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黄厅长,你是卫生厅的。如果我们红莲区要跟军队医院合作建医院,这钱省卫生厅能不能想些法子?”叶凡把主意又打到了黄副厅长身上。
“是啊,现在药费贵得能吃人,老百姓治不起病,而医院又太少。就造成医院不愁没有病人。每年夏天,像水州一院二院等有名气的医院都是‘客’满为患。
以前的医院都是用国家的钱建的,怎么能收费如此的高。而且,连过道里都摆着病床。如果红莲区能跟军队合作建医院,倒是能大大减轻对省里医院的压力。而且,军队的医院老百姓更信得过一些。”苏怀感叹道。
“唉,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对医院经费投入方面,政府投入比重逐年在下降。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政府投入占医院收入的比重平均为30以上,2000年这一比重下降到7.7。医院没有了雄厚的政府财力支持,自然只能面向患者了。
就拿现阶段政府投入来说吧,其中政府投入仅占17,企业、社会单位负担占27,其余56由居民个人支付。这个数字是相当低的。
在欧洲发达国家,医疗卫生费用约占gdp的10,其中的80-90由政府负担。
即使是美国那样的市场经济高度发达、医疗卫生服务高度市场化的国家,政府卫生支出也占到整个社会医疗卫生支出的四成左右。
由于政府投入水平过低,医院运行主要靠向患者收费,从机制上出现了市场化的导向。
群众医疗交费,不仅要负担医药成本,还要负担医务人员的工资、补贴,一些医院靠贷款、融资购买高级医疗设备、修建病房大楼,相当一部分要靠患者负担的医疗费用来偿还。
所以,要弄钱的话就得政府出了。当然,上头也会拔一些下来,就看下边人的门道有多大罢了。”黄九林详细的给叶凡分析了一下。
“那敢情好了,我明天就搞个申请报告上来。把跟军队合作建医院的事给写进去。到时还请黄厅长给递上去一下。”叶凡随竿子就上了。
“这事……”黄九林嘴里说着,样子有些犹豫,这申请报告可是有些烫手。从人情方面来说,自己跟叶凡也是第一次见面,感情还没深到要为他奔走弄钱的份头上。
不过,何宜远却是对叶书记如些的推崇,这其中肯定有原因的。不过,自己没亲自看到叶书记的能量,这个只能是耳听为虚,眼见才能为实的。
更何况,他值不值得自己为他弄钱,这个还有待定数。所以,这报告可就不光是一份报告那般简单了,一接手过来就得给弄到一笔钱才能对起得何宜远和叶凡。
而且,这钱还不能太少,几十万的小打小闹投入医院连个渣毛都看不见。如果弄多,比如说几百万,黄九林即便是省卫生厅的常务副厅长,感觉也相当的有难度。
这事如果办不下来,那丢面子是小事。还会给何宜远和叶凡留下一个此人‘无能’的不良印象。所以,黄九林着实是不想接手过来。
“呵呵,那算啦。”叶凡笑了笑一脸没在意样子,黄九林脸上有些尴尬。
“九林,这事你就帮递一下嘛!叶书记不是外人,呵呵。”这时,何宜远发话了,何宜远其实是四人圈中头头。
“真不用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看看能不能去找她直接解决掉。”叶凡淡淡笑道。
“叶书记,黄厅长在省卫生厅还是说得上话的。不妨先让他去试试,实在不行再找其它人也可。”何宜远淡淡笑道。
“呵呵。”叶凡只笑不答,这个,可是有点蔑视黄九林的架势了。这是叶凡故意的,这家伙挖了个坑,就等着黄九林跳了。
因为叶凡刚才想到,即便是去部里弄钱,先也得经过省卫生厅这一关的,还得黄九林的相帮才行。对于黄九林这种人,请将不如激将,这才是最快捷的办法。
何宜远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叶凡虽说位居高位了,但思想还是如此的不成熟。即便是对黄九林有些什么看法,那也不能挂在脸上是不是?
果然,黄九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看了叶凡一眼,淡淡的哼道:“呵呵,黄某倒想看看叶书记嘴里的能人是什么人?黄某洗耳恭听了。”
听黄九林一说,桌上几位同志的眼光全集中到了叶凡的脸上。倒也真想看看这位叶大书记能拉出什么有份量的人来。像体制内的官员,比的是什么?
比的就是个关系网,你接交的朋友份量越重,那你也等于水涨船高份量在别人眼中也重了起来。至于说工作方面的能力,还不如关系网重要。
为什么‘朝中有人好作官’这句话一直源袭下来都有它的真理性。其实,说的也是现实状况。领导要用的人有二类,一类是肯定是跟自己关系亲密的人,这类人领导会重用。
因为跟自己关系亲密,这种人听话,好使!其实,说白了,就是下属要有一定的奴性。奴隶社会早过去了,不过,这种思想总是有一些传承下来的。
当然,这种奴性其实指的就是对领导的毫无原则的恭敬罢了。其实就是领导叫你干啥就干啥,不要去管这事合理不合理,合法不合法。你如果一考虑,一犹豫,那肯定就得被领导踢出亲信圈外了。当然,这种奴性跟奴隶社会的奴隶是有着本质上区别的。
第二类人领导也会用,那就是真正有才能的人。这种人适合给领导打拚天下,把领导的地盘巩固稳当。但是,这类人往往成为不了领导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