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屋萧姚瑶屏退所以人,当屋里只剩她自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迅速退却,轻叹一声从怀中拿出昨日那幅慕容鸢的画像。
轻颤的手指缓缓抚摸着画像上那令她魂牵梦绕的眉眼,心中是爱恨交加而且还思忆成狂,“鸢......臭木头,臭风筝!”
一句话掉一行泪,在她看见慕容鸢画像之后便恢复了记忆,之后在大量记忆碎片和烛龙心余毒的冲击之下她头痛欲裂然后陷入昏迷,醒来之后她已然在心中打定注意,既然慕容鸢爱的是萧姚柔,且他现在已经绝然离去,那她还有什么可执着的,她甚至觉得那天幸好她在追出去之时陷入了昏迷,否则她自己也不能肯定她会不会放下所有的自尊去求他让她留在他身边,而且就算她放下所有尊严去求他,他也不一定会留下她。
抬眉看向一旁重新按照她意思打造的凤冠,拿在手中只觉冰冷沉重,一如她现在心中热情已然尽数被冰冻,但面对李亦澜那一腔真情她也需负起那沉甸甸的责任,而且她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她既然答应了嫁给李亦澜那就绝不会反悔,她已经在感情上对他有所歉疚,万万不能再做出悔婚的事来伤害他,而且他作为一个生在封建社会的人,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竟然能用最看重的宗室发誓此生只爱她一人,只娶她一位妻子,若不是真的爱极了她又怎会如此。
一边是慕容鸢的画像,另一边是李亦澜新送来的凤冠,咬咬牙她拿起画像找出一枚火折子,打开火折子就要朝画像靠近,正在这时屋外响起婢女的声音,“碧瑶郡主?郡主?”
手一顿暂时收回火折子,萧姚瑶清了清嗓子道:“什么事?”
“启禀郡主,新的嫁衣已然按照郡主所画图样缝好。请郡主一试看还有那些需要修改。”顿了顿又听那婢女道:“郡主现在可方便试衣。如若不方便奴婢便让嬷嬷们先退下,再等候郡主传召。”
“不用,稍等片刻。”表面上开起来是她不想麻烦别人多跑几次,其实深究起来,不过是她终于找到一个暂时不烧毁那幅画像的理由,她故意忽略掉心底这种又愁又喜的矛盾心情看了眼画像就顺手将其塞在枕头下面。
拿起她自己选择的凤冠做到铜镜前,“进来吧。”
婢女、嬷嬷们鱼贯而入,萧姚瑶安安静静的任由她们为她换衣梳髻,当凤冠终于在发顶绾好之时,看着铜镜中一身喜气的自己时眼泪突然莫名其妙的掉落。明明全身上下都是喜庆热闹的颜色,可她突然觉得无比的悲伤和孤寂。
见状一屋子的婢女和嬷嬷忙跪在地上。“奴婢伺候不周,求郡主恕罪!”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萧姚瑶努力压下心中排山倒海的痛楚,轻声道:“都起来吧,我只是太过高兴所以失态了......起来,待我上过妆后你们陪我去见澜。”
闻言众婢女、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谢恩起身后还说了一大堆奉承的话。然后就在她们好奇、羡慕的目光中萧姚瑶拿出自带的化妆包开始化妆,顺便掩饰好自己发青、微肿的眼带。
“他......?”萧姚瑶柳眉紧蹙,杏眼中透着丝丝迷茫,“你说的是谁?”
李亦澜睁大双眼,声音隐隐含着几抹期待,“难道你没有恢复记忆?”
“我只记起一些在蓬莱岛的事,还有许多东西记不起来。”她脸上颇是挫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全部记起,头好痛!对了。你刚刚说的什么他,是谁?”
隐去眼中复杂,李亦澜露出个招牌笑容,“没谁,臭丫头知道你一整晚不会来害我有多担心吗!再不听话担心我断你的药,让你天天头疼!哼!”说到最后李亦澜寒着脸冷哼。
萧姚瑶愕然了,忙摇头道:“不会了,我这不是一醒来就回来了吗!我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乱跑了!”这话是这么说,其实萧姚瑶根本没把握她会做到,但是管他呢先把药哄来才是王道啊!师父啊师父,你把药交给这厮不是害了你家徒弟我吗?真是小气的男银!啊不对,应该是小气的臭妖孽才对!哼,小心眼!
将药丸喂她服下,突然李亦澜很严肃的盯着她道:“不过话说回来,瑶丫头,你怎么又瘦了,这段时间我可是净捡着好的喂你,怎么就养不肥呢?瞧瞧,干干扁扁的,现在抱着都咯手,小胳膊小腿的走在街上谁信你是我李亦澜养的。”
服下药丸头也不疼了,心中也有底气了,萧姚瑶斜眼看他,充满了不屑和不满:“哼!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妖孽一枚,本姑娘这叫做骨感美浑身上下一流的气质,你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就别乱说话,而且这是唐国又不是唐代也不是以胖为美,你说我吃饱了撑的长那么多肉干嘛?而且你除了长得高一点点也不见有多少肉。”
“瑶丫头,头不疼敢顶嘴了?”李亦澜桃直视着她,微微眯起的桃花眼中光芒四射,充满了压迫感。
萧姚瑶不惧的瞪着杏眼与他对视,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像石化了一般,最后萧姚瑶眼睛酸涩的败下阵来,刚扁着嘴移开目光,就听到一道含笑的声音传来,“呵呵,瑶瑶你和澜这是在做什么呢?怎的眼睛红红的,是不是澜欺负你了?”李亦凌儒雅的笑着看了李亦澜一眼,最后把视线定格在萧姚瑶身上。
“他个妖孽太可恶了!”萧姚瑶指着李亦澜不服气的咬牙道,他竟敢说她干干扁扁的!她这是标准的魔鬼身材好不好,真是叔可忍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