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赵煜琬无视众人的目光,想低头不语的龚勃吩咐道:“去清理地道,将萧空图接出来,解除里面的机关威胁之后,请太子爷和各位王爷下去看看,这林家的手笔,本王也想开开眼界。”
“啊?是!卑职这就去办。”龚勃一愣,却是迅速反应过来,因为担心萧空图,他也不看赵煜琪的脸色,带着人脚底抹油,火速进入地道。
赵煜琪见此,真是气得七孔生烟,可是他现在没有任何的理由反驳,不得不说,这件事赵煜琬处理的极其恰当,根本找不到半点不妥出来。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堂堂一个太子,被这样羞辱,这一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老七,你别得意,再过几日之后,你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看你这个披着谦和美名的贤才王爷,要如何解脱。所谓流言蜚语,三人成虎,此时欧阳寻已经秘密将消息传了出去,届时即便他和手刃无关,他也要让他们有关系,等到时,人人诛之,他倒要看看他如何应对。
今日他见欧阳寻,便是为了商量对策对付赵煜琬,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和欧阳寻的想法不谋而合,要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最有效的方法,便是给他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因为凤妃萱关系,没有什么比将怀疑他和手刃有关这个悬疑更有创伤力。
也足以让凤妃萱对他心生戒备,从此他们夫妻之间也再难和睦。若是再加一把火,将赵煜琬置于万劫不复之地,那不仅江山是他的,就连凤妃萱也会是他的了。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手软了,不会在信任。不管是对谁。
在龚勃下去不久,满身鲜血的萧空图终于走了出来,对付十几个冷血杀手,他自然不能如同赵煜琬那样,还没出手就已经将人制服,他废了不少功夫不说,还挂了彩。
上来之后,整个人都些虚脱了,他跪倒赵煜琪等人的面前,“卑职参见太子爷,见过三王爷,四王爷,七王爷……”
“平身,里面情况如何?”赵煜琪摆摆手,面色阴郁地问。
萧空图自豪地道:“禀太子爷,里面一共出现十五个黑衣杀手,似乎是一批训练出来的,手段极度残忍,已经被卑职全部杀死,只是,我们的人也死伤不少,之前进去的十几个人,几乎全都毙命。不过,罪证,还算完整。”
正说着,龚勃也走了出去,本想对赵煜琬汇报的,但在对上赵煜琪的目光后,他连忙躬身,“禀太子爷,里面的尸体已经清理完毕,请太子爷和各位王爷进去查看。另外,我们的人已经走到了地道的另外一端,方向似乎是通向皇宫,只是还没有挖完。”
“什么?通向皇宫,这个林国光,真是忒大胆了。若地道真的挖完,别说父皇危在旦夕,就是太子爷您日后坐上了皇位,也……”赵煜璘一讶,长大嘴巴,一时口不择言。
见气氛不对,赵煜珇迅速将赵煜璘的嘴给捂住,“璘儿,闭嘴。”
此时的赵煜琪已经再难平静,但是当他真的下到了地道,看到那些堪比国库的金银和兵器,他才知道什么叫目瞪口呆、痛心疾首。这么浩大的工程,没有三年五载,绝对办不到的,那个时候,他还是被林府捧在手中的外甥,那个时候他多信任他的两位舅舅,多么偏袒他们林家。
尤其是,这个暗室,还是出现在最为疼爱他的外祖母的房间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件事。他们都恨不得改朝换代,置他和母后于死地啊?
他呆呆地站在地库之中,站在堆积似山的金银和兵器前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似乎停止了,这个世上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身奋战,无依无靠……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算计他呢?
意识到这一点,他失魂落魄地往地道的方向走去,直到尽头,还未曾完工的地方,在地下他无办法辨别准确的方向,但是按照常识和本能,根本不能猜测,这就是皇宫的方向。
只是,在他的面前,竟然是一条死路么?
林家之案,靖国举国上下轰动一时,就连周边的小国也纷纷派使者过来打听事情的真相,单单是搬运林家地库里面的金银和兵器,就足足用了将近三日,更别说填埋那个通往皇宫的地道,也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而此时,林家的判处也下来了,因为和事关太子爷和当今皇后,株连九族的罪名就面过,也算是放过林家那些无关的族人,但是京城林府上下二百口人,全部处斩。
皇上仁慈,念在和皇后娘娘夫妻多年,又替他养儿育女,辛苦打理后宫,造福子民,并无大错,也因对林家造反一案一无所知的份上,免她的罪行,为了太子爷,更保留着她的皇后之位,只是要求她即日起搬进宫里的清修庙里,为百姓诵经祈福。
林凤紊因为喝了冯子阳的安神药,林家落网三日之后才清醒过来,可是大势已去,她回天乏术,也因此,而哭瞎了双眼,本就破败的身子,每况日下,到此已经卧床不起多日。
因为林家一案,不单是赵煜琪这个太子忙,连赵煜琬这几个王爷也忙得前脚不沾后脚,他们已经连续好几日没有早早回过府里,都在为处决林家的事情而忐忑不安。因为大将军林国威那日之后便消失了,军营里根本找不到他的人。此时的凌风,正跪在长兴宫内,请罪,“微臣有罪,当日林大将军却是有在军营出现,但是卑职没有及时将其控制住,被贼子有机可乘,实在是失策。”
凌风,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