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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鑫慌了手脚,连忙低头认错:“爸爸不是打比方吗?小叶子哪能是丫头片子,爸爸一直以你为荣,是爸爸说错了。”
朱小敏正和母亲说着话,闻讯赶来,对着柳鑫就是一阵数落:“你个大麻子,可怜只生一个丫头片子?我们不嫌弃你,你倒嫌弃起我们娘俩了,真是反了天了。”
柳鑫哭丧着脸,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检讨自己只图一时口快,没有顾及娘俩的感受。
朱小敏愈发不依了:“什么叫没有顾及娘俩的感受,如果我们不在这里,是不是就天经地义了。”
柳鑫低着麻子脸点头哈腰,朱小敏大发雌威,柳叶眉开眼笑,三口之家演绎着平凡人家的平凡生活。
金泽滔终于应付完这波恭喜的人群,正好看到柳鑫一家子小声地拌着嘴。
柳叶弃了还在口角的父母,挽上金泽滔的胳膊,说:“滔哥哥,你说,我要是以后生孩子,会不会也有一大群人在手术室外守着。”
柳叶认真地扶着眼镜架,看着金泽滔发问,金泽滔心虚地瞄了一眼还在检讨的柳鑫,说:“有没有那么多人我不知道,但我想,你滔哥哥一定会在的。”
大约是真羞惭了,柳鑫的麻子开始发红,自从金泽滔成家后,柳鑫对他放松了戒心,不再象以前一样,只要柳叶一粘上金泽滔,就象老母鸡护崽,虎视眈眈盯着金泽滔生怕他吃嫩草。
柳叶这才放下扶镜架的手,喜滋滋说:“就象今天一样!”
金泽滔吓了一跳,今天我可是孩子他爸,等你一个毛孩子生娃。我都成半大老头了。
等他再看柳叶时,却见她一头窜了出去,只是隐约间,看到她白皙脸上的那一抹嫣红,这丫头片子!
第二声啼哭声传来后,无论是爷爷奶奶,还是何父何母。都轻轻吁了一口气。
虽然剖腹产不存在生育风险。但没下手术台,终归让人担心,现在终于俩孩子平安落地,应该母子无虞。
只是手术室里的磨砂玻璃门仍紧闭不开。大家都轮流着将眼睛贴近磨砂玻璃,明知道除了白晃晃的灯影,啥也看不到,但仿佛不如此,就不能排解内心的焦虑。
又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又听到里面一声啼哭,这声音明显比刚才两道哭声要低回沉缓许多,听起来,象是猫咪的呢喃。哭了两声。仿佛累了,就息了啼叫。
门外诸人都面面相觑,就刚才两位顶天立地小弟弟的哭声,一个高似一个的有力啼哭,奶奶等人都能分辨得出这娃不是刚才俩孩子。
这一回。紧闭的大门很快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只露着眼睛的护士,两道眉毛弓儿似地婀娜弯曲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笑眯眯地弯成月牙,看着门外黑压压的人头,似是吓了一跳,张望了两眼,高声叫道:“哪位是产妇的家属?”
金泽滔这个正主儿被人们挤到了外面,只好跳起身来应道:“我就是,我就是,我是孩子他爸。”
那好看的护士扑哧地笑了:“金市长,最后出来的是个女娃,恭喜了,你现在是仨孩子的爸了,两男一女,龙凤三胞胎。”
金泽滔傻了眼:“咋多了一个呢?不是说好双胞胎吗?”
奶奶嘴咧得假牙套都露了出来,说:“只生三个好,只生三个好。”
罗立茂老娘踮着小脚,努力地往里面张望,喃喃自语:“有儿有女有福气,果然是大富大贵人家。”
母亲紧紧地抓着何母的手,两亲家母相视无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消化这意外之喜。
父亲还算镇定,无声地高高竖起三根手指,向周围的人们输送着喜讯,只有站他旁边的何父看得明白,亲家嘴唇直哆嗦,实在是说不出话啊。
好看的护士说:“最后出来的女娃躲俩男娃后面,b超没检出来,恭喜金市长,再等会儿,孩子马上抱出来让你们先见一面。”
金泽滔拧着眉头还在纠葛,怎么突然之间双胞胎变三胞胎了呢,听到护士的话,突然回过神来:“何悦现在怎么样?没受什么罪吧?”
好看的护士笑眯眯说:“金市长,何书记现在睡着了,过会儿我们就会送她回病房,你放心吧。”
金泽滔惊叫:“你是倪杨,你怎么会在里面?”
好看的护士正是倪杨,闻言瞪着眼睛说:“不许喊我娘,我都说过,我已经改名。”
说罢就要关门,站在最前排的爷爷此时仿佛才清醒过来,说:“怎么多了个女娃,哎,我说闺女,你让医生再仔细查查,是不是还有孩子留在肚里没掏出来,没准还能再扒拉出一孩子。”
倪杨按着门框的手猛一颤抖,差点没夹着头,换作其他人,早就劈头盖脸骂了过去,孩子又不是猪仔,哪能掏掏就掏出来的。
只是老头是金市长的长辈,倪杨不敢造次,和颜悦色解释说:“老大爷,生孩子是有科学根据的,又不是变戏法,哪能随便就扒拉出孩子呢。”
爷爷不悦了:“那这孩子哪来的,你们医院的科学根据不是照出俩男孩吗?这女娃难道不是扒拉出来的?”
看着老人殷切的目光,倪杨语塞了,她无法跟他们解释清楚,即使超声波也有失误的时候,只好捏着鼻子点了点头:“我再让医生扒拉一下。”
说罢,赶紧呯地关上了门,生怕老人再提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爷爷隔着门缝又喊了声:“闺女,可一定要把话带到,要是孩子被关在门里没出来,那是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