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还得多谢妹妹关心了。”然后,拂锦便接着读她的书,再无闲心理会黎落。黎落见拂锦不怎么搭理她的样子,自己待在这也实在无趣,喝了一会儿茶便离开了。
拂锦放下书,若有所思地盯着黎落远去的背影,“来我这就为了喝一杯茶,呵,不知道还有什么花招,不过,莫要小瞧了本公主。”拂锦等待着那个未知的未来。
当被叫到白宸面前对峙的时候,她才知道,黎落那个女子,竟这般不放心她,她明明已经努力消除她在府中的存在感了,她竟还要来招惹她,那么,既然惹了,就休想全身而退。
“贱人,你给落儿喝了什么?她自你那回来后便是脸色苍白,呕吐不止。”拂锦只是异常平静地听着,然后说:“说完了吗?我告诉你,白宸,我宁拂锦向来敢作敢当,这事倘若真是我做的,你恐怕已经见不着她了。”
“你,放肆……”白宸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宸,你不是总说我是一个恶毒的女子吗?你当知,有些话,我敢说,便敢做,逼死一个妾又如何,天下太平国家安稳,难道比不上一个妾。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你告诉黎落,本公主会好好待她的。”顿了一下,“白宸,管好你自己的狗,记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乱咬的。”
说完,拂锦转身大步离开。可是心里却那样沉重,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何她和白宸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白宸握紧了手,似心有不甘,然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阿宸,她走了吗?”黎落出声。
望着床上女子煞白的脸色,白宸有些不忍,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落儿,那女人就是一个疯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好好休息。”然后便走了出去,他对着侍卫道:“王妃性子乖张,禁于静心园半月,任何人不得探视。”黎落微微眯起了眼,嘴角有恨意,她不甘心啊,凭什么那个女子可以拥有一切!
得知七王爷被困已是十五日之后,彼时,拂锦正在品茶,丫鬟来报时,那杯子竟从她的手中落下。拂锦愣了半响,终于回过神来,什么也顾不上,冲出了园子,挑了一匹马便出了府门。
拂锦动作一气呵成,看守的侍卫待她的马已行至远处才想起囚禁王妃的令还未解除,当下一阵大急,却也是无可奈何。
骑着马,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不能让他有事,即使他从未在意过她,但他到底是她的夫君,是她宁拂锦这辈子心心念念的人。”
来到那个贼窝子白山下的时候,宁拂锦心中不是没有害怕,毕竟敌众我寡,硬闯从来就不是良策。可有一种信念,让她不再畏惧,上穷碧落下黄泉,她只是怕,他不在她的身边。她知他这次奉命擒贼,却不想过于轻敌,竟被贼擒去,想来他定也觉得丢脸。
正不知如该如何,一群人朝拂锦走了过去。准确的说是一群山贼,其中一个领头的对她说:“小娘子倒是挺美的,给大爷我做压寨夫人可好?”拂锦面露恐惧:“爷饶命,小女子是好人家的女儿,求大爷放过我。”
两眼泪汪汪。“放过你,呵呵。”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拂锦不欲与他们纠缠,佯装要撞树来捍卫自己的清白。那山大王果然有所动作,一掌向她拍去,于是,她成功地晕了,假晕并且被带回了山寨。
整个山寨中喜气洋洋,因为他们的二大王终于要娶压寨夫人了。
而彼时的宁拂锦,正无聊地坐在房间里,想着下一步的计策。二大王进门时,她的眼泪便也汹涌而下,说不出的可怜,他似也慌了,忙道:“小娘子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听了这话,拂锦竟有些感动,好吧,都是白宸那家伙太可恶了,从来未曾好好对待过她。
两日后,是拂锦的“大婚”,山寨中不行什么三拜大礼,她也就轻松了许多,此时,二大王正在外面敬酒,而山寨的防御也很是松懈,加上她已经得知山寨的大体地形,找到他应该不是很难,他可是“重犯”,需得重兵把守。
拂锦偷偷溜了出去,竟无一人察觉。“喂,起来。”接着是毫不客气的两巴掌。
白宸一睁眼,竟发现自己看到了某个令人十分讨厌的女人,下意识地眼睛一闭一睁,发现她还是在那,静静的看着他,“你……”他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怎么,姑娘我来救你,有没有很感动?”不知怎的,拂锦想与他说笑。
“你疯了,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嫁衣,我还没死呢,你别想改嫁。”声音里有愤怒,然而白宸自己都没察觉。
“快走啦,你想死可以,但我可不想跟你死在这。”拂锦开口。
宁拂锦扶着他走出牢门。白宸看着躺了一地的人,有些惊讶,“你干的,你会武功?”
宁拂锦正小心翼翼地查看情况,闻言,顺口答道:“废话,别小瞧本姑娘!”
眼看着接近山寨门口了,然而不想被一些眼明的山贼发现,拂锦匆忙牵了一匹马,待他上去之后,她也跟着匆忙而上,驾马前行,突然有种生死与共的感觉。生与死的距离,再长,长不过生,再短,亦短不过死!
一路上,拂锦一直同白宸说着话,即使拂锦知道他不爱听,即使她知道他讨厌她,但她是真的害怕,害怕他就这样离开,独留她一个人。
拂锦认真地告诉他,她是桐国最厉害的公主,连好多儿郎都不如她,她说,当年她,握剑习武的时候,白宸还不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