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就怕我把阿姨的病治好了,你却没法用手心煎出豆腐!”
夏文东连连冷笑。
一步步向病床前走去。
他这是要干什么?
治病?
万一床上的人真让他治好了,自己的事儿不就露陷了吗?
到手的十万块钱不就要吐出来吗?
不行,不能让这小子的奸计得逞了!
赛半仙慌忙上前大叫道,“快来人,帮我拦住他!千万别让他碰到贵夫人身体!”
“不然我刚才所做的努力就白废了!”
说着,她横着双手挡在了夏文东面前。
倪老太君被蒙在鼓里,自然也不会站在夏文东这边。
赶紧扬声大喝,“来人,快把他给我轰出去!”
来人?
从哪里来人?
事实上,欧阳宇霞家里就只有一个保姆曾妈。
倪老太君大呼来人,估计也只有让欧阳宏父子来拦人了。
欧阳宏早就看夏文东不顺眼了,借机发飙道,“你这个无赖,想干什么?”
“我们不欢迎你,你还强要给我儿媳妇治病不成?”
“爷爷,我妈现在反正还没醒,让夏医生给她看看有何不妥?你们千万别听那个神婆的,她就是在这里搞封建迷信!耽误了我妈的病情,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看到两个老顽固从中作梗,欧阳宇霞急得直跺脚。
欧阳豪这个家伙,却完全没有主见。
分不清好坏,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这让欧阳宇霞心中很是窝火:这个父亲,也真是太软弱了。
看来他这些年当人大作细,是越来越糊涂了!
“如果他把你妈治出问题了怎么办?谁来负这个责?”
欧阳宏不依不饶,狠狠瞪了欧阳宇霞两眼。
欧阳宇霞据理力争,“不会的,夏医生刚刚那么说,他肯定有把握!”
“他有个屁的把握!”
“他就是故弄玄虚!”
赛半仙瞪着夏文东大骂。
她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泼妇。
夏文东冷笑,“谁故弄玄虚,难道他自己心中还没个逼数吗?”
“你,你简直可恶!”
赛半仙说不赢夏文东,只能挑拨倪老太君,“老夫人,这种人没有一点儿教养,他怎么能给人治病呢?”
“我看他就是想占您儿媳妇的便宜!”
一个大男人,竟然想着给女人治病,那确实有占便宜的嫌疑!
倪老太君暗暗点了点头道,“想要给我们金环治病,先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说完,她猛地拍了拍胸脯。
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欧阳宇霞见这老太太冥顽不化,急得都快哭了,“奶奶,你别这样啊!救我妈要紧!”
说着,她想动手给那赛半仙两巴掌。
因为她觉得,不是这个疯婆子从中作梗的话,她爷爷奶奶也不会给夏文东出这么多难题了。
“厕所在哪儿,小霞,带我上个厕所。”就在欧阳宇霞微微扬手时,夏文东忽然将她胳膊拽住就往外走,不时还给她递着眼色。
欧阳宇霞会意,赶紧带着这小子走出去问,“干嘛?那疯婆子处处与你作对,难道你不想给她两巴掌吗?”
“你不好打她,我来啊!”
“呵,你忘了你是巡捕房的人吗?”夏文东偷笑着一声提醒。
欧阳宇霞才意识到:太激动了!自己的心态和谋略,远不及这个夏文东啊。
“杀鸡焉用牛刀呢?”
夏文东看着还在楼下客厅睡觉的一只棕毛泰迪,不徐不疾地吹了一声口哨。
那泰迪听得声音,竟两眼一睁,迅速迈开四肢朝楼上跑来。
“咦,可乐怎么会听你的话?”
欧阳宇霞一脸惊诧。
她这只泰迪,在整个欧阳家族里,可只听她一个人的话啊!
如今夏文东一吹口哨,它怎么跑得飞快呢?
看样子,这家伙跟他还挺有缘的嘛!
“嘘!”
夏文东打了个手势。
“可乐妹”也跑到了他脚边。
只见他弯下腰来,在它耳边嘀咕了几句后。
“可乐妹”竟甩着尾巴使劲点了点头,随后跑进那间卧室,对着赛半仙的两腿就疯狂地撕咬了起来。
赛半仙吃了这一吓,慌忙惊声大叫着,“死狗,快滚,快滚!”
说着,她使出脚上之力,不断地踢甩“可乐妹”。
“可乐妹”却咬着她的绑腿牢牢不肯松开。
而且,越咬越深,没要到半分钟时间,赛半仙右小腿上就传出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不由得更加大声地惨叫,“啊——救命,快来人救命!”
“可乐,可乐你疯了吗?快松嘴啊!”倪老太君还从没见过“可乐妹”如此疯狂,一时间吓得惊惶失色。
欧阳宏知道这死狗很听欧阳宇霞的话,于是赶紧朝门外大叫道,“宇霞,欧阳宇霞赶紧进来,把你的死狗弄走!”
这么快就弄走?
才不勒!
欧阳宇霞偷笑着,朝夏文东竖了个大拇指,轻声问道,“你刚刚跟‘可乐妹’说了什么?它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我告诉它,屋里面那个神婆的绑腿里,藏了好几根火腿肠勒!”
“噗!”欧阳宇霞忍俊不禁,“你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夏文东坏笑着,随口说道。
欧阳宇霞微微有些脸红:这特么哪跟哪啊?
而夏文东,转身已经进了邵女士的卧室,佯装诧异地大叫道,“哎哟,大仙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