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一黑影出现在林家府邸门口,黑影看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觉鬼鬼祟祟,不像是做什么好事。
黑影“咚咚咚咚”连敲四下大门,片刻之后,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缝儿中是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打量了打量门外之人,感觉甚是陌生,便开口问道:“干什么的?”
黑影清楚这是林家守门下人,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大家户的家奴,也属于小鬼的一类,若想见的一家的老爷,你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就只能巴结巴结这群下人,若恶语相向,这辈子你都是进不去人家宅院的。
黑影恭敬道:“在下求见钟逸老爷,有要事相商。”
下人一听是钟逸的事,生不出刁难的意味,也省去了盘问身份这一步骤,毕竟每日来见钟逸的人,真的是各行各业,上至富豪官员,下至乞丐农民,开始的时候他还盘问一下来人的身份,可后来越来越杂了,就懒得问了,一听是来来找钟逸的,想也不想就放进去了。
“行行,我马上开门。”
门内话音刚落,开门的“吱纽”声传进了有些错愕,显然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就能进去林家。
“进来吧。”下人唤了声仍愣在原地的黑影。
黑影缓过神来,闪身进了林府。
“我带你去找老爷吧,你切记要跟好我,天黑而且府大,不是没有在林府转丢的人。”
“多谢小哥。”
……
……
时间不长,下人已经带黑影来到了钟逸的屋外,因为这段时间钟逸一直和林雪瞳住在新房之内,所以他便带那人来到了这里。
“老爷,有人求见。”
下人朝屋内轻声道了一声。
屋内女声传来:“他在书房。”
下人自然能听出这是林雪瞳的声音,他又道一声:“那小的告退了。”
屋内再没传出声音。
接着下人又带那人来到书房门口,时间也没用多长,因为钟逸书房距离他们居住的房间是挺近的。
“老爷,有人求见。”下人又说出同样的一番话。
屋内钟逸声音传出:“让他进来吧。”
下人“诶”了一声,接着便对他身边那人轻声道:“你进去吧。”
那人双手合拳谢了谢带了他一路的守门下人,然后便推门而入。
屋外独留一位往回走的下人,他心中有些差异,心道:难道钟逸知道是谁来找他吗?先是来了书房,后又问也不问一声又让他进了屋。不过这些事已经不是他这个小人物担心的了。
屋内烛光摇曳,碳火烧得很旺,比之外面要暖和好多倍。
“来了?没让人跟着吧?”
钟逸坐在坐在书桌边上,只给身后人露出一个背影。
进来之人只能看到钟逸的背影,单从声音又听不出钟逸此刻的心情。
他的脸上在烛光照耀之下,一半儿明,一半暗。
如果白日在衙门的人来到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位深夜进入林府相会钟逸的人。
他就是白日报官的张大春!
“没有没有。”
张大春连连回道,看样子对钟逸很是尊敬。
这时钟逸才转过来身子,他还如往常一样,一身黑衣,低调但又遮不住他秀美的样貌。
“别站着了,坐吧。”钟逸对张大春笑呵呵说道。
“好好”张发春受宠若惊,缓步走来钟逸面前,轻轻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之上,只不过连屁股都不敢坐实,只有半个留在椅子上面。
“说说白日的事吧。”钟逸指了指张大春面前的青瓷茶杯,示意她他两口暖身的茶水。
张大春连连摇头:“不渴不渴。”
接着又赶忙说道:“我还是跟您说说白日在衙门发生的事吧。”
张大春思索片刻,事无巨细的将白日的事情全都告知了钟逸,从一大早的敲鼓喊冤都后来的左元接见,再然后又将杨老的事的也告诉了钟逸。
待他说完之后,钟逸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看来他对白天的事情很是满意。
张大春偷偷打量了钟逸两眼,看到他表情还不错,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沉重心思,如今算是能松口气了。
不过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的问道钟逸:“那个被称作杨老的大夫看样子不简单,他若是看出我妻子是装昏可怎么办呢?”
钟逸呵呵笑了起来:“大春,你都说他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了,难道简单的昏迷他会看不出来?”
张大春一愣,吃惊问道:“难难道他也是钟公子的人?”
钟逸听完摇了摇头,对他没有丝毫避讳,直接说道:“他是凤临府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我只是有些银子的年轻后生,我何德何能能让他当我的人呢?只不过算是暂时的朋友吧,嗯或者说合作者更加准确。”
“公子可不能妄自菲薄,我们很多人能以结交到公子为豪,公子和杨老是朋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钟逸再次摇了摇头,轻声道:“杨老不愧这一个老子,无论从医术还是人品上来说都是上上之辈,只不过有时候爱好的东西也会受其所累,比如他对医术的痴迷。”
既然钟逸打开了话匣子,他肯定是要对张大春多说两句了,在他眼里,这些人可不是自己利用完就弃之不理的人,他们算是自己的朋友,当然,朋友也有远近之分,钟逸能在力所能及之内帮助他们做一些事,但绝对不可能为了他们而放弃自己的利益,所以来说,张大春在钟逸这里,也算是一个关系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