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沒说完,便被温夕禾抬手赏了一个大大的爆栗。
“明、念!”温夕禾将火大的视线从赫冥爵的身上移开,恶狠狠地落在罪魁祸首身上,“你还敢说?”
该是如何都想不到,当初好心给明念空置出來的房间,和多余出來的钥匙,忽然成了如今明念**裸给她带來麻烦的导火索。
温夕禾心里一阵恼火。
明念被温夕禾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的缩缩脖子,半晌侧眼偷偷地看了一眼此刻含笑不语的赫冥爵,又跟着吐吐舌头。
“啊呀,有什么关系!反正赫先生和你是一家嘛,既然是一家,那住在一个屋檐下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不等温夕禾的怒火再度膨胀,明念垂涎三尺的眼神飞快地最后看了一眼身边的赫冥爵,视线从男人让人喷血的好身材上移开,一阵风似的冲向门边。
大门关上的一瞬间,明念生动响亮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进來。
“再见了亲爱的赫先生,我会常來看你的,,”
话音落,大门“嘭”的一声瞬间关上。
温夕禾转身面对着那一扇被用力关上的大门,不知道是身体里积攒了太多的怒气,还是她此刻已经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给牵绊的慌乱无比。她在喘息,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看着,像是在愤怒在生气。
但唯有自己僵硬的迟迟不肯转过去面对身后男人的身体,和身侧紧紧握住的双拳,在两个人之间极为静谧的时刻里,那么明显地出卖了她的心情。
“怎么?不敢看我?”身后发出赫冥爵极为浅的笑声,混着男人的脚步声,慢慢地冲着温夕禾缓缓逼近,“还是我在这儿,会让你想起有关我们昨晚”
温夕禾猛地睁大了双眼,在男人说出更多邪恶的话之前猛地转身,握紧的双拳冲着男人不断地挥舞,如同一个爆发的小宇宙。
“才不是!”她还在剧烈地喘息,双眼里的光芒复杂的连一向精明锐利的赫冥爵都难以看清楚,“赫冥爵,你到底要干嘛,要干什么?”
赫冥爵的反应,倒是跟此刻愤怒的如同火球一般的温夕禾截然不同。他表现的太过平静,也太过淡然。他脸上所散发的无所谓和平常,让温夕禾看起來倒更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孝子。
“夕夕,你的听觉沒有问題。” 男人重复着自己说过的话,面对暴躁异常的温夕禾,变现的异常耐心。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我不是说过了吗?夕夕,我沒有地方可去了。”
温夕禾在半空中挥舞的拳头,只差沒有朝着男人那一张人神共愤的脸挥过去。
“你,你你你!你沒有地方可以去?赫冥爵你能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满大街的酒店,会所全都等着你去光顾。就是再不济,还有那些个挤破头想要伺候你的女人啊!”
所以被愤怒逼出來的不受自己控制的话还沒说完,男人却忽然起身,一个俯身急速地凑了过來。温夕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躲开的时候,男人却是长臂一伸,从后面直直的揽住了她。
“可是”他靠的太近,而她又躲不开。挣扎的瞬间,男人唇间的热气全数喷在温夕禾的脸,热热的,痒痒的,让她合适不安,“只有你这儿,让我流连忘返。”
说完他却是出乎意料地,不等温夕禾更为激烈的挣扎,便轻轻地放开了她。
“夕夕,你乖。恩?”说完转身,男人再也不看温夕禾一眼,转身朝着卧室的方式走去。
“喂,赫冥爵!” 温夕禾瞪着男人的背影,很是不甘心地冲着男人只嚷嚷。男人未曾再回应她一个字, 手一挥进了卧室。
她看着那一扇距离自己最近的卧室的大门,看着男人像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肆无忌惮,那么从容悠然地进了卧室。温夕禾忽然很是悲剧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基本上已经失去任何逆转的机会了。
他赫冥爵决定的事情,他赫冥爵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 别人又能够真的改变的了?
她,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知道多说多做,都再也无济于事。温夕禾心头纷乱如麻,但她比谁都清楚。如今自己重新出现在赫冥爵的视线里生活里,想要再度离开,基本上是太过无望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也许很快就掌握不住事情的发展了。
但她怕。
怕若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个时候脱了轨,她就真的不知道会发展到何种她所预料不到的地步了。
卧室被一个大男人毫不客气的霸占,温夕禾任命地躲进自己的客房里。
但她总是会有顾虑。
为了防止之前的事情再发生,也为了让自己这纷乱如麻的一夜过的安心。她里里外外地关了窗,甚至将房间的大门给上了好几道锁。对如今的温夕禾來说,果真就有了那么点的小讽刺。
曾经的她百般耍赖,为的,就是要赖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成为他的女人,然后坐他的心里。
而现在。
温夕禾防狼防盗防着赫冥爵。
想來,不觉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倒是让她一直提心吊胆的赫冥爵,像是真的如同自己所说的那般。他只是一个來借宿,无处可去的人一把。一整个晚上都安静的不可思议,反倒是让一直觉得自己了解他的温夕禾多少有些不适应。
夜班时分,她躺在床上,即使不安里的成分了少了一个赫冥爵,她却依旧是不能入睡。
新上司盛行衍的忽然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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