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见女孩儿的脸由红转白,她疼得额上暴起了青筋,咧开嘴半天愣是没哭出声。一旁的妇人大叫了一声,她忙丢下手中的东西赶了过来。然而,还没等她扶住女孩儿,女孩儿已经倒在了地上。
“嗷”的一声,妇人跳了起来:“你们竟敢伤害东长老?!”
萧清竹与刘岑面面相觑:“什么东长老?”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妇人顺手操起擀面杖,狠狠地砸向了萧清竹的脑袋。然而她的功夫甚是低微,萧清竹只一脚便将妇人踢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萧清竹怒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屡施毒手?”
妇人抹去了嘴边的鲜血,她阴狠地一笑:“东舵主要你死,你就得死!”随即她拍了拍手,一群孩子呜嗷一声冲了出来,带头的正是刚才那个射毒针的男孩儿。他仿佛一个山大王一般站在桌子上,对着身后的孩子们喊道:“谁杀了他们谁是头功!”
“呜嗷!”
这群混世魔王掏出弩机,毫不留情地开始射击。顿时,无数的毒针如雨点般飞向了二人。萧清竹大怒,她突然释放周身灵压。众人只觉得周围草木颤了颤,毒针就像遇到打头风一般落在了地上。
“小儿科的东西!”
这些无法无天的孩子们气坏了,他们亮出刀子、长矛之类的东西,嗷嗷叫着就要往上扑。那领头的男孩儿知道萧清竹不好惹,忙喝止了他们。
“继续拿毒针招呼他们,快点快点!”
眼见铺天盖地的毒针又飞了过来,刘岑冷汗都下来了: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啊!萧清竹见状一把攀住刘岑,她口中大叫一声:“注意了哈!”随即腾空而起。
刘岑只觉得耳畔呼呼生风,当他反应过来时,萧清竹已经带着他飞到了山下。那群孩子没有这样好的身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刘岑惊魂未定,他捂着胸口叹道:“吓死我了!这群小野种怎么有这么大的破坏力?我还以为真要被他们干掉了呢!”
“小鬼难缠!”萧清竹皱起了眉头,“离他们远点就是,杀他们都觉得脏了手。”
刘岑回头望了望还在狂呼乱喊的孩子们,他只觉得阵阵惊奇:倒不是为了这些小野种,而是这山如此之高,萧清竹是怎样飞出去这么远的?
貌似她的身法在不知不觉间进步了许多,连她自己都不觉得。
萧清竹确实是没觉得。她一心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一觉。心下一横,她攀着刘岑,飞速在旷野上奔跑起来。两边的景物如同倒退一般被甩在了后面,当他们回到卢伦山城时天色尚早。原本一天的路程只用了半天就走完了。
他们累坏了,生生地跑了一身的臭汗。本来打算先去刘峰酒楼好好吃一顿,这下他们没了兴致,只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二人直接穿过卢伦山城向奔雷山庄跑去。然而,刚进庄子,刘岑就不得不先去正厅报个到。原来好巧不巧的,掌门刘仝今日回来了。
这下轮到萧清竹幸灾乐祸了:“小兄弟,那我可就不等你啦!”
刘岑苦着脸,擦了擦脸上混了泥色的汗水:“唉,估计没有两个时辰,爹是不会把话说完的。”
“深表同情。”萧清竹挥了挥手,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去,“晚饭时候别忘了叫我哈!”
“哦”
刘岑的语气里带着极大的不情愿,悻悻地向正厅走去。此时,刘岱、刘峰和刘岫和另外几个大弟子都坐在了堂上。刘岑走了进来,望着刘仝怯生生地说道:“爹!孩儿有点事儿,来迟了!爹外出辛苦,身子可安好?”
刘仝点了点头:“都好。你回来了就好,快坐下吧!”
刘仝赶紧坐在了刘峰的边上。刘峰轻轻问道:“四弟,你咋这么久才回来?”
“唉唉,一言难尽!回头我再告诉你。”
刘岱亦是轻声问道:“萧姑娘可跟你一起回来了?”
“回来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回房间了吧?”
刘岱放下心来。刘峰却问道:“春叶子和你回来了吗?”
“没有。唉唉,等爹说完了事儿,我再慢慢告诉你们。”
“好吧!”刘峰有些失望地坐正了身子,开始听刘仝的训话。果然,刘仝先是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分舵的所见所闻,然后才步入了正题。
刘仝问道:“我不在这些日子,你们可有勤学苦练?”
众弟子们面面相觑,不发一言。三长老雷正说道:“比之前不差什么,还算刻苦。”
“嗯。”刘仝点了点头,“有没有打架斗殴,招灾惹祸之事啊?”
众弟子齐声说没有,而刘氏兄弟们则心照不宣地没有附和。
刘仝放下心来:“分舵那边,二长老刘虹还要多留一阵子。少一个人督促,你们也不能松劲儿哈!”
刘氏兄弟默默无语。这一阵子他们惹的祸可不算少。刘岫至今不敢告诉三长老,她和萧清竹一起将金婷婷给杀了,还把一个破山派的弟子藏在了刘峰酒楼里。
刘岱和刘峰则更是惴惴不安:掀翻灵风派一个舵这种事儿,可不算是小事了。要是让爹知道,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至于刘岑,他也不希望碧城的事儿被人知道。虽然南舵不是灭在他们手里,可南舵主之死和他们有脱不开的关系。人嘴两张皮,就看怎么说了。
他们只盼望能顺利过关。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有萧清竹参与,而此时的罪魁祸首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对于刘氏兄弟的担心,她倒是一点道德包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