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月说完,偷瞄了一眼,牧将军阴沉的脸。在心中暗喜,这下你清浅,就是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可还没进正门儿,就听金清浅,在院儿里应了声“让姐姐担心了。”
这没头没脑的声音,吓的梓月一哆嗦。
打开正门儿,就见清浅,好端端的站在门里,那清澈的眸子如水,却寒凉。
“你怎么在这儿?”梓月问的底气不足。
“刚从侧门进来,不然还不知道,姐姐这么担心我呢。”
梓月壮了壮胆子,既然爹在,不如就给清浅些好看。“你这一天,都去哪儿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害的姐姐好生担心呢。”
话没说完,梓月的目光,突然扫到,清浅裙角上满是泥点儿,甚至还有几处,被刮破了。
她立刻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连声惊呼起来“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这衣服都被人撕烂了。”梓月故意叫的大声。
别看这院子里,此刻没几个人。
可那好奇的下人和婆子们,哪个不是在,密切的关注着,这院里的一举一动?
只要到了明儿一早,这牧三姑娘,裙子被人撕烂的消息,就会传遍阿城。
梓月一脸心疼的表情,可却在心底,暗暗得意就等着明天的好戏吧!
“清浅是陪我去爬山,结果遭了雨,雨歇了才回来的。”
牧将军本不想,和宋姨娘多解释。但见梓月越说越不像话,心中的火,砰就冒了出来。
他瞪着宋姨娘,厉声说道“这么胡说八道,可是你教的?”
我教的?宋姨娘心里委屈,她拉了拉梓月的袖子,满脸陪笑的对牧将军说“老爷,您可是误会我了,梓月她,就是担心她清浅妹妹,才口不择言的。”
“爹,天有些晚了,女儿就回屋了。”清浅冲着牧将军作了个揖,带着小荷往自己屋里走去。
宋姨娘自知理亏,也不好再挑剔,清浅没和自己说话的毛病。
只能白了梓月一眼,真是个没有眼色的姑娘。
然后,陪着笑脸,扶着牧将军回了屋。
“姑娘你可回来了。”清浅一进院,就看见守在门口的阿珊。
宋姨娘不许她,守在大门口。她只好守在这院儿门口。
“怎么弄成这样了?”阿珊拉起清浅身上满是泥浆,还被刮破的裙角,担心的问。
“没事儿,山上下雨路滑,不小心蹭的。”清浅安慰到。
“大夫人可担心坏了,让钱妈妈来看了好几次呢。”阿珊放下裙角,和清浅交代道。
“你这就去给娘回个信儿,说我今天和爹在山上观雨,没想到雨大,被拦在山上,这会儿才下来,让娘别担心。”
泡过热水澡,清浅身上一点点暖和起来。
按说今天如此疲惫,定时躺下就能睡着的。
可清浅躺在床上,那血洗村子的画面,就像吐着信子的蛇,不停的在她脑海游走。
真是皇后支持的这一切吗?那村子就是荣妃的母族吗?无数个问号,在她心里盘旋。
最后,如何保证,爹能顺利抵京的想法,跃进脑海。
这才是她最想要的。
清浅也不知这一晚,何时睡着的。只是迷迷糊糊的,似乎没睡多久,就又听到那个声音“清浅嫁我可好?清浅你看那流离失所的百姓。清浅……”
清浅猛的一怔,就睁开了眼睛。这时,天空已经微微发亮了。
她换好衣裙,下了床。
“阿珊、小荷!”清浅把两个丫头叫到身边。
先是把昨天爹地的银票,交给了阿珊。
“怎么这么多?”
姑娘平时的月钱,虽说是比其他院儿,要高出许多。
而且大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也都会隔三差五的,补给姑娘些,但也从没给过这么多银两。
“姑娘不是发财了吧?”阿珊不解的看着清浅。
“小荷你把昨天的事儿,和阿珊说说吧,毕竟我身边靠得住的,也就你们两个,对咱们来说,恐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硬仗?”阿珊无辜的看了看清浅。
这算账,自己还行,可要是让自己骑马打仗,那自己定是,不如小荷呀!
清浅似乎看出,阿珊的担忧“我不是真让你去骑马打仗,我要的是你的忠心。”
“忠心。”阿珊松了一口气,要说骑马打仗自己不行,可自己绝对忠心耿耿。
“放心吧姑娘,我阿珊别的不行,可要说这忠心,绝对第一。”阿珊乐呵呵的对清浅说。
就见旁边一道寒光,“说什么呢?你第一,那我呢?”小荷握了握拳头。
阿珊立刻明白了,小荷的心思,“并列,并列第一。”
这还差不多!小荷脸上才又生出些笑意,和阿珊一起走了出去。
阿珊和小荷刚出了屋,就见牧将军进了院。
好像才短短几日,牧将军的脸上又生出些皱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爹,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清浅迎了出来。
“我来带你去见一个人。”牧将军声音低沉,没有希望,也不用失望。
见人?清浅想不出,爹要带自己去见谁,但还是跟着牧将军,往前走,
“就我们两个。”牧将军看着跟上来的,阿珊和小荷交代了句。
两个丫头自然是,识趣的停下了脚步。
可昨天已经遇到,暗影的偷袭,今天再单身出去,不是又给那人,多了些作恶的机会吗?
想到这儿,清浅不免有些担心。可见爹没什么顾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