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冬云护在言蓁蓁身前,就是叫言蓁蓁去小厨房里,也进不去。
她小厨房地下的密室本就不大。
三云加上那贼,已经非常拥挤。
只听得三云的呵斥声不断传出,之前发出痛呼之人,始终一声不吭。
“你又不是哑巴,你说,你是什么人?”
“春云姐姐,我们还是拿了人,叫小姐处理!”
言蓁蓁在院里站着,二黄悄无声息的坐在她脚边“春云你们三人且要小心,贼子死了伤了,我是不在意的。人死了,还能搜身的,必有线索!”
春云道“小姐,您放心便是,奴婢们可还想着日后要伺候您一辈子呢!”
夏云有些气喘的声音传来“春云姐姐,等拿住了这贼子,有的是你跟小姐说话的机会,这贼子可千万不能跑了。你都不知道,为了这贼,小姐有好些日子都是合衣睡的。”
墨伯后退一步,一脚踩上一个貌似半截树桩的凸起“出入口已被我和车伯封死,除非他能飞天遁地,那人决计出不去的,赶紧拿了出来,叫车伯看上一眼。”
言蓁蓁摸了摸二黄的顶花皮,朝小厨房走了几步,走近些看车伯和墨伯刚刚摆弄的东西“车伯,墨伯,这小厨房要尽快修缮起来,以后咱们院里的吃食,还要指着这小厨房。”
“小姐就放心吧,等抓住了贼子,老奴立刻把厨房修缮好。”车伯保证道,他注意到言蓁蓁在观察他操控的东西“小姐,这就是个捕兽笼,就是稍微大了点。”
“怪不得之前你们问我有没有捕过兔子,我见过猎户的捕兽笼,远没有这个奇巧。”言蓁蓁赞许的道“好心思!”
“小姐,您就不要夸老奴两个老东西了,这就是个死物,没什么大用,就也碰个死耗子。”车伯道“呵呵呵。”
“呵呵呵!”言蓁蓁回了几个呵呵呵。
捕兽笼,车伯这也就骗骗言嘉嘉和言婷婷她们。她在门派里见过类似的东西,这叫机括,机关,有个专门的名次叫机括术,她五师兄习武之余喜欢研究机括术“车伯,墨伯,以后有关机括术,我还会向二位讨教。”
车伯咧了咧嘴,尴尬的道“阿墨就说绝对糊弄不过小姐,老奴心想着试试!”
“里面没动静了!”墨伯突地出声。
“春云?秋云?夏云?”言蓁蓁的眉头一皱“墨伯,打开门,我进去看看!”
“小姐,我们没事!”春云有些气喘,她提着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
另外二云在她身后跟着。
春云随手一抛,把黑衣人丢在地上“已经死了,服毒!”
被丢到地上的黑衣人,口鼻流着黑血,显然已经气绝。
车伯只扫了一眼“是个女子,我不便查看,春云你们谁来搜搜身?”
“长的挺俊俏的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怎地做个贼就要自杀呢?”言蓁蓁看了一眼那死透了的黑衣人,转而朝春云腰上看了一眼,小匣子还在。
春云和冬云上前,一个摸黑衣人的身,另一个扒开她的嘴,还闻了闻。两个人把尸体翻来覆去看了一圈。
“车伯,墨伯,此人,女,面生,无易容痕迹,十六七岁,她是口中含毒,有颗大牙被咬碎了。身无长物,只有后背脊骨上有一个红色疤痕,是新烙的。”春云掀开尸体身上的衣服,又细细看了一遍。
“这人,到死几乎没出过声,牙里藏毒,这是死士的套路啊。”墨伯的脸色非常难看“小姐,您那密室里都收藏了些什么?”
“死士?死士是什么?”言蓁蓁环视院子里的一干人等,见几个人跟吃了屁似得咬紧了牙冠,她挑起了眉“怎么?没人给你们的小姐来说道说道?”
“冬云,你把院子收拾下!夏云,秋云,你们警戒!”墨伯指着偏房“小姐,还请移步,咱们房里说话。”
车伯,墨伯,春云陪着言蓁蓁进了偏房,除了言蓁蓁之外。其余三人一副如临大敌模样。
“一个小贼而已,你们怎么那么紧张?”言蓁蓁一脸不解。
春云扶着言蓁蓁在正位上坐下“小姐,这死士都是被人特意培养,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活动,任务失败即自杀!”
言蓁蓁在春云腰上拍一下,沉甸甸的小匣子还在“你们小姐就得了这么点私房钱,还是娘亲垂怜才得来的,用得着要派死士来偷吗?”
“哎呀,好小姐,奴婢可没和您说笑,这可是顶顶要紧的事情。”春云急的跺脚“您就听听车伯和墨伯告诉您吧。”
“给墨伯和车伯搬来座儿,坐着说。”言蓁蓁道,四云,墨伯和车伯都是口口声声以她为主,可四云分明更听墨伯和车伯的,这其中,她就想不通了。
“小姐,老奴不坐了。”墨伯一脸沉凝“小姐,一般能养得起死士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的人,咱们老太师位列什么职位?三公啊!”
“这死士偷我的银子,和我祖父有什么关系?”言蓁蓁更觉得糊里糊涂,但从其他人的脸上,她看得出来,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样“车伯,你不要打机锋了,我是不懂这中关键,又是真的傻!”
“这其中,老奴也糊涂啊,小姐您这里又不是军机密枢,您也不过是刚刚回到府里。”墨伯苦思了片刻“是不是您收进密室里的东西什么关键?”
“就那些东西?母亲叫我留了平辈送礼,或者赏人。能有什么关键?就是诗会上拿回来的彩头,哪里有什么要紧的?还没有春云腰上的东西紧要。”言蓁蓁哑然失笑,随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