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布眉头挑了挑,诧异的看向我,“是立刻就死……怎么,你还真准备把他们弄死?把你从小看到大,你不像是那么狠心的人。啧啧,人性果然复杂,我对人性越来越有兴趣了。”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微微摇了摇头,但凡还有可能,我都不想让那两个人死在我的手里,当时在那辆拉着我们过来的路上,还曾一起并肩战斗过,虽然刚刚那两个人做事,让我有些不大舒服。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他们两个人必须死也只能死,不然要是影响了后面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这种险,我不想去冒,也冒不起,越想,我越觉得十年之后的自己真是凄惨到了极点,既然抱着必死的决心回来,只为了一个改变,那为了我自己,也必须得将这种改变呢一直进行下去,只有我好好的,一切才有意义。
拉开这个已经显得有些腐朽的门,我走了出来,在这长长的过道里,果然站着四个人,当然,还躺着一个在地上。就像是留给我的那封信上说的,卢至跟邢敢当正站在外面,跟范存虎大悲剧一起等着,卢至,还依然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姿态,而邢敢当,他正站在那里高谈阔论,不断的跟范存虎还有大悲剧吹嘘自己所见过的种种弘大的场面。
见我出来,卢至只是稍微瞥了我一眼便不再说话,而邢敢当,他的脸色有那么一些微微的不自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在这之后,他就立刻恢复了那种熟络热切的姿态,“呀!起桥你终于出来了啊?你进去这屋子里面有什么玩意?格老子的,我说要进去看看,你这个小兄弟硬是挡着我不让我进去,你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我都害怕你在里面发生什么意外了。”
“嗯?会有什么意外的?难道这屋子里还有什么凶险不成?”我挑着眉头,故作诧异的问了邢敢当一句,他的脸色再次出现了短暂的不自然,随后便和好的掩饰过去。
“嗨!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一个屋子而已,还能有什么凶险的。怎么样?你在里面弄到了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掖着的,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开开眼界,以后出去吹牛也有资本不是?”
邢敢当依然熟络而又热情洋溢的跟我说着,他自以为刚刚不自然的表情掩饰的很好,但这样的表情变化,想瞒过感官异常敏锐的我,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也就更加让我确定了信上说的,邢敢当,已经变了,或者是被控制,或者是被某些东西蒙蔽了心性,反正他已经不是之前的他,现在做事说话,充满了做作感。
而且,他似乎忘记了,华夏有一句话,叫做言多必失,其实他若是跟卢至一样沉默不言的话,那反而有可能会让我的心思产生一些轻微的动摇,但现在,完全不可能了,破绽太大。
“你又怎么知道屋里有好东西呢?说不定里面还就是个空屋子,什么都没有。”我对邢敢当说了一句,不等他辩解,别朝着卢至走去,我有感觉,卢至,要比邢敢当给人的威胁大很多,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的。“卢兄,怎么都不说话?之前你忽然那样,可是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