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报复心一向很强,吴思梦在慈善宴会上看到沈星辰第一眼起,就想着要报复,她珠宝店出身的,因为金峰喜欢翡翠,她投其所好也拼命学翡翠鉴赏,大师傅都说她眼力过人,从来没有看走眼过,她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头上戴的是玻璃种玉簪,几百万的珠宝她就那么随便插在头上,还不知道是勾引那个男人得来的,这种狐狸精怎么配来这种宴会,因此她想也不想就想上去给对方一下难堪。
这不过是一个小伎俩,原本事情的发展比她预想的还要好,那个女人说那簪子只值得几万块的时候,她还认真又看了那女人一眼,认定她说谎,原本只想要给那女人一个难堪,可越看那玉簪她就越喜欢,这样清澈剔透的玉簪应该戴在她这样纯洁的女孩子头上,那个女人她不配。
当时她恨不得就想要把那玉簪从那女人头上拔下来,于是就运用了小小的心计,没想到弄巧成拙,那玉簪竟然是断裂的,像那个女人说的,顶多值四,五万。
吴老板这时候也想起那根晦气的玉簪,几百万买了一根不祥之物,结果一直倒霉,先是隔壁老杨,硬跟他们对着干,幸好他家底人脉都比老杨强一点,才把他挤垮,才想要松一口气,这老杨临走还要坑他们一把,前段时间天天亏本大甩卖就算了,现在还把铺子转给了也开金铺的人。
想到沈星辰在慈善拍卖会上喊出的那五千万,他就觉得脊背阵阵发凉,能花五千万买张破画的人,绝不是他们能惹的。
就算对方不使用什么卑鄙手段,哪怕正常竞争,他这小店跟无法跟那些大鳄竞争,被挤垮是迟早的事。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艳丽妖娆的女子推门进来,媚声道:“父女两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吴思梦眼中露出明显的厌恶。也不在作戏,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这个女人是她的后妈冯华玲,十年前进吴家门之后,一直看她不顺眼。找到机会就吹枕头风贬低她,父亲一直在两人之间和稀泥,后来不耐烦起来,终于在冯华玲几年前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之后,给她在外头买了个公寓。还美其名曰是让她上大学近一点。
她当时自然不干,可父亲很诚恳说:“就当为了他这个老父着想,这三天两头的闹腾他实在受不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两人合不来,就得有一个人搬出去,冯华玲刚生了个小弟弟,于情于理不可能让她搬走,再说了,也不算搬出去。只是上学方便一些,周末还是可以回家里来住的,她的房间照样给她留着,有个人隐私,不然她请个同学来家里玩,这冯华玲横挑鼻子竖挑眼,大家都难堪。”
道理父亲都摆明了,无可奈何,她无法,想着硬拧着不搬走。只怕也讨不到好,还会让父亲厌恶,只能装出一幅委屈样,跟父亲要了不少零用钱。再把那间小公寓狠狠装修了一遍。
每到节假日,再用各种名头找父亲要钱去旅行或者买礼物买车等等,时不时还到店里来看到合适的首饰就戴着走,慢慢积攒私房钱。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悄悄带起了面具,知道用天真无害的表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冯华玲虽恨得牙痒痒。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血浓于水,父亲也不是多狠心的男人,虽偏心儿子,却也没想着弃女儿不顾,何况她跟宋雅交好之后,认识了不少名门千金,替店里拉了不少生意。
今年毕业之后,她正想着劝父亲多开一家分店,让她管理,她现在也颇认识不少有钱人,不愁没有客源,父亲本来已经同意了,却没想到慈善拍卖会上那一幕完全把这一切都毁了。
冯华玲抓住机会,唱作俱佳拼命诋毁她,埋怨父亲,给她那么多钱,一个年轻女孩子哪里知道赚钱辛苦,还以为家里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轻飘飘就捐出去了,还说什么她以前劝父亲不要给她那么多钱用是为了她好,要等她成熟了,结婚了,想给多少还不是父亲一句话,实在不放心可以开个户头帮她存来,也比现在强。
父亲也懊恼不已,说定以后就给她两千块钱,还停了她的信用卡,现在两千块都不够买一个包包一件衣服的。
知道之前做错事,她也只好先忍住这口气。
冯华玲瞟了继女一眼,暗暗不屑,外人还以为这个继女天真善良,可她知道,这个便宜女儿是一肚子坏水,之所以劝着老吴让她搬出去住,并且每月给那么多钱,是怕她对自己的宝贝疙瘩下毒手。
宝贝当时才出生,娇嫩着呢,跟这样坏心眼的姐姐在一起,磕着碰着可怎么得了,一个屋檐下住着,就算有保姆看着,也有错眼的时候。
所有她宁愿当花钱送走瘟神。
可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太能花钱了,更想不到老吴这老东西背地里给她那么多钱,想到丈夫跟她说的,小丫头片子被骗了两百万,她的心就一阵抽疼,这个老东西,多买几个名牌包包就心疼得要命,却让给女儿两百万丢进海里。
老吴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也没有老糊涂,她不能硬声指责。
现在可逮住几乎了,她叹息道:“老吴,如今金价大跌,金铺生意难做,你真不该听人怂恿,还要开什么分店,现在好了,跟隔壁斗气,把人挤走又怎么样,来了一个财大气粗的,现在处于被动状态。”
开分店虽然是吴思梦提出来的,可吴老板自己也早有这个意思,不过是被女儿摸准了心思而已,只是女生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