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件事情对她而言,确实是有利的,除了……头顶上无端冒出个贵妃来!!!
可是,皇后那毒药,确实让她再也无法孕育子嗣了,所以从根本上来讲,只要她不接手帮助三皇子或者五皇子,向阮的威胁确实不大。
而这个女人拿着三皇子皇后谋划刺杀的证据,还有让五皇子倒打一耙陷害四皇子的证据给皇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把这两个人推远了,简直是在光明正大告诉她,她真的就图一个荣华富贵。
可是德妃可不会忘记那用来威胁她的证据——她一个小小的昭仪,是怎么拿到那些证据的?
奈何她的人,竟是查不到什么。
【宿主,你是怎么把证据收集得那么齐全的?】这实在惊呆了它!
明明归芜天天家里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就能让沈归芜的人手超常发挥,收集了那么多证据!
归芜笑了笑,不解释。
不是沈归芜的人手超常发挥了,而是时机不错。
以前的沈归芜要的是收集信息,做出应对,做出谋划,而没有刻意去寻找什么证据。
但是她不一样。
在那天宴会上发现那一伙人,就在那水平不怎么样的侍卫下捉住的情况下,有人咬毒自尽,而有人被阻止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太对劲。
那群人是有机会全部咬毒自尽的。
因为显然他们咬毒自尽打了抓住他们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吐槽一下寅国的侍卫了,真的太菜了!
可能是因为寅国重文轻武,那些侍卫有不少都是富家子弟出来攒资历,水平真不怎么样,真正的武将家的孩子,都是送到军营里的。
就这!
就这!!!
居然有被专门训练过的御前刺杀的刺客咬毒被拦下来了。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显然那群文官对武者的实力不太了解,察觉不了那短短时间到底能发生多少事情。
而且,谁家刺杀会在皇帝正面有人的时候开始,这不是害怕不失败吗?
最重要的是,那些波人并不是集中刺杀寅帝的,当时有几伙人围了祁淮打呢。
归芜可是印象深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归芜在最早的时间让人去查,这蛛丝马迹都来不及掩藏就让人查了,而且是有方向的查。
别人先查的是刺杀的是谁。
而归芜却是直接从异常中判断分析受益者,转头去寻找四皇子的不妥之处。
那场刺杀也是,在刺杀发生前,归芜就让人盯着某些地方了,中间那么长一段时间呢。
什么?你说崩人设?
归芜当然不是直接说的,她是说直觉不对劲,才让人去盯着些什么,又不是直接指明让人去查什么。
证据什么的,都是机缘巧合嘛。
天时地利人和,再恰巧不过。
这怎么能叫崩人设呢?
要知道命定的轨迹里,永远参杂着几分叫做运的变数。
总之时风把宫里的风云变幻告诉归芜时,归芜不太意外。
可是一切并没有结束啊······
三皇子五皇子被打压,这个时候四皇子就过于引人注目了……
归芜眼眸中划过一丝厌倦。
这就是皇家,为了制衡,永远有无穷无尽的斗争。
皇家怎么样她不想管,可她有些腻烦了,相信德妃娘娘自有办法。
……
德妃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贵妃娘娘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事?”
德妃在大驾光临上加重了字音,显出不悦。
向阮没有局促害怕,只是拿着手中的杯盖抵在杯子上,轻轻吹着起,一举一动尽显妩媚:“娘娘可别这样说,我真的没有敌意,您这样,可真是让我害怕。”
害怕?
害怕的话,早干嘛去了?
德妃看着这个女人。
她的孩子已经大了,她自然也没有了这样的风情——也从未有过。
一举一动都是娇媚,并不符合她对自己的要求,尽管她没有办法否认,她这样,真的很美。
但寅国对女子的要求……
德妃不由想起了那个在后宫低调多年的公主。
世人对女子要求的样子,就是她的样子。
而不是眼前这个这样。
“贵妃娘娘做出来的事,本宫可看不出多少害怕来。”她冷嗤。
“娘娘,待四皇子……”贵妃笑笑:“您不会来找我算账吧。”
向阮按着自己的心口,脸上是一点小小的无辜,带着她的媚气,一副和男人打闹的模样。
德妃:……
宫里竟有这样的女人!
宫里当然有这样的女人,而且还不少,只是这个女人,居然成了贵妃!!
“你到底来干嘛的!”德妃差点没有绷住自己严肃的样子。
“娘娘可真无趣。”向阮小小地委屈了一下,怏怏地恢复刚来的样子:“臣妾就是想提醒一下娘娘,让殿下近来低调一点而已啊~”
这下德妃可顾不上她那奇奇怪怪的语调了:“你什么意思?”
“哎呀,这下殿下可是风头无两了。”
向阮顿了顿,换了个饶有兴趣的神情,神秘兮兮地也换了个话题,语不惊人死不休:“德妃娘娘,我们都是侍奉陛下多少年的人了,床底之间,不知娘娘有没有在上面过?”
“唉,陛下尚龙精虎猛,对臣妾那是毫不怜惜,日日就喜欢看着臣妾连连求饶,就是不肯放过臣妾~”向阮表情委屈,似乎有点嫌弃,那张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