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是慈宁宫的人,哀家那里能说要回来就要回来?!”淑太妃啐道,“是有个一步登天的好差事呢。”
秋夕恍惚地问道,“太妃娘娘?”
“不过先说了,今日这事儿,你不做也得做。否则,本宫就要了你的命。”
秋夕忙低头叩首。
好在她投奔了墨太后,好在墨太后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也许了她宫中宠妃的位置,否则,她现在还真乱了分寸,成了淑太妃对付墨浅裳的一枚弃子了。
“娘娘,奴婢的命都是您的,自然要听您吩咐。”秋夕声音谄媚地道,“而且,秋夕相信娘娘,秋夕既然跟了娘娘,只要鞍前马后的好好干,娘娘就肯定赏秋夕一份荣华富贵。”
淑太妃没搭理秋夕的阿谀奉承,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丫头,“让去内务府拿的香料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娘娘。”那丫头忙忙道,“是上等的**,只有楼子里最上等的姐儿才会用的。”
秋夕的心里“咯噔”了一声。
淑太妃接过了那香料,满意地笑了笑。
秋夕颤抖着唇瓣问道,“太妃娘娘,您这是什么香料啊,准备用在什么地方啊?”
“这啊,是让男人意乱情迷的好东西呢,也是能够保证你能够顺利侍寝的东西,兴许你运气足够好,今晚侍奉了陛下之后,能够一举得男呢。”
秋夕手攥紧了。
那个侍寝没成功的女人,不过是上了陛下的龙床,龙床都嫌弃脏被光着身子扔了出来,还发了好大的火。
她用了**,去上皇帝的床,背的还是墨浅裳跟前伺候的人的名头,到时候不死的透透的?
淑太妃笑着,看向秋夕。
“墨浅裳想要争宠,如今肚子里有着一个种不大方便留人,于是就用了你。”
“你的肚子争气点儿,争取一举中的,别辜负了哀家的好药。”
“这秋夕我一直瞧着脸蛋身形有点像墨太后呢,好好打扮打扮,墨浅裳不是一直爱穿一身水绿色的裙子吗?”淑太妃笑着道,“内务府做出来的那条一模一样的呢?给她也一并换上。下了药,穿着墨浅裳一模一样的衣裳,梳着墨浅裳爱梳着的流仙髻,连裙子都一模一样,我就不信,皇帝会不动情。”
“奴婢……奴婢一定不负娘娘所托,将这事儿漂漂亮亮办下来。”秋夕露出了个笑来,眼泪流进了肚子里。
慈宁宫。
墨浅裳悠悠闲闲地吃罢了饭,看了眼月色。
“什么时辰了?”
“娘娘,还差一刻,就到亥时了。”
君临渊朝政繁忙,一般都是忙到亥时才肯就寝。
墨浅裳将手中的果浆放下,“给哀家找一件黑色的披风把,哀家过去看看。”
初桃彩鸳忙道,“娘娘,既然已经嘱咐过秋夕,并且还给了秋夕信物,陛下听到了是娘娘的意思,一定会好好配合的。这么夜了,您没必要过去,若是着了风寒,陛下反而会心疼。”
“我若是不去,以陛下的性子,不生好大的气才怪?”墨浅裳轻声嘀咕着。
初桃忍笑,为墨浅裳披上了一件孔雀呢的披风,这才跟着墨浅裳走了出来。
刚刚下过了雨,石阶正凉着。
“盛京的天气就是这样,说降温就降温,昨天花朵还开的好好,几场雨下来,就好像跟入了冬似的,秋天一下子就没了。”初桃叹道,“娘娘,您还是摆了个凤辇去吧。”
“不可,反正也就几步路,哀家若是兴师动众,明日传出去,哀家派了宫女去侍寝还亲自过去,像什么话?”
彩鸳一下子笑了出来,“娘娘,我去把宫人们先引开,您只管去吧。”
不过多时就听见彩鸳让宫女们都过去说事儿。
初桃趁机扶着墨浅裳,提着琉璃灯,朝着养心殿走去。
路上湿滑,风又紧。
初桃忍不住道,“娘娘,您何苦呢。陛下知道您的心的。这么晚了,还过去,陛下看到您不知道多心疼呢。”
墨浅裳轻声道,“我不知道今天做的事情是对了还是错了。君临渊他纵然听到秋夕带了我的口信,也未免不会生气。我……我不想寒了他的心,而且我的心里总归有些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可能出了岔子。我去看看,若是没事的话,也好好安抚那个家伙。他不知道会不会炸毛呢。”
初桃细细地看着墨浅裳,“娘娘,您真的一日比一日更在乎陛下了呢。”
墨浅裳闻言,笑着道,“有那么明显吗?”
“如陛下那般的男子,又全心全意爱着娘娘,娘娘会动心全在情理之中。娘娘不用遮着藏着。”初桃笑着眨眨眼,“陛下看到娘娘过去,今晚不管多大的火气,都要消了。”
墨浅裳勾了勾唇,“小丫头片子,你敢取笑哀家。”
“不敢不敢。”初桃忙缩了缩头。
才走近养心殿,墨浅裳就听到了一片兵荒马乱的声音。
宫人们人仰马翻,匆匆弄着什么。
李德全看到墨浅裳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赶紧着上前来,打了个千儿,“娘娘,这夜深露重的,您怎么就这么过来了啊。”
墨浅裳心中感觉不妙,“那边是怎么回事?”
李德全深吸了一口气,“是……是淑太妃送来了个小宫女,说是让来侍寝的。”
墨浅裳愣了愣,“什么宫女?”
不是秋夕,还是说,没有用她的名义?
有什么东西错了。
“是送来了个小宫女,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现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