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臣有心杀敌,奈何进入天元寺,不得携带兵器。臣没有那对惯用的铜锤,有力使不出啊。”
……
某侯:“臣在家就吃一碗湿饭,打起仗来要吃十八碗干饭,陛下,有干饭不?”
镇北侯:“卫国公来势汹汹,避其锋芒,方为上策。”
……
延庆帝气得仰倒,满朝武将俱在此,竟无一人愿意与卫国公一战!
简凤朝站在延庆帝身后,如不是一身武功被废。此刻正是他扬名立威的时机。他的目光追随着与信王相扶离去的简少华。暗道。阿华,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延庆帝老泪纵横:“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你们食君之禄,竟不肯担君之事,直叫朕心寒也!”
郑伯豪挺身而出,道:“陛下,臣郑伯豪愿为陛下分忧!”
延庆帝大喜:“还是郑卿忠心!”
郑伯豪揖手道:“不过,家父久为闲散侯爷,无职无权,臣说话,没人肯听的。臣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陛下,如今御林军同知位缺,在此国家存亡之际,臣不惜肝脑涂地,为陛下尽忠!”
延庆帝老眼一转,三品同知,罢了,先给出去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立即大声道:“好!郑伯豪听封,朕加封你为京卫指挥使司同知,从三品,即刻上任,御叛军于落雁崮外,不可使一个叛军攻进天元寺!”刷刷刷写就一道任命诏书。
郑伯豪眯起眼:“陛下金安,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一定御敌于落雁崮外,等待三殿下的援兵!”简凤鸣能不能赶来救援,那可与我无关。
落雁崮地势开阔,无险无凭,与苗家军相抗,完全凭借两峰间通行困难的天桥。“叶超生”被俘以后,御林军军心不稳,且战且退,退至落雁崮。率领留守御林军前来接应的郑伯豪,将天桥两侧的铁索砍断,只余空荡荡狭长的石梁高悬在万丈悬崖之上,并号令溃败的御林军弓箭手重组阵形,将苗家军射在天桥那边。
苗家军鸣金之后,“慕容迟”、慕容遥带着北晋侍卫出现,与郑伯豪的御林军齐心协办,在盾牌兵的掩护下,挖掉石梁的桥基,拖来天元寺用于维修的原木砖瓦土沙,构建起第一道简易防线。
黑夜终于过去,输了口水仗的卫国公亲自敲起大鼓。咚咚咚的战鼓在峰谷间回响,昨夜大捷的苗家军听得热血沸腾,高呼“直下落雁崮,活捉延庆帝”。
弓箭营分列三排,成翼形散开,向对面落雁崮顶的御林军射出第一波箭雨,而先头攻击士兵嗷嗷叫喊冲过天桥。御林军还击的箭并不密集,各持刀枪守在天桥口,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挑一双,双方很快混战在一起。
有跑上天桥的士兵偶一低头,万丈深渊深不见底,脚下竟有云雾翻滚,心中一惧,身子一歪,惨叫着摔下石梁。挖掉一面桥基的石梁在持续不断地冲击下开始摇晃,到巳时中(10点),三条石梁全部松动落入深谷。攻上落雁崮的千余苗家军顿成无援孤军。
卫国公急忙传令将攻城云梯抬来。
一队黑衣士兵出现在苗家军的视线中,或单刀,或短棒,在金黄色战衣的苗家军中,他们仿若黑色旋风。
卫国公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耳朵失聪,又觉得是自己离得太远,听不见那些身在死地绝死反抗的将士发出喊叫,只看见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抽搐两下,再无动静。
而就在附近的郑伯豪再一次庆幸自己的正确选择。一招毙敌,没有人做得比野狼营的士兵更好,苗家军死前的高呼还没呼出来,脖子已被拧断。
卫国公眼睛都红了,千里迢迢随自己出片的将士就这样惨死在天元寺外,不为他们报仇,怎么对得起他们的父母亲人!
他瞪视着那些黑衣士兵,大声呼道:“是北晋的慕容二殿下吗?这是我们南楚内部的战争,恳请你们在一旁观战,天元寺绝粮绝水,我们保证你们有最好的膳食!待捉住延庆老儿,我们不会忘了你们的恩情!”
慕容遥哈哈笑道:“南楚卫国公是吧。本宫慕容四殿下是也,本宫想问问,卫国公怎样还北晋的恩情?”
卫国公大笑:“天下谁个不知北晋对燕岭关虎视已久,在这里本公答应两位慕容殿下。延庆老儿身死之时,便是燕岭关归入北晋之日!”哼,哼,待本公大军攻上落雁崮,攻入天元寺,尔等小儿便是被延庆老儿杀掉的,与本公无涉!
慕容遥笑道:“卫国公,我家二哥对燕岭关没有兴趣,你那里有没有绝色美女啊?延庆帝可是许了我家二哥任挑南楚官家贵女!”
卫国公哈哈大笑:“慕容殿下但放宽心,官家贵女。民间良家女。都可以任君采撷!慕容二殿下喜欢我们南楚女子。那是我们南楚的福分!”给你一百个两百个三百个美女,我让你爬不起身直不起腰,趴死在女人胸膛上!
慕容遥大笑着。攀住“慕容迟”,带着那一队毫发无损的黑衣士兵,扬长而去。
有内侍撒腿跑,向延庆帝禀报晋人收了兵。
卫国公啐一口,大笑,催令士兵更快地抬攻城云梯。
郑伯豪所能指挥的御林军,人数只有七八千人。从长安出发,“叶超生”带万人护驾,而随驾的人员,进入落雁崮之前全被卸了兵器。美名其曰为御驾安全着想,不给刺客行刺机会。因此,即使是防守落雁崮的御林军,所携箭羽也不多。一夜恶战,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