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贵妃做了这样的事,你觉得,她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何颜面养育皇子?!”宋徽厉色道。
刘全跪在地上磕头:“陛下!陛下圣明啊!”
“朕念及刘爱卿为国尽忠,从未懈怠,不忍过多苛责如贵妃,只将她禁足在宫里,对外宣称照料四皇子不周,所以罚她。实则她罪该万死,甚至应该株连九族!但朕没有这么做!”
刘全感激涕零:“陛下,微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弥补贵妃的过错!”
宋徽俯下身将他扶起来:“刘爱卿,你已年迈,朕不忍,朕心中也还有贵妃,不忍令她香消玉殒!念及贵妃一念之差,好在帝姬与四皇子现在已康复,朕便不要她的命,也不要你刘氏九族之命!今后,四皇子与如贵妃再无瓜葛,你现在可明白朕的意思?”
刘全老泪纵横,没有想到,陛下对他竟如此厚待,他现在就是披甲上阵都万死不辞!
“刘全明白!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啊!”
“你若明白,便要在流民这件事上全力以赴,为朕分忧!”
“是!微臣谨遵陛下教诲!”
宋荇月好全之后,便命人将居住的寝殿进行了一番清洗,而这几日太子与太子妃的流言越发的夸张,就连在东苑服侍的丫鬟们都不由得议论起来。
“听说了吗?昨夜太子殿下在太子妃处,把太子妃都弄哭了。”
“为什么啊?”
“听闻,太子日日都去,太子妃累得很,不肯服侍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就强迫了太子妃……”
“今晨去取换洗的被褥,还看见一滩血呢。”
“天啊,太子殿下看起来文质彬彬,不像是那种人啊。”
“太子妃真是可怜得很。”
“可怜什么啊,太子妃可是太子的正妻,这些事,不都是正常吗?”
宋荇月走到寝殿外,听着里头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回头,看到墨羡允的脸色很不好,便知道他听了这些话心里头不舒服。
宋荇月看了润雨一眼,说:“润玉姐姐,东苑的丫鬟是不是该换一批了?最近越发聒噪,还敢在背后议论主子?”
“润雨即刻去训斥她们。”润雨忙走进去,将那几个嘴杂的丫头训斥了一番,打发下去罚了板子。
“三人成虎,月儿相信太子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宋荇月看着墨羡允说道。
宋珏凛毛还没长齐呢,怎么会忽然变了性,日日去宠幸墨倾城?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墨羡允心里头虽然也不敢信,可是那些丫鬟说的一个比一个真,所以他打算今夜潜去西苑一探究竟。
若宋珏凛当真敢欺辱墨倾城,就不要怪他教他做人了!
夜里,宋珏凛解决完外头的事情,回了宫,本想去东苑看看宋荇月,但一想他这戏都做了好多天,再做多几天,若东苑那边还没有动静,他便消停。
现在外头都传他与太子妃之间夜夜缱绻,他更是忍住不去看宋荇月,就是为了等宋荇月过来问他。
今日东苑进行了一番清洗,想来她也腾出时间来听听这些流言蜚语了吧?
是该来找他问清楚了吧?
这样一想,宋珏凛便转身往西苑走去。
若兰见了宋珏凛来,吓得脸色都青了:“殿……殿下您怎么又来了……”
“本宫有这么吓人吗?”宋珏凛不满地将配剑扔给她。
若兰伸手接住那把沉沉的剑,往后退了几步。
屋里的墨倾城更是慌,但自知逃不过,只好迎他进殿。
“宽衣。”宋珏凛累坏了,张开手让她帮忙脱衣服。
墨倾城帮他脱了衣服,问道:“殿下今日……又要……”
“你猜对了!本宫今夜兴致很好,走,到床上去!”宋珏凛直接拽着她的手往床榻走去。
墨羡允趁着换班,偷偷溜到西苑,好在这西苑内院并无人把手,只有一个若兰抱着剑站在门口。
他潜入东面窗台,靠着窗听里头的动静。
“殿下,不要了吧……”这是墨倾城的哀求声。
这话听得墨羡允拳头一紧。
“本宫说要就要!”
“可是……”
“不听话,本宫就杀了若兰。”宋珏凛威胁道。
“唔……”
墨羡允听到这,实在是忍不住了,挑开窗棂蹿了进去,饶是他动作轻盈,还是被宋珏凛察觉到了,他一转头,墨羡允的剑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
宋珏凛满意地看着他,一群护卫破门而入,将寝殿围了起来。
墨倾城吓得像只兔子,钻进了被子里。
“出去,本宫没让你们进来。”宋珏凛命令道。
那些护卫听了这话,只好退了出去。
“殿下知道我会来?”墨羡允问。
“你这么聪明,怎么不知道本宫会留有一手呢?若真让你随意溜进来,本宫还做什么太子?对吧,墨咸鱼?”宋珏凛勾唇一笑。
宋珏凛从前惯爱叫他墨咸鱼。
墨羡允一愣,躲在被子里的墨倾城也一愣,她猛地掀开被子,怔怔地看着戴着面具的璟翎。
见墨倾城掀开被子,她身上衣衫完整,宋珏凛也衣衫工整,并没有景。
床边放着朱砂,一只毛笔跌落在地。
他们在做什么?墨羡允再看向墨倾城,只见她眉心画了一个奇怪的花纹。
这时候,宋荇月匆匆推门而入:“凛哥哥,璟翎哥哥他不是刺客!这是误会!是月儿叫他……”
月儿怎么也来了?
墨羡允忙收了剑,回头看向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