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荷出神地望着窗外,夜空中,繁星闪烁,月光皎洁,时有流星划过。她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流星许愿:祝景澄早日康复,祝景澄心想事成,祝景澄开心快乐……
良久,梦荷才停止许愿,突然想到程子博,这人虽然心机重一点,但绝对不是贪财之人,可他为什么当年不辞而别,八年后又突然出现,他说自己是单身,到底是真还是假,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判断。
玉琤走了进来,见梦荷满脸愁容,推了一把,问道:“小荷姐,那个程子博现在追着你不放,舅舅好像很欣赏他,你到底怎么想啊?”
梦荷回转身,气馁地说:“我现在不敢想感情这玩艺儿,我已经害苦了景澄。也许,我就是天煞孤星,谁跟我谁倒霉。”
“小荷姐,不能这样说。景澄出车祸,这不全完怪你,更何况,他救了一个小女孩。”玉琤又推了一把梦荷,“那个程子博到底怎么样嘛。”
“大学时,他很优秀,但是,近些时间来,他一直想接近我,从他的眼神中我感觉到他好像隐瞒了什么似的。上次在恩施,美凤说他城府很深,以前不觉得,可近期,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小荷姐,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肯定想接近,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见到景澄,就觉得他心底敞亮,不带一点尘埃,可程子博给我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身上带着一股阴冷之气。”
梦荷听了玉琤的话,心头震动,随即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照了照,见水珠从脸上滴到盆中,立即用毛巾擦干面部,然后从卫生间走出来,轻声说:“玉琤,如果程子博一缠着我不放,爸又催我,你说怎么办?”
“小荷姐,感情是甜是苦,只有自己知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舅舅没有理由强迫你嫁给谁和不嫁给谁。”
“你说得没错。我们去别墅区散步吧。”梦荷说完,拉着玉琤走出了房间。
季正雄见梦荷下楼,立即从沙发站起来,温和地说:“小荷,过来坐坐,咱父女很久没有谈过心了。”
梦荷不得不停下脚步,怔了怔,才走到那张长条沙发坐下。玉琤也跟着坐了下来。
“小荷,我和你母亲聊了会儿,主要谈了你的终身大事。你已经过了结婚年龄,爸妈很着急啊!”
“我想叫景澄回来,你又不允许。你总是按你的想法强迫人,叫我怎么办?”
“小荷,你妈妈也说到了这个问题,小邝是很固执的人,他不可能再回季家,更何况,你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梦荷沉默下来,心想,景澄的心已死,应该不会再回季家了,如果再去找他,等于白搭。
季正雄见梦荷不说话,定是说到了点子,又加了一把劲,说:“小荷,既然你和小邝分开了,总得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想吧。其实,那个程……”
“爸,让我冷静一下。近段时间,我不可能谈感情。”梦荷立即接过话题说。
“是啊,舅舅!小荷姐现在思想烦乱,得过些时间再考虑儿女私情吧。”玉琤说完,站起来拉着梦荷,“我们到外面散步吧。”
梦荷立即站起来,跟着玉琤走了出去。
季正雄摇着头叹道:“小荷真傻,不就一个残废人,有什么好留恋的。”
夏琼瞪着季正雄说:“你这话讲得很差劲。女儿记得小邝,说明女儿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姑娘,这难道不好吗?”
“不说这些了,我也要出去走走。”季正雄说完走了出去。
当季正雄走出门的那一刻,夏琼顿感房间空落,如果景澄还在季家该多好,这孩子总能说些有趣的话来冲淡房间的沉寂。她悲切的摇了摇头,无奈地拿起拖把拖地。