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鸽子,它站在房顶正歪着头看灿夕和灿泽。
它展翅盘旋一周,又选择飞到了灿泽的肩膀。这下灿夕看清了,这是一只信鸽。
灿夕看看灿泽,她点点头,取下来那封信。信鸽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利落飞走了。
那应该算不得一封信,那只是一张纸条,上面只是写了几个字。
很奇怪的几个字。“可以了。”灿夕看过后轻声说。
灿夕和灿泽爬上那个大树到了墙边,他们好不容易安全翻过墙,站稳后赶紧跑回了家。
他们冲进家门便使劲关上门,确保安全之后,灿夕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呼,吓死我了。”灿夕手握成拳锤了几下自己的腿。
“我们应该没被发现吧。”灿泽说。
灿夕摇摇头,她不知道。
“还能站起来吗?”灿泽看向妹妹,他弯腰把灿夕扶起来。
“吓死我了。”灿夕说得有气无力她和哥哥回到了屋子里坐着。
“你们刚刚去哪了?”母亲看他们满头大汗的样子,“怎么累出这么多汗。”
“我们就是去跑了跑步。”灿泽说,“这就要搬走了,还真是舍不得这里啊。”
母亲听了这话,竟是无奈地笑了,灿夕从未在母亲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
“本以为搬到这里来,就真的能拥有一个稳定的家了。没想到还是要看着他们的心情搬走,我们再搬还能去到哪里呢?”母亲皱着眉,十几年前他们听从北国朝廷的命令搬来了这里,没想到他们还是不满意。
“娘,”灿夕的声音轻轻的,“你知道是谁让我们搬的?”
“还能有谁。不就是因着那人心情又不好,便那我们出气嘛。可是这样什么时候... ...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哎,我现在也搞不懂什么情况。总之如果我们三天后真的要回来的话,那些东西是不必要拿走的了。”
“可是我们既然回来的话,为什么还要离开呢?何必多此一举,谢伯伯还什么都没有跟我们说。”灿夕叹气,“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还不能去问他。”
灿泽拿起了那张纸条:“你说,这张纸条是谁写的,本来是想给谁的呢?”
“鸽子飞去的是族长家。”
“我们族除了住在南国的那族人之外,就没有与外人有什么联系了,该不会这鸽子是从南国飞来的吧,那它还挺厉害的。”灿泽觉得怪异。
“不,还有一个人,”灿夕想起来了,“那个人就是来参加族长葬礼的那个老人,你还记得吗?他是族长的弟弟。”
灿夕激动了:“这一定就是他传来的信,还寄到了族长家里。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他都知道族长家里已经没人了,怎么又会多此一举呢?”
“说不准是信鸽只知道那个地方,又或者,这张纸条是给那个大人的。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找这纸条所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已经有想法了?”灿泽看着自己的妹妹。
灿夕点点头,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可是她现在想到的便是族长家中封存起来的那些东西。
或许他们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兄妹俩向来是行动派,想到了便要去做。可是他们刚要出门,母亲便从外面回来,拎着一袋东西回来了。
“去哪?”母亲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先来吃饭。”
此时,在族长家,有一个人进了屋子,正在和那位“大人”商量着什么事。
他们商量完毕,把行动时间定在了今夜子时。
“... ...
那时应该就不会有人生事了。”他说。
灿夕和灿泽吃完饭,找了个理由又跑了出去。母亲拦不住他们,只好无奈地笑着:“出去吧,你们在村子里转转就赶紧回来,别耽误太长时间,我们就快要出发了。”
母亲还以为他们是舍不得这个地方,所以要出去再看看这里的一草一木。
兄妹俩爽快答应,一溜烟跑了出去。
“你小心点。”灿泽张着手臂看灿夕艰难地从树上爬下来,忍不住提醒她。
“好了。”灿夕成功落地,两人迅速小跑到房间后面紧贴着墙。
还挺刺激。灿夕心想。
他们仔细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灿泽撬开了这个房间的锁。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灿夕看着哥哥娴熟的动作,“你该不会背地里还有一个身份吧。”
“想什么呢。”灿泽瞥她一眼,“快进去。”
他们溜进房间关上了门。
“这么多箱子。”灿泽看着房间里堆起来的一个个箱子,“我们这是得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别怕,我有个办法,”灿夕拍拍灿泽的肩膀,“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你有办法为什么是考验我?”灿泽看着灿夕,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危险。
灿夕轻轻笑了笑:“哥哥,你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