前后差不多要十日,每次都在皇家围猎场,祁然几次害你都没成功,这次搞不好还要搞事情!”
陆欢儿了然:“我会多加小心,王爷,北狄那边还好吗?”
自从看了幻境,北狄就成了陆欢儿的一块心病,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圆真说过未来不可欺,是不是意味着也只是幻境?
祁隆摇摇头:“不好,屡屡骚扰,又不大举进犯,只待蒋明杰回到北狄才能知道他们的打算!”
陆欢儿焦急地说:“王爷,羽林军要加紧操练,将来上战场才能打败敌军!”
“一时不会打,北狄义和没多久,也要有喘息的时间,不必多虑!”祁隆夹了一块点心放进陆欢儿的盘子!
两个人又闲聊一会,不知不觉,日头西下。
半个月一晃而过,三月初三,每年固定的春猎时节,大祁二品以上官员带家属,四品以上主事全部集结,浩浩荡荡几十人奔京城外围猎场走去!
太子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左右十二名京畿卫和御林军护卫,四皇子祁洛又是小跟班一样,不离太子哥哥左右,一想到春猎可以见到各个府上的小姐,祁洛忍不住美啊美。
祁宁坐马车走在队伍中间,和皇后赵可一驾御车,八匹马开路,又快又稳,前后左右二十四位御林军开路。
自十五禁足长生宫,赵可两个多月没出门了,但是皇上在身边,也不敢造次,在马车里毫无声音,祁宁则闭目养神。
太子与皇上之间是四品未带家眷的六部大人,或骑马或驾马车,虽然热热闹闹但是也井然有序。
祁宁后面是后宫各位嫔妃。
萧太后和赵太后也在队伍中间,各有宫女太监伺候,也是难得出宫踏踏青。
萧太妃不必说,每年出宫的日子都有数,这次听闻陆欢儿也参加,好不兴奋,快乐的忍不住掀起车帘向外望。
赵太妃独坐凤撵内,手握佛珠,闭目念经,仿佛置身事外。
太子妃孟纨独乘一辆,给祁深备了茶水和点心,时不时吩咐小厮骑马送给太子。
祁溪也来了,和其他几个皇妹坐在一起,自从上次周敬没来,祁溪丢了魂一样,眼神暗淡,目光茫然。
祁潘和娴贵妃坐在一起,娴贵妃拿书帮祁潘温习功课,两个人倒是安安静静,一路随性。
祁然的马车跟在娴贵妃后面,此刻正躺在马车里,不出祁隆所料,她正琢磨怎么着给陆欢儿使绊子,另外,春猎周敬也会来,让祁然心下激动,也计划着这几天缠住他!
跟在祁然后面的,是官阶二品以上的家眷,马车五颜六色,热热闹闹,丫鬟小厮跟了一群人。
陆欢儿就在这队伍里,李氏身体不舒服,并没有来,孟成驾马车,除了春香留在本草堂,夏,秋,冬都跟着来了。
陆欢儿带了追风,因为追风不肯让任何人骑,陆欢儿只好拉了缰绳让它在马车后跟着,照夜哪管别的,一直追着陆欢儿的马车跟在追风旁边,搞得祁隆也只好在陆欢儿的马车外一路随行。
队伍最后是二品官阶的大人,骑马和二十名京畿卫走在队伍最后,陆北林,东西南北在这个队伍。
周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