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宾正在后衙数钱,足有二百两。
这是他上个官司,帮助本地乡绅将一户农民家中田地吞掉所接到手的银子。
这种官司,他每个月至少能接到三、五起,早就是赚的盆满钵满。
晏子宾根本不想出来,但对方毕竟是个边军千总,不出来见见根本说不过去。
可毕竟文贵武贱,尽管两人在官阶上相平,李鸿基又是有军功在身,身份、地位也是全然不同。
见了面,还是要尊称一句“府尊老爷”。
晏子宾出来的时候,抬着眼皮看人,以示自己对凡俗武夫的蔑视之情。
“是你?”
看见来人是谁,他更是大笑几声,道:
“你不是死在宁夏军中了吗,韩金儿的新男人前一阵子还来我县衙讨要抚恤。”
这就是赤裸裸的讥讽了,刘宗敏和李过两人已经动怒,但毕竟是在县衙公堂之上,都还没有动作。
李鸿基也是一样,但面不改色,道:“这便是我来找府尊老爷的原因!”
“盖虎与韩金儿私通在先,伪造我战死宁夏,骗取抚恤金在后,依照朝廷律法,该当如何处置?”
“您是知县,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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