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并不在意的袁公子的态度,他朝窗外看了一眼,道:“这夏天的暴雨来的快,走得急,雨已经停了。”
雷小闪几人也朝外面看过去,果然,不知何时,刚才那阵来的又急又猛的暴雨已经销声匿迹了。
“刘公子,雷姑娘,雨停了我们也要赶路了,后会有期!”袁李二人拿起行李,朝雷小闪二人抱了抱拳。
“后会有期!”雷小闪刘墨回礼。
袁李二人走到茶寮门口的时候,李公子忽然回头看了刘了一句“二位多保重”,这才转身走了。
雷小闪心里明白,在他二人心中,自己要去枯人村,可能是送死的行为。
“或许平山镇早没有下雨了,路也疏通了,二位可以走更安全的道路。又或许玉秀村的事就如同这一阵暴雨一般,那些要人枯要人命的东西也早已消失了,二位得以活生生的进去,活生生的出来。”
老者一双已经颇显浑浊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窗外,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安慰他们。
“既然雨停了,我们也该上路了。”刘墨吩咐彭虎去将马车赶到门口。
和这位老先生告辞,二人便上了马车,马车刚动,就听到外面传来老者的声音,“二位小友,老朽姓桂,名应堂!”
桂应堂!
“这老先生也是桂家人!”
愣了好一会儿,刘墨才像忽然反应过来一般,大声道。
雷小闪被他忽然出声,还是出大声震的耳膜疼,她忍不住瞪了刘墨一眼。
刘墨被雷小闪瞪得有些委屈,“我哪里能想的到这老先生自己就是桂家人?”
雷小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何想不到?”
“这哪有人将自家库房的位置告诉外人的。”刘墨理所当然的道。
雷小闪瞥了他一眼,刘墨敢保证,她这一眼中含着浓浓的怀疑之色。
“刘大少爷你告诉我,若不是桂家人,那老先生是如何知道桂家库房所在地的?”
雷小闪不但猜到桂应堂是桂家人,甚至还能大致推测出桂应堂十有还是桂家嫡支,一般不受重视的旁支应当也是不知整个家族的库房所在。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只是我倒是有些好奇,枯人村原先也只是个小村子,村民们能自给自足的活着就不错了,竟然还有库房,倒是挺奇怪的。”
“倒也不算奇怪,或许桂家之前富贵过,后来落魄了,这种事不也很常见?”雷小闪道。
“这倒也是。”
二人就这么一路聊着,暴雨过后,六月的赤阳已经再次炙烤大地了,好在夏日天黑的晚,关城门的时间也相对的比其他季节要晚,所以他们很幸运的在斛城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
木甲年纪虽不大,但是因为读过书,为人又精明稳重,颇受刘老爷看重,以往就跟随刘老爷或铺子里的管事四处行走,斛城以前他也是来过的,而且并不止一次。
因此一到斛城,他便让彭虎将车赶到如归客栈门前,并对刘墨和雷小闪道:“少爷、雷大夫,老爷和管事们只要来斛城,住的都是这家如归客栈,少爷你们不是还要打听事吗?这家掌柜的小的也见过几面,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的消息肯定很多,若是他不知道,我们也可以拜托他帮着打听。”
“小闪姐,您看呢?”刘墨笑嘻嘻的问道。
这一路上,刘争辩了几轮,刘墨认为他和雷小闪已经这么熟悉了,这之后二人还要同入虎穴,成为同生共死的搭档,再喊她雷大夫就太过见外了,因此强烈要求换个称呼。
最后争来争去,雷小闪除了接受他喊自己一生“姐”外,其余的诸如小闪姑娘,小闪妹子,雷妹子之类的,她统统都不答应。
刘墨虽然认为雷小闪在年龄这块儿骗自己,想坑自己唤她一声姐,但是想着自己的伤还要人家帮着治,自己还想跟着人家闯枯人村,因此只得被动接受唤她一声姐了。
只是雷小闪没想到他在前面还加个名字,不过也罢,随他吧!
彭虎和木甲却觉得雷小闪厉害,将他们这位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自家老爹想一出是一出什么都敢想的三少爷给收成了小弟。
厉害啊,厉害的紧!
“那就这家吧!”雷小闪看向木甲,诚心道:“木甲,这一路上麻烦你了!”
木甲一听雷小闪这话,吓得忙拱起手,弯下腰,连声道:“雷大夫您这话可折煞小人了,为少爷和您办事,是小人的任务,更是小人的荣幸!”
“你伺候刘三……刘墨是应当的,却没有责任照顾我,好了,我就是想谢谢你,还有彭虎,不要客气了,我们进客栈吧,在门口站着也不是事。”
雷小闪见木甲还想客气,彭虎也准备拱手施礼,忙道。
如归客栈的小二早就看到这一行人了,这小二是个谨慎的,想迎接客人吧,又怕耽误了客人说话,因此只好等着,现在看客人终于说完话了,忙迎了上来,接过彭虎手中的缰绳,将马车牵到马棚,另有小二来迎他们进去。
那掌柜的记性很好,一看到木甲,就认出来了,不仅为他们安排好了房,还顺手打了折扣。
“客官,金球滚珠来喽,当心烫!”小二唱喏着上菜。
刘墨点了一大堆只是看名字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菜的菜品,等上了菜,雷小闪就发现只是鸡肉做的菜就点了三道,只是做法不同口味不同。
刘墨看又上了一道鸡肉,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我以为这金球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