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开始,罗程刚上班。
秘书穆大磊进来汇报:“企业局王局长想来汇报,向您约时间。”
“这是约的第三次吧,那就让他现在来吧。”罗程给出回应。
时间不长,满脑门汗珠的王自达来了,开口问好后,马上就急急地求教:“罗区长,怎么办呀?企业问,职工问,我这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罗程道:“就是大世纪化工那事?不是有两家企业找你吗?”
“那不是假的吗,我都跟您汇报了呀。刚开始那几天,我还说马上就来谈,可这都十天了,连我自个也不好意思说了。”说到此处时,王自达神色更为焦急。
“那你想怎么办?”罗程反问道。
“实在不行我就找人假扮,先这么支应着,然后再赶紧找,其实我这些天一直在找着呢。”王自达回复之后,马上又补充,“职工们问的时候还好说,几句话就先应付过去了,可企业却有些难缠。昨天魏卜鲍还找到我,又是保障金,又是银行利息的,还拿首冠大通说事,话里话外在找着局里毛病。”
罗程笑着“哦”了一声:“你就任他说?”
“那当然不能。我义正言辞严顶了他,指出企业之所以陷入困境就是因为以他为首的领导班子不作为,他当时就哑了炮,但又把现状摆出来。”王自达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话好说,也能说的硬,可事要解决就难了,时间长了指定出状况呀。”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我不主张找人假扮,一旦露底的话,那可就真麻烦了。”罗程否决了对方的想法。
“那可怎么办呀?我是实在想不上来了。总不能倒着去求首冠大通吧,再说人家也未必买帐呀。”王自达甩着双手,很是无奈。
罗程脸色一正,措辞也很严厉:“身为企业局局长必须要有魄力,也必须足够自信,动不动就愁眉苦脸的,又怎么能让属下和企业信服?”
“我就是在您面前才诉诉苦,平时在企业和属下面前还是绷着脸的。”王自达赶忙解释。
罗程抬手一指:“就冲你这满脑门子汗,人们能看不出来,看到的人能不说?”
“我……”王自达支吾一声,再无言语,趁机擦了两把大汗。
“你先回去吧,一切都要做的自然,继续耐心寻找客户,我就不信没人看上这项目。”罗程以大道理打发走了王自达。
“哎……”来在楼道中,王自达长长嘘了一口气。随后又赶忙换上自信神情,腰板挺直的走去,但心里却在重复着那句“话好说,事难办”。
找,使劲地找。
回到企业局后,王自达就没日没夜的联系。他也只能自己亲自上阵,因为他已经对手下说过“有两家企业要来”,如果支使手下的话就直接露底了。
可是好几天过去,除了消耗大笔话费,除了耗费大量唾沫外,没有联系到一家企业。反倒是大世纪化工催的越来越紧,甚至直接把当月开支报表拿到了王自达办公室。
怎么办?怎么办?
要不再找找罗区长?
可看罗区长那样,他也分明没有更好办法呀?
王自达愁眉不展,甚至不惜迷信的连连作揖:“快来吧,快来吧!”
“叮呤呤”,
“快……”
忽然响起的铃声惊醒了王自达。他赶忙四外看看,屋里没人,窗外也没人,这才舒了口气。这要是让属下看到,那可就丢大人了。
“叮呤呤”,
王自达再次被铃声拉回现实,看到电话上是一个外地陌生号码。
谁呀?我好像没打过吧?
王自达狐疑着拿起电话,“喂”了一声:“你哪里?”
“请问您是艾河区企业局王局长吗?”听筒里的男声有些生硬。
“您是哪位?”王自达反问道。
“我是南金大发投资集团公司副总兼市场开发部总监祝今生,想和贵局长谈投资大世纪化工的事。”对方自报了身份。
“欢迎欢迎!”王自达心中大喜,语气也带着喜气。随即又故意深沉下来,“我对贵公司还没印象呀。”
“下面我来给王局介绍一下我公司情况,南金大发投资集团公司是南域……”祝今生详细介绍起来。
王自达边听边点头,这家企业的实力太雄厚了。
在介绍完自己公司后,祝今生也了解了一些大世纪化工情况,并留话“过几天去考察”。
哈哈,终于有人联系了,终于有人要来了!
在高兴之余,王自达又不禁提醒自己冷静。只是一个电话而已,能不能来还两说呢。
要不要跟罗区长汇报一下?八字还没一撇呢,汇报合适吗?
还是汇报一下,万一真来考察呢,提前先请教一下也好。
打开电脑看了看,想了想措辞,王自达给穆大磊发去了消息,表示想拜见罗区长。
过了一会儿,穆大磊发回消息,说是罗区长同意王自达电话汇报。
王自达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拨打了一个座机号码。
两声回铃音后,罗程声音传出:“王局长说吧。”
王自达立即恭敬地说:“区长,向您汇报一件事情,刚刚有公司副总联系我了。”
“只是联系你?”
“还说近期要来考察。”王自达回应之后,又做起了解释,“虽然仅是联系,是否考察也还未知,但为了不打无准备之仗,我觉得还是要好好计划一下,绝不浪费这难得的机会。您经多见广,又站位高远,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