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疑惑这是什么朝代,突然听到“比干”这个名字,人们全都朝路旁散开,并且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里发生什么事?”
一个身着铠甲手拿长枪的士兵走上前来看着他们问。
“我们……”
兰静秋正想说话,却见士兵已经呆滞了,他是看着兰静秋陆小英他们的服饰惊呆的,尤其是看到他们光亮的皮鞋时,眼珠子跟那些之前围观的百姓一样差点就要滚落出来。
他傻愣愣的就这么盯着兰静秋和兰雨桐的皮鞋,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脚上的草鞋,不可思议的就这么站着,连不远处的比干叫他他也没听见。
这时候,一个眉清目秀面容慈祥而且一头华发的老头坐在一顶轿子里被几个壮汉抬了上来,这轿子比较简单,都是用竹子做成滑竿,就像抗战时期四川老爷们坐的那样:用一把椅子绑在两根木棒上,顶部用麻布遮住,就算是丞相坐的轿子了。
“摩罗,”长者还没挨近他们便轻言细语地说,“发生何事?”
听到喊声的士兵打了个寒战,然后回过神来,他转身对长者拱手行礼说:“回禀相爷,这里发现几个怪人,着装奇特,还把一面铜镜绑在鞋上。”
“光天化日之下,小小士兵竟敢妖言惑众,世上岂能把铜镜绑在脚上的?分明是在胡言乱语。”那长者话语虽有责怪之意,但语气还是相当温和。
“相爷,”这士兵说,“请您移驾前往,或许如相爷这般见多识广之人,便能看出其中端倪来。”
“本相倒想看看你说的怪人究竟有多怪异,”说了这句话,长者催促轿夫快些上前。
然而,当这个比干丞相来到陈真华等人身前时,他也呆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命令轿夫把他放下轿子,他要认真的欣赏眼前的几个“怪物”。
他再次打量兰静秋等人一眼,支支吾吾地说:“几位何方异人?看样子不该是我朝歌之人,为何立于街上而一身染尘?”
“回禀丞相,”兰静秋学着那士兵行礼,想了想说,“我们几人来自未来城,是一个很远的地方。”
“是哪个诸侯国的?是北冥海一带的么?据说那里之人衣着奇特,只是老夫未曾见过,今日看来,确实如此,真乃奇怪。”比干耸耸肩,又皱了皱眉头,心里就是不理解眼前之人的穿着,衣服简单,但是很好看,不像他们的那样臃肿。
“怎么把铜镜放在脚上?”他又看了看他们脚上的皮鞋,叹了口气说,“真讲究,连走路都不忘照镜子,时时关注着自己形象,如此细心之人,老夫真是佩服。能再此地遇见几位异人,看来今日老夫真乃万幸,我比干一向愿结交英雄好汉,见几位并非常人,正想与几位交个朋友,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这个……”兰静秋不好解释,也解释不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迟疑着,眼睛转动起来,大脑里搜索着如何应付比干的问题。
“如此服饰,老夫还是头次看见,真是不可思议?”不等兰静秋想到说辞,比干又再次上下打量他们的衣着一下,叹着气摇着头,自言自语起来。
“天下之大,正所谓无奇不有,衣着只是包着皮囊的装饰,如要像丞相一样受万名敬仰,那还需要我等再多百年修为,如果能与丞相相交,此乃我等荣幸,晚辈几人求之不得,指望丞相别嫌弃我等山野粗人为好,”想了半天,兰静秋总算想到了这么几句连他都觉得模糊的说辞。
“甚好q日能与几位相识,老夫确实心感万幸,若不嫌弃老朽话多和寒舍简陋,那就请到老夫寒舍,大家再煮酒畅谈,如何?老夫很想多多知道一些外面之事。”
“打扰丞相了!”兰静秋微笑着说,并且不忘抱拳行礼。
“好!请!”比干让道,邀请大家去丞相府。
“请!”几人也正不知该去何处,更愁无处落脚,正好有人相邀,而且相邀之人还是历史上记载的贤德忠臣,所以他们自然不会拒绝了,甚至还求之不得呢。
于是大家相拥着出发了,比干也不坐轿子了,他和兰静秋独孤晋中并排着一起走在大街上,引得一路上都有人投来好奇和惊异的眼光。
“比干丞相请留步!”
大家正说说笑笑的走着,突然又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急急忙忙的由他们身后跑了上来,一见比干,便跪下行礼,传达了商纣的旨意:“报告丞相,大王请丞相立即回宫商讨国事,苏娘娘心痛病又犯了。”
“岂有此理!”听说叫苏娘娘的人病了,众人便见比干脸色搵怒,听见比干“哼”了一声喃喃地自言自语,“那妖妇苏娘娘以妖媚迷惑大王,今日早朝还蛊惑大王残杀忠臣梅伯,眼下病了真是老天有眼,不过关老夫何事?要来传我进宫议事。”
说了这么几句话,他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对来报告之人说,“娘娘凤体违和理应去找御医,大王为何召我进宫,老夫岂能治病?”
“尤浑奉旨请丞相进宫,至于丞相能不能救治娘娘,下官不知,还请丞相立即返回,”来者嘻嘻的笑着,一副奴才嘴脸,脸上也由于长期挂着阴险的笑容以至于整张脸看起来像个僵尸一样,就算是微笑着也是显得僵硬而且丑陋。
“此人真是一个卑鄙小人!难道他是奉纣王之命来请比干去挖心?”兰雨桐在后面悄声对身边的妹妹说。
“什么挖心?”兰雨星看了看比干,见这老人面相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