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不落当海盗想闻见海的味道0537来自波士顿的召唤风。
大风。
凛冽的大风。
狂风如刀,残阳似血,日与夜的交际缭绕起灭世的云焰,黄昏的诸神在海和天的尽头相约。
春止,夏初……
人世远在辽远的辽远的尽头,文明的喧嚣隔绝了踪迹,在举目不见俗尘的天地,白耳朵谨慎地递出了它的肉球。
右前足伸出,缓缓的,无声地触及光滑的帆桁,踩实,换成左后足,左前足,最后是右后足,右前足,周,而复始。
狂风吹动着它柔软的毛发,细长的尾巴自说自话地调整着重心,琥珀色的竖瞳共指向唯二的目标,每一步,燕尾服的绅士都能自信地向世人彰显它老狗一般的稳健。
五十米的高空阻不住它,无遮拦的环境挡不了它,脚踏独木却如骏马奔野,体壮如球却如精灵翔天。
那是它独有的超越凡尘的自信,来自于它高贵的出身与经年的苦修!
猫,又怎样!
它可是罗姆女巫的共生灵魂,信条刺客的亲传弟子,只要它想,世间便没有不可去的绝境死地!
有什么在燃烧!
每踏一步,就有细小的薪柴被架到心底,每次甩尾,就有飘荡的落叶飞赴进火堆,白耳朵从帆桁的一头迈步走向梦想的另一边,绕过船桅,心底的火就不可遏制地高燃。
噼啪!
那是心底的火星飞溅出薪柴的幻听。
白耳朵的耳朵颤了一下,浑身的毛发在一瞬间炸起竖直。
明明只是不存在人世的幻听而已,但它却惊怔地发现它的目标警觉了。
在帆桁的另一头,正在卿卿我我的珍妮和迈卡锡停下梳理羽毛的喙,歪过头,疑惑地看向杵得鬼鬼祟祟的大猫。
“我只是路过……”
“你以为治安官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太戒备了,珍妮,我觉得猫和鸟真得需要多一点信任……”
“没想到你居然是一只天真的猫。”
“这不叫天真!你看,我们都爱吃鱼,这就是我们的共同点……”
“同好与和平从来不能划上等号!毕竟我们的主人也爱着相同的东西,但她们恨不得对方去……”
白耳朵突然扑了出去,呲开獠牙,弹开利爪,帆桁上一片混乱。
“喵呜!”/“有破绽!”
“呱呱!”/“快逃命!”
它扑空了。
漫天的羽毛四散飘洒,珍妮和迈卡锡扑腾翅膀高飞上天空,在明艳艳的夕阳下盘旋了一圈,不一会就落到瞭望台,发着嘲弄地呱呱的叫声,在洛林的肩上骚首弄姿。
“喵!!!!!”/“呱!!!!!”
大概……是争吵吧?
洛林趴在瞭望台的篮边,用关爱智容着两位高尚的,力图让猫和鸟像人一样表达情感的配音演员,白耳朵的cv贝尔和珍妮的cv亚查林。
“你们很闲么?”
一艘船的舰长、领航员和司炮长齐取在60米高的桅尖,看上去确实很闲。
亚查林当即正气凛然地点下脑袋,只有贝尔死鸭子嘴硬,还祭出了手上的六分仪。
“我正在校对航线,舰长先生。”
“用嘴来校对?”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用不上嘴,所以才不想让嘴独闲。”
“说得真有道理,或许我早该把你调到法务部去做事,各种意义上那都能为我减少麻烦许多麻烦。”
贝尔无可奈何地挠起头:“洛林,猫和鸟之间真的需要多一点信任。”
“嘁,连亚渣这只色胚都知道同好与和平不能划上等号。我们的交情无法成为你忠诚的佐证,在嫌疑洗清之前,你都有背叛的嫌疑。”
“你似乎弄错了我的案由。”贝尔一脸骄傲地昂着头,“从法理上说,背叛是内部事务,间谍是外部事务。”
“你果然是太闲了……”
喧声袅袅。
人和人斗着嘴,猫和鸟斗着嘴,亚查林夹在四者中间晃荡着修长的双腿,幽幽地叹出了看破红尘的一口长气。
“久违的航行啊,看看你把这些牲口都兴奋成什么样了……”
……
1786年5月24日,瓦尔基里结束了长达一年的漫长休整,单舰从比斯开湾的寒鸦锚港启航,顺着大西洋强劲的海风,昂扬舰艏驶向整个北美的经济心脏,美利坚合众国的临时国府纽约。
这次行程在过程上充满了机缘巧合的味道。
时间回溯到1784年,为了掩护洛林的行踪,德雷克商会和她的铁杆盟友们发动了以剿匪为名的维京群岛海战。
这场战争原本无足轻重,却因为受到马斯喀特事态恶化的影响,被硬生生拖成了洛林与黑胡子爱德华核心力量的决战,即后来的巴斯特尔海战。
巴斯特尔海战的意义与源始的维京群岛海战截然不同。
在加勒比海盗的后黄金时代,原有的海盗王生态随着百商联社的成立与商人、海盗之间愈演愈烈的对立被破坏怠尽。
新的食物链由洛林、黑胡子爱德华和黑男爵巴夫缪洛构成最顶端的生态。
其下是猎犬亨利、黑王子贝拉米、棉布杰克、维京人博尼特和联社核心的七个强大商会。
第sān_jí是除他们外拥有一定实力的商会和海盗团,最底层则是游商、独行商和那些初出茅庐,全无号召力的独行海盗。
各层之间的实力差距被完全拉开,各层之间维持着内部均势,一方面泾渭分明,另一方面又各具牵制。
顶端生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