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所有的高层都在。
温谨言的脸色极为难看。
温立勋倒是一副来看好戏的样子。
副院长一见沈司洲进去就上前讨好地说了一大堆话。
沈司洲有些不耐烦。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夏恩宁就听沈司洲在会议室里大发雷霆,杯子都砸了好几个。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有坐在角落里的夏恩宁始终低着头,不想让人看到她实在忍不住在笑。
最后,秦锦行背着污点被辞退,公开道歉,赔偿沈司洲精神损失费一块钱。
而沈司洲在会议室这场长达半小时的训话传遍至华成医院每一个角落。
从此,谁也不敢再质疑沈主任,挑战他的权威了。
总之,沈主任做的都是对的!
会议结束时,高层们全都陆续出去。
温立勋才站起来,就听沈司洲叫了他一声:“爸。”
温立勋回头对面沈司洲,和颜悦色。
温谨言脸色更加铁青。
其实很正常,对温立勋来说,荆州事件,两个儿子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对比沈司洲踏入办公室就说信他,和温谨言进门的质问,他会有偏向也很正常。
……
城中温家的某处别墅。
温谨言愤怒地将面前一盏落地灯踢到。
沙发上的温谨语盯住杯中红酒,一字一句问:“阿司真的和爸爸去吃饭了?”
温谨言一言不发,看得出很生气。
温谨语冷笑:“爸这是彻底倒向阿司那边了吗?”
与沈司洲合作对付她,还为了沈司洲与温谨言争吵。
温谨言猛地站了起来:“他监听医院就是事实,爸为什么不信!”
温谨语的指腹摩挲着酒杯。
温立勋并不是不信,而是因为他们惹怒了他。
荆州车祸……
她死也没想到沈司洲居然没有质问指责,还设计让温谨言去质问温立勋!
为什么?
他为什么不信车祸是温立勋做的?
外面,秦锦行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同样铁青:“对不起谨语。”
她抬眸嗤笑:“你叔叔也没帮你说话?”
秦锦行阴冷道:“董事长都站在沈司洲那边,谁还敢帮我说话?”
温谨语沉默。
从温谨言和夏恩宁婚礼上,沈司洲摆她一道。
到后来夏恩宁频频与叶佳佳保持距离开始,她就怀疑监听的事了。
没想到沈司洲居然先他们一步发现,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
温谨语脸上的笑容尽收,她仰头将一口气将酒喝了,扬手将酒杯砸在了茶几上。
但是,这件事还没有完。
从前还顾念父女之情,如今,都没有了!
温谨语咬牙说:“爸把事情做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温谨言震惊看她:“姐,你想做什么?”
她笑了笑:“做我该做的。”
“可他到底还是我们的爸爸。”
温谨语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眼底含恨,“爸爸?我最狠他在我身世上对我的完全不信任,甚至没有给我一丝一毫的机会!更恨他明明是我爸爸,却一次一次做出伤害我的事,这一切,绝对不能原谅!还有,你忘了他是怎么逼妈的吗!”
温谨言噎住说不出话。
她转向秦锦行,“东西呢?”
秦锦行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她。
她打开。
温谨言上前看清楚了她手里的东西,他的眼睛猛地撑大,这是……
……
振石酒店顶级包间内。
沈司洲与温立勋像寻常父子一样边吃边聊着。
夏恩宁自顾埋头吃,起初也没觉得什么,直到后来,沈司洲将那份股份转让协议拿出来,推到了温立勋面前。
夏恩宁错愕得几乎想伸手夺回。
男人的大掌在桌下用力按住了试图站起来的她。
她不可置信侧脸看他:“三哥!”
他却并不看她,朝温立勋说:“答应的事,我从不食言。”
温立勋仿佛也有些意外,他盯住面前的协议看了两秒,随即满意一笑。
的确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
他没有任何迟疑,拉起协议就直接撕了。
夏恩宁的眸子猛地撑大。
荣鼎集团10%的转让股份,价值几十亿合约就这样被他撕了!
饭毕,一出酒店回到车上。
夏恩宁就忍不住质问沈司洲:“三哥,你为什么要把股份还给他?”
沈司洲轻笑:“温立勋那样多疑的人,你以为他为什么愿意给我10%的股份?他在试探我,倘若我不能守信,至少他还是集团最大的股东,以后还有大把机会对付我。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还给他?”
夏恩宁还是生气:“可是……这样一来不是白忙了吗!”
她一顿,突然吃惊看着身侧的人,“不会是三哥你……真要认他了吧?”
一句话,令沈司洲脸上的笑容褪尽。
他的目光犀利,口气也沉了:“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她只是担心。
见她低下头,他心中怒意消散,空出一手握了握她的手。
“三哥……”
“放心,我心里有数,股份还给他的事温家姐弟不会知道,所以我们并不是白忙一场。再说,常言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她的眼底终于又闪着光。
他继续说,“至少这一局,我赢得了温立勋的信任,而温家姐弟与他之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