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终道“苍此番去燕国,是为了当客卿还是……”眼光一闪,“做官?”
苍姝看他卿不就是一种官?丞相想问的可是在下是否愿意附属某人?”
陆终但看她,眼中似乎盛了笑意。
苍姝道“实不相瞒,在下即便是有附属的想法,也要分人。”
“什么样的人。”
苍姝笑“须得是绝顶人,能在乱世中自得浮沉,但这些却都是虚的,我所想的人,只需要入得眼。”
终弯唇,“如此……”
苍姝道“不过在下脑中所想,还请丞相见谅了。”
“也没什么,”陆终道“很有趣。”
他合上眼,“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何能力敢说此大话,这逃离之策,便交给你。”
苍姝失笑“遵命。”
李济坐立不安,所以……
苍姝道“先休息罢,大人。”说罢,便也闭眼睡去。
林深夜静,这草房中只剩下一人难眠。
苍姝状似熟睡,手上一个符人却悄悄飞了出去,通过符人的双眼和耳朵来打探情报。
小人顺利飘出,躲避着来回走动的山贼,贴墙前行,似乎听到什么动静,立刻趴在窗边。
那是阿大的声音。
他一拍桌子,“为何不杀?那丞相诡计多端,指不定已经想出什么主意,说那诗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坐在他对面的是张恒,“着什么急,此地偏远,便是要派兵也是几天后的事,再说你们也离不开这里,便是传出些什么有关系?”
“这不一样!”阿大低吼着,“我可不会把兄弟们的命当做草芥!”
“你这意思倒像是我多残忍暴虐一般。”
张恒咳了咳,“他的命还有用,”看着张恒,“就如同你留下那老头的命一样,丞相的命可更是值钱啊。”
阿大狠狠吁了口气,终于坐下来,“燕国君就那般看重此人?”
“他可是敢独自和秦国叫板还赢了的人,有胆有谋,最重要的是年轻,未来可期,你说呢?”
张恒笑“照这般来看,燕国君可是支持和派啊。”
“胆小如鼠、偏安一隅,这燕国迟早完蛋!”
阿大狠狠挠了挠头,“老子不管主和主战,老子就要眼前的!这批粮必须到我手里,否则……”
威胁的看了眼张恒,“你们想要皆道此方,我们绝不同意!”
张恒也不气,呵呵笑道“当然,主上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毁约。”
苍姝立刻捕捉到两字,“主上?借道?”
看来此番不是那么简单的山贼暴动啊。
阿大嗤鼻,“行,可是就让我在此地安静等着你们消息,我可忍不了!”他起身,“那小子只要不死就可以,是吧。”
张恒点头,“随你折腾。”
“我他妈就不信还有撬不开的口!”阿大狠狠道,“你那些兵也看着点,别出个一两个叛徒。”
“不会。”张恒笑道,“要小心些,那陆丞相邪得很。”
消息听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苍姝立刻起诀,小纸人于原地,只留下灰尘片片。
苍姝睁开眼,看着草房顶,叹了口气。
麻烦,太麻烦了。
“苍,可会武功?”
陆终忽然开口,差点吓了苍姝一跳,苍姝转眸,正对上他的双眼,月色中发亮。
苍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升起一种冲动,把脸上黑的白的粉末全都洗净,把那层幻术撤下,摆出个鬼脸笑着同他道“有初,我回来啦。”
然后再盯着他,看他面上会不会有震惊和欢喜。
但她不能也不会,严格来说,便是来到他身边都用了自己全部冲动和力气,若是他有半分其他面色,自己怕是会立刻狼狈逃走。
何况,她与面前人有什么关系呢?
算是玩伴?算是同伙?还是……
苍姝倒是庆幸自己还有个清醒的头脑,一边想着这些琐事,一边还能匀出脑子回答他。
“防身罢了,小打小闹可以。”
“偷袭也算?”
被他发现了啊,苍姝笑笑,倒也没有想过隐瞒。她动动手,身后的草绳立刻松散掉地。
陆终眼神深邃,“厉害。”
苍姝活动活动手,“大人自己也可逃脱不是么?”
陆终弯唇,算是默应,苍姝看着他,“那么大人在等什么?等他们反应过来那首诗么?”
白日做梦。
藏头诗罢了,乍反应过来时,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陆终道,“苍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
“旱灾作祸,民不聊生,山贼不过是些吃不饱饭才被被迫成立的叛乱团体,连势力都不算,但在某种程度上很是棘手。”
陆终看向她,示意继续。
苍姝道“其一,这种中等规模并且已经引起反乱的灾荒,朝廷竟还不曾知晓,地区的官员不可能那般愚蠢,隐瞒此事对他们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有,便可知,此地官府有贼。”
“你方来燕国,如何得知,朝廷不知道这旱灾?”
苍姝道“丞相大人护送军粮,本就事关重大,又怎么可能借道缺粮少粮的地方?再者……”
她看了眼李济,“李大人甚至都没有察觉,若是真知道此地有祸患,便不会只是带这么少几个护卫了。”
“很精彩。”
陆终道“继续。”
苍姝想了想,“其二,此地山贼……”琢磨措辞,“很是奇怪。”
“一般来说,若是已经有了这般程度,第一件事情应该是抢当地官府的粮食,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