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泊在姻缘树下沉静了许久,便又一路往北,来到北泽。广袤无垠的北泽背靠自西向东依次连绵的休与山、钟山、天山和朝歌山。
“水神!”
夕旋在北泽游荡了许久,抬眼便看见沧泊正飘身在空中,四下打量着,他忙大喊道。
沧泊闻言,施展法术飘身走近夕旋,面露期盼道:“阿容呢?”。
夕旋为难的摇了摇头,“容初神的神识随风飘到此处,便消失在了这茫茫的北泽中!”。
沧泊看向置身的北泽,广袤无垠,水草丛生,到处都是蠢蠢欲动的生灵。心下不禁想到:阿容若真的幻成某一生灵,该是有多危险啊?
他忙招呼夕旋为自己护法,随即释放出自己的神识却感应容初的气息。可他寻遍了整个北泽也没能感应到容初的半丝气运。
夕旋立在一旁,看着面色暗沉的沧泊,斟酌着开口道:“水神!对不起!”。
沧泊闻言,看向夕旋。
夕旋对上沧泊清冷的眼眸,咬了咬牙道:“我给您和容初神看的令牌,是容初神给我的!”。
“她的目的是让你离开!她好对宜翊神施展法术!”
闻言,沧泊不禁眼眸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他其实在带着孟涂回到智翊殿,知晓容初救了宜翊时,已经心生猜测了。
如今回头想想,他当时要离开时,容初表现出的娇蛮和不舍,其实是真的。他原以为她只是撒娇,原来都是真情流露。
她决定用置换术救宜翊时,已经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允许她再用置换术了,所以故意利用夕旋手里的令牌支开自己。
是自己,太过大意。若是宜妤真的有法子救宜翊,一定是会从秘境中亲自回招摇台的,而不可能靠着令牌传信。
“你确定阿容是消失在北泽?”,沧泊回过神,看向夕旋问道。
夕旋点了点头。
“没有去天山或者其他地方?”,沧泊看了看高耸的天山,依稀可见天山之巅的殿宇,殿门口似乎立着一抹黑色的身影。
夕旋摇了摇头。
沧泊从天山之巅收回视线,随即对夕旋道:“你回招摇山吧!务必保护好宜翊!待他醒来,要他将此事传信给其他的古神!”。
夕旋点了点头,随即施展法术离开了北泽。
沧泊飘身在北泽,寻寻觅觅瞧了许久。尔后,便见着云鸢一袭黑衣飘身而至。
看着他一脸沉静,云鸢邪魅一笑道:“沧泊!本神可以告诉你,容初在哪里?”。
沧泊闻言,冷眼看向他。
“不过本神有条件!”,云鸢又笑了笑道。那笑邪魅张狂,令人闻之便感觉到沉重的压力。
“我与你赌一把!赌这一次容初会不会再爱上你!”
沧泊闻言,衣袖下的手不禁握紧了几分,冷着声,极尽克制道:“你对阿容做了什么?”。
云鸢笑了笑,“本神可没对她做什么!毕竟,她曾是本神唯一爱过的!本神也舍不得伤害她!”。
沧泊闻言,冷着声道:“是嘛?当初在中海尽头,你不就是要杀了她嘛?”。
云鸢笑了笑,“那不过是本神与她的一场恩怨!不过是玩笑!”。
沧泊冷眼看向云鸢那张堆满邪魅笑意的脸,“玩笑?呵——”。随即冷着声道:“本神便与你赌一把!赌阿容依旧会爱上本神!”。
云鸢见沧泊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冷笑了一声,随即咬着牙恶狠狠的道:“好!”。
随即,又是一笑,语气满是邪魅张狂道:“容初如今是本神云天宫的司侍,哦!还是本神的贴身司侍呢!”。
话落,云鸢便飘身离开。
沧泊抬眼看向天山之巅的云天宫,眼眸中流露出三分决绝,七分思念。许久,他才缓缓转身离开了北泽,一路往南来到了招摇山。
智翊殿。
宜翊坐在床头,听着夕旋和松栽说起容初用置换术救了自己,如今神识散落在北泽,又说起沧泊追去北泽,释放出神识也没能探查到容初的丝毫气运。
闻言,宜翊不禁面露担忧和难过之色,“本神的命到底比不得她的!她怎么这么傻呢!”。
松栽见宜翊一脸难过,斟酌着开口道:“容初神是天地间最为仁爱的神!她不可能看着您陨落的!”。
“水神!”
松栽话刚落下,夕旋便看见沧泊一袭玉白色锦衣飘身而至,他不禁面露欣喜道:“可是寻到了容初神?”。
宜翊听着夕旋的话,也不禁面露期盼的看向沧泊。
沧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即看向松栽和夕旋道:“你们先出去!本神与宜翊神有要事商量!”。
“是!”
宜翊看着夕旋和松栽离开,又看向坐在桌前默不作声的沧泊,斟酌着开口,声音沙哑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容初!”。
沧泊闻言,抬眼看向宜翊,见他眼眸中满是愧疚之色,他摇了摇头道:“这不过是云鸢的计谋!怪不得你!”。
“再说了!你为了救阿容,宁愿自爆而亡,这份恩情我沧泊记住了!”
宜翊摇了摇头,暗自神伤道:“我虽自爆本体,却也连累容初为救我而神识散落,仔细算来,我还是没能救她!”。
宜翊话落,沧泊静默不语。
“你去了北泽,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宜翊见沧泊静默不语,面露沉静,不禁心生几分忐忑问道。
沧泊闻言,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道:“是!”。
“阿容被云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