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宦妻,本座跪了>059男颜花肥救妻入局

深仇大恨,非死身能报,让她生不如死,激起那如临地狱深渊般的绝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正餍足他的恨意,填补他心中的变态的嗜血杀机,这

种闷骚在心里的恨,是一种蚀骨腐肉的决不罢休!

场下赌客屏气凝神,目露痴光;台上“赌筹”冷汗淋漓,面色狰狞。

只听得一声从地渊响起的锣声在耳边咣当炸开,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一声声火铳声砰砰响起,六个人里霎时倒下三个!

他们额头齐齐爆出了一个殷红的血窟窿,一时血花飞溅,溅红了活着之人背后的衣袍……

死得再无只觉,活得也精疲力竭,这一枪耗心竭力,抽走了他们所有的力气!他们不由瘫倒在血泊之中,喘着粗气,身体是幸存后再难抑制的颤抖。

哗然声顿起,输钱的懊恼捶手,赢钱的高声呼喊,生死如此儿戏,仿佛方才捏死的只是一只微贱的蚁虫。

姜檀心目色涣散,全身僵硬,指甲狠狠扣在掌心,沁出了血丝尚不察觉,她只觉眼中是铺天盖地的血,是毁天灭地的惧!

她的心不是磐石所铸,怎么可能坚不可摧,无动于衷,试想下一个以命相搏的人就是自己,谁能不怕?谁能不怯?

踉跄着倒退一步,扶上门外的木栏柱,稳住胆怯的脚步,她猛然回头盯住了身边的大汉,厉声道:“押我的上家是谁?”

大汉将她的畏惧收入眼底,坦然自若的笑了笑:

“不急,稍后就带你去见我家公子,今儿公子并没有应局,主要是让你适应适应规矩,可明天晚上的局是真金白银买下的位置,你躲都躲不掉,所以啦,望你好运珍重”

大汉往后退了一步,摆了一个请的姿势,他眼里都是不甚上心的轻蔑。也是,不过多久就是死尸一具,何必上心?

比起来时犹豫谨慎的步子,此刻的姜檀心步履千金重,似是要把地砖都一并踏碎了,一如她沉甸甸的心情:她想跑,可跑不掉,且不论这处鬼宅地处深山老林,道路不通,方位不辨,她怕是连这个宅门都跑不出去。

门外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一来是防止“赌筹”私自逃跑,损害上家的利益,二来也是为了保护这地下赌庄的安全,不许外人靠近。

这么火铳在手,壮汉为哨,就凭她的那三两勉强自保的身手,如何跑得脱?

为今之计,只有先见一见那个所谓的上家,不管是不是这个家伙布得局,他总是所有事情的突破口!

跟着大汉一路出来,拐了一个道儿,竟然有一处暗梯,直通地下。

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大汉哈哈笑道:“怕你们跑咯,‘赌筹’都得住在下头,放心,软被大床,三餐照给,据说伙食挺不错,知道为啥?嘿嘿,因为随时都可能是最后一顿!嗬,我说小丫头,你到底行不行?”

姜檀心没心思应他那无聊的话茬,她只是冷言开口:“我要见上家”

耸了耸肩,大汉推了门,率先走下,他的声音在阴暗的地道里显得尤为空旷。

青砖为壁,巨石为梯,一步一步下去,姜檀心恍然有种到了东厂炼狱的隐隐错觉。

不禁心中所想,如果那个人,他发现自己不见了,可会上心,可会……寻找?

到了地下,入眼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只见仓库地上横七竖八得躺着尸体,皆是脑袋开花的死法,鲜血聚了一汪子血潭,辨不出谁是谁的。

没有名字,不知身份,连脸上的面具都没有摘掉,更没有人关心他们是谁,也没有人会来认领尸体。

赌坊的人至多在确认赌注的时候,看一眼他们脖间的数目牌,随后,这一具具尸体,就再也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连一丝丝同情和叹息,恐怕也得不到。

入鼻的血腥之气,大汉眉头一皱,暗骂一句:“又放这,也不怕熏死人”

他一脚踹开一只挡路的手臂,推开了仓库后的门,拿手扇了扇鼻下,他道了一句:“进去吧,公子在里头”

姜檀心深出一口气,闻惯了情花孽海的血腥气,这点血沫渣子并不妨事,她心中不断盘算着如何说服上家,成功脱困的办法,亦或是利益相诱的言谈措辞,她坚信:除非这个家伙存心就是来折磨她的,不然,人性有缺,人心有喜,总有撬开铁门的法子!

果断推门走进,她渐渐放缓了脚步。

里头是一间一间由石墙隔开的铁门小屋,门被上了锁,只留有一个出气漏光的小孔,姜檀心可以看见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一双双狠绝或是冷漠的眼睛,它们渴露着杀意,满目凶光。

脚下一绊,她似乎没有看清脚下的路,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崴了她的脚,身往前冲,凭着本能向身侧一抓,一只微凉的手扶上了她的肩,阻她欲倒的架势,一勾一揽,把人钉在原地。

姜檀心顺势瞧去,此人明眸剪水,长眉琼鼻,面若桃花缀霞,唇似桂雨凝脂,明明堪为女容惊艳,却有着一副男人的骨架,月白长衫风姿绰约,领口处绣有银白的水莲,娉婷婀娜,精巧绣工。

他的眸中笑,是一抹不着痕迹的淡雅,不似清fēng_liú水,不是笔墨丹青,而是一种非常疏离的淡薄,比起戚无邪的寡情的凉薄,他这样的笑,更是一种历经沧桑,沥干愁痛的淡泊致远。

不着痕迹松开了手,他展开手里的折扇,挡在了鼻下,轻扇了两下才缓缓开口:“姜檀心……我知道你现在满腹疑惑,我容你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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