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的话中带着明显的鄙夷和怒意,当初若不是南枫逸念及旧情对洛儿的小动作一忍再忍,也不会有最后钟离沫中毒的事情发生,若是这次因为南枫淮再殃及到了钟离沫,轩辕彻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來,兴许一怒之下灭了南枫王朝也不是不可能。
“本王自有分寸。”南枫逸冷冷的斜睨了轩辕彻一眼,一个能将自己的亲生妹妹当做筹码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呢?但是理智还是让南枫逸将这一句话安安分分的埋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这毕竟是钟离沫的哥哥,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让钟离沫心烦,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啧--”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轩辕彻双臂环在胸前,一脸探寻的看着微带薄怒的南枫逸,戏谑道,“你那宝贝弟弟和你现在的表情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南枫逸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一双鹰眸带着冷光注视着轩辕彻,似乎是他在多说一句话便会将他手刃了一般。
“你们在干什么?”钟离沫清灵的声音传來,两人顿时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南枫逸笑笑,“沒什么,你怎么來了?”
“沒什么?”钟离沫挑眉,施施然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樱唇微挑,一双凤眸流光溢彩,笑而不语。这样的钟离沫让面前的两个人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只觉得所有的事情她都掌控着,却偏偏不说,只等你自己坦白。
而往往这样,大多数别人并不知道的事情也会因为压力而全都说出來。
“好吧好吧。”轩辕彻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右臂很自然的搭上了南枫逸的双肩,“我作为你的兄长,正在告诉他怎么照顾你而已。是吧?”说罢,还不忘冲南枫逸威胁似的眨眨眼睛。
似乎是在说,你不配合就死定了。
“嗯。”别扭的动了动身子,自从殷若尘一事过后,南枫逸不自觉的就对同性之间的身体接触打心底里抵触,但是碍于钟离沫在场,自己也沒有敢表现的太明显,只得勉强应了一声,算是同意轩辕彻编造的伪劣的借口。
“别到时候敌人还沒出手,咱们自己就内讧了。”钟离沫淡淡道,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似笑而非的说,其实那两人之间的拙劣演技已经将他们自己出卖的仔仔细细,只是现如今钟离沫懒得追究而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绑架南枫淮的案子有了新的眉目。”钟离沫微微颦眉,目光逡巡之间,最终看向了南枫逸,“是之前山匪的余党,嘴里可能能敲出來点东西,是我审,还是你亲自审?”
“还是让他审吧,免得到最后说咱们冤枉了他的宝贝弟弟。”轩辕彻冷哼一声,似乎是对南枫逸很是不满,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的。
“一起审吧。”不理会时时刻刻找茬的轩辕彻,南枫逸看着钟离沫目光坚定道,本來两个人便是夫妻,有什么好遮瞒隐藏的呢?
“好。”钟离沫极为配合的温顺一笑,率先出了书房,南枫逸连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徒留轩辕彻一个人在房中郁闷,怎么自己向着沫沫也错了,最后还弄个里外不是人?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南枫逸紧紧的牵着钟离沫的手,以防止钟离沫不小心摔倒或者是碰到。微微用袖子掩住了口鼻,钟离沫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虽然早就听轩阁的人说过诚王府地下有一个可以媲美天牢的暗牢,但是一直沒有机会进來看看,如今倒是进來了,不过却是后悔的不轻。
这哪里是暗牢,这简直就是地狱。
四周的墙壁由最坚硬的石头砌成,明显者是为了防止人挖墙逃走而设计的,腰部以下的石头上,有着暗褐色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陈年累月积累下來的斑驳血迹,也不清楚当年,究竟是有多少人在这里遭受酷刑,又有多少人死在了这里。
钟离沫突然觉得全身发冷,她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南枫逸,即便相处了近四年的时间,南枫逸对于自己,还终究是一个谜題,一个引诱人却致命的谜題。
“怎么了?脸色那么差,被吓到了?”前面的侍卫举着并不明亮的火把,幽幽的火光之下,钟离沫的脸色惨白如纸,在如此阴暗的室内,甚至有些瘆人,南枫逸不免有些担心,这才发现如此怨气集中的地方,是不应该让钟离沫也跟过來的,“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必了。”钟离沫摇了摇头,示意南枫逸不用担心自己,即便是这种地方,自己也要学会去适应。早就不是什么千金秀了,怎么会那么柔弱。
审讯并沒有花费过长的时间,对于一介草莽山贼來说,所处的环境已经够让他心理崩溃的了,更别提耍心眼了。
”之前有一个黑衣男人带着那位公子來过,威胁我们要帮他演一出戏。“老实巴交的男人紧张的不停搓手,”我们都是之前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人,要是那位公子把手里的证据上交给官府,那就完了,所以我们就答应了。”
“那位公子说,只要到时候佯装绑架他,把他随身的侍卫了结了,剩下的什么都不用管,而且事后,会给我们一大笔银子。”说到这里,男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钟离沫,似乎觉得有些眼熟。
“他说为什么这样做了么?”南枫逸问。
“我们也问过,他只说不要多嘴,我们就沒敢再问。”男人将眼神定在钟离沫身上,“救走那位公子的人和这位姑娘有几分神似,那日正好家中有事,我看戏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