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锦云神色不变,轻咳一声,对着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清冷开口,“莲蓉阁里负责你们大秀饮食起居的站一起,负责贴身服侍的站一起,负责屋里打扫的站一起,负责院子里杂事的站一起。”
原本杂乱无章围在一起的丫鬟婆子瞬间有序起来,虽然不知道卫锦云这么做是为什么,但还是各自根据职责排好,当然这其中不乏有些人是碍于卫锦云喜怒无常性子以及她惩治下人的狠厉手段,比如肿着脸腮,嘴巴血肉模糊,眼里恨意浓浓的追月。
秋侧妃神色一闪,似悟似懵,依旧不动声色看着,只是那假惺惺的眼泪没有再挤出来。
见众人已是排好,卫锦云冷冷一笑,眯着眼对着贴身服侍和负责膳食的丫头道,“你们可是知罪?”
彩月见卫锦云一上来就拿她们这些人问罪,以为是要将她们这些人用来替罪,恶狠狠的瞪着卫锦云大声嚷嚷道:“秀何出此言,莫不是查不到那下毒之人,准备把罪安在我们身上。”
顿时院子里,丫鬟婆子吓得跪了一地,大呼饶命。
卫锦云挑眉,眼眸泠凝如千年寒冰,淡淡一扫,开口道:“危言耸听,先把她拉下去重打二十,”随后继续冷冷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但是在我这里,若有人视我的话如耳旁风那就该打,来人,先将这些哭闹的堵住嘴,拉到一旁一人赏十个板子,其他负责外院的立一旁好好看着。”
“秀是要把这些奴才屈打成招么?”一直站在秋侧妃身后的若兰面含不屑,开口道。
“我刚说过,视我话如耳旁风就得挨打,既然如此,你也去吧。”卫锦云乌黑的眼睛里一道冷光闪过,扫了眼粗使婆子,立马有人会意上前的堵住若兰的嘴,将她拉走。
此时,院子里闷闷的板子拍肉声,一声声有节奏的响起,让剩下的几个没有哭闹的丫头立在那里,一脸的战战兢兢。
半响,众人打完后也不用卫锦云开口,都乖乖的站好,也没有人在哭哭啼啼,哪怕是疼的要死的彩云都乖乖的闭上了嘴。
卫锦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凝在唇边,美而冷冽,“你们可有不服?”
若兰扯掉嘴里的布,瞪着眼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奴婢不服,奴婢并不是大秀院子里的,今日为何秀连我也要打。”
卫锦云挑眉扫了眼今日话特别少的秋侧妃,讥笑一声,“屡教不改还不知悔过,再打”。
说完又有一个婆子将若兰堵嘴拖走。
“你们呢?可是有不服,说出来我们继续交流。”卫锦云眨着眼,一脸无害。
“奴婢不敢,求秀饶命。”众人忍着屁股上的伤,缓缓跪下,大喊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你们谁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半响,见无人应答,卫锦云眯了眯眼,“那好,既然你们如此齐心,那我便不问,将他们都给我拖下去继续打。”
丫鬟婆子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卫锦云还要打,顿时有几名胆小的举起手来,大喊,“奴婢有话要说。”
卫锦云抿唇一笑,冲紫兰摆了摆手,“将她们分别带到那边的厢房问话。”
此时院子里又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板子拍肉的闷声。
“秋侧妃,我听说若兰自小就跟着你,今日她挨打你也不帮她说说好话,怎么?是她做错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卫锦云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磕着茶盏,漫不经心道。
秋侧妃垂下眼睫,遮住一眼思绪,干咳几声开口道:“秀这是说的哪里话?若兰今日的确是糊涂了些。”
“呵呵,是吗?”声音轻不可闻,卫锦云抬眸轻轻一扫,对着挨过打的丫头婆子道,“现在你们可有话要对我说?”
“有,奴婢有,奴婢也有,”顿时院子里除了彩云、追月以及一脸恨意的若兰外其他丫头婆子都很积极的开口,他们实在是怕了卫锦云的板子炒肉,现在就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锦云呵呵一笑,“有说是好事,但是乱说你们懂的。”说完,冲知书知画摆摆手。
紫兰这时也带着刚问完话的那几名丫鬟走过来,将手中的纸交给卫锦云,缓缓道,“秀,这几个都是负责打扫的。”
卫锦云将纸放在一旁,并不急着看,只是抬眸看着追月几人,冷冷道,“还是不说吗?仇恨真这么大,非要她死么?”
追月一愣,开口就道,“我不知道秀在说什么。”
“是吗?我问你了吗?”卫锦云眼眸深幽,眯着眼轻轻朝她挥了挥衣袖。
追月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依旧咬牙开口,“我不知道秀想说什么。”
“是吗?那我就告诉你,你那日在我房里顺手牵羊的七日断魂散药瓶上我加了些无色无味的东西,不信你看看你身上的血可与其他人有何不同?”
众人转头,果然看见追月身上的血成了胭脂色,心底一惊,都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谋害主子可是犯了死罪的,更别说璃王府这种皇戚。
“说吧,我知道你不是主谋。”卫锦云眼神清凉看着追月。
追月知道此时赖也赖不掉了,不由深吸一口气,眼底的恨意也快要溢出来,“不错,是我做的,没有其他人,前个月我最好的姐妹—连翘就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就被大秀给吊树上活活打死,这次我不小心打碎了大秀最喜欢的玉镯,我当时很害怕大秀也将我打死,所以就想把大秀给毒死嫁祸着秀,只是不想还是被你给识穿了。”
“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